底是怎麼回事?”
她搖搖頭,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我猜你應該在安全部認識人,是吧?”
“親愛的,”她說,“這家公司裡的每個部門我都有熟人。
”
“噢。
”我聳聳肩,去了洗手間。
我回來的時候,喬斯林正在向頭戴式耳機電話裡說話。
她看見我便沖我點頭微笑,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我想是格雷格走人的時候了,”她對着電話說,“親愛的,我得挂電話了。
跟你聊聊真高興。
”
她看着我。
“典型的安全部廢話,”她皺着眉頭說,“我跟你說,如果能夠瞞天過海的話,他們甚至會連刮風下雨都說成是自己的功勞。
人力資源部火災之後,有一台電腦出了問題,于是他們叫技術支持部的人去修理,有個技術員發現有個奇怪的東西接在了鍵盤還是什麼的上面,是額外的線路,我不懂。
相信我,安全部的家夥可不是什麼頂尖人才。
”
“這麼說來這個所謂的‘安全侵犯’不是真的了?”
“我的朋友卡特琳說他們的确找到了某個間諜設備,但是如果不是他們走運,這些安全部的‘福爾摩斯’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
我裝作被逗樂地大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的五髒六腑一陣冰涼。
至少我的懷疑沒錯——是安全部“走運”——但是他們畢竟還是發現了鍵盤幽靈。
我得盡快溜回坎米雷堤的辦公室,在被人發現之前把鍵盤幽靈取回來。
我不在的時候,顯示器上彈出了一個即時消息框:
接收者:亞當·卡西迪
發送者:查德·P
嘿,亞當——我剛剛和你在懷亞特的一個老朋友共進了一頓非常有意思的午餐。
你大概會想給我來個電話吧。
-C
現在仿佛四面的牆都在向我逼壓過來。
特萊恩安全部正在對整座大樓進行地毯式的搜查,而現在又多了個查德。
查德,他的語氣裡顯然有威脅的意思,似乎他已經知道了我不希望他知道的秘密。
“非常有意思”這句很讓我不安,還有“老朋友”也是。
但是最糟糕的還是那句“你大概會想給我來個電話吧”,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混球,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了。
他并沒打算給我電話,不,他希望折磨我,讓我冷汗涔涔、擔驚受怕地給他打過去……而我怎麼能不給他打電話呢?就算是出于純粹的對于“老朋友”的好奇心,我也應該打個電話去問問啊。
我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可是現在我實在需要去運動運動了。
并不是說我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消磨,而是我需要清醒的頭腦來應付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走出辦公室時,喬斯林說:“你叫我提醒你五點鐘看戈達德的網上廣播的。
”
“噢,沒錯。
謝謝。
”我看了一眼手表,還差二十分鐘五點。
我不想錯過它,不過我可以一邊鍛煉一邊在健身儀上的小屏幕上觀看。
一石二鳥嘛!
我突然想起我的工作包,以及裡面放射性的内容,它就靠着我的辦公桌立在地闆上,沒上鎖。
任何人都能打開它,看見裡面有那些我從坎米雷堤辦公室偷來的文件。
怎麼辦呢?把它們鎖在辦公桌的抽屜裡?可是喬斯林有我辦公桌的鑰匙。
實際上,隻要她願意,我鎖哪兒她都能拿到。
我立刻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邊,把坎米雷堤的文件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放入一個馬尼拉紙文件夾,帶上它們去了健身房。
在回家把它們安全地傳真出去之前,我必須把這些該死的文件随身帶着跑,把它們傳真過後就可以徹底銷毀了。
我沒告訴喬斯林我要去哪兒,既然她能進入我的會議預定軟件,就該知道我今天沒有會議了。
不過她很知趣地沒有問我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