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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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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的動作稍微的晚了一點,雖然看不見尹白是怎麼出手的,但是聽到“噗。

    ”的一聲,林楓的後背出現了清晰一道抓痕,尹白下手不輕,饒是林楓半生半死的身體,也被抓的見後背地骨頭都露了出來。

     這一下子直接就把林楓打翻在地,但是林楓的反應也不慢,他在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就向着下面跑去。

     本來以為尹白會一直追下去,直到整死林郝二人才會消氣。

    沒想到看着林楓一直跑下去,卻不見尹白再次出手。

    反而是高亮在林楓跑下去之後,臉上變了顔色。

    他沖着我低聲說道:“跟着我跑!”說完之後,高亮已經轉身,消失在妖霧之中。

     我緊緊跟着高胖子,向着左邊跑了過去。

    妖霧也跟着我和高胖子的節奏移動了起來,始終将我們倆包裹在裡面。

    有妖霧的遮掩,後面那些林楓帶來的人看不到這邊發生了什麼情況,也沒有人敢近前看個究竟,隻能遠遠地跟着。

    就這樣,我和高亮一直跑到了牆邊才停住了腳步。

     地下三層我隻來過一次,不知道牆的那邊是什麼地方,本來打算順着牆邊走再找出路。

    沒想到高亮一把将我拽住,他低着聲音說道:“就這兒了。

    ”就在我看着高亮,等着他後面話的時候,高局長拽着我突然後退了一步,緊接着眼前的牆壁劇烈的顫抖了以下。

     還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就見牆壁上坍塌出來一個缸口大小的洞,裡面雖然漆黑一片,但是我還是能看清,這裡面是一座倉庫,安着前後的順序來看,這倉庫應該是四室負責的區域,我心裡暗罵了一句:媽的,又到了林楓的地盤了。

     倉庫裡面的景物突然間扭曲了一下。

    随後,一個灰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倉庫的地面上。

    這個影子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正是剛才在外面攪得天翻地覆的尹白。

    這時的尹白不再是剛才巨狼的模樣,甚至還不如在民調局門前裝狗的樣子。

     尹白的身形縮小了将近一半,它全身毛發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灰白色,脖子、臉上的傷口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尹白的頭耷拉在地,張着嘴無力的喘着粗氣。

    口鼻不停地有鮮血滲出來。

    洞外的妖氣慢慢地飄進了倉庫之中,以尹白為中心不停地流動着,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妖氣漩渦。

     我跟着高亮進了倉庫裡面,他也不理會尹白,直接向着前面出口的位置快步走過去。

    看着尹白的慘象,我心中不忍,要過去抱着尹白一起走,沒想到卻被高亮制止住了。

     高亮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那樣才是害它。

    ”,他的眼神轉到尹白身上,繼續說道:“尹白的傷不是問題,、散了妖氣才是大事。

    現在它要重新把妖氣凝聚起來,受不起颠簸。

    讓它在這裡慢慢地修養吧。

    ” 我還是不太放心,繼續向高亮說道:“要是林楓。

    郝正義他們沖進來,尹白怎麼辦?”我說話的時候,高亮已經到了倉庫出口,他從衣兜裡面掏出龍須,對着鎖眼正在搗鼓。

    高亮一邊開鎖,一邊說道:“船爛還有三斤釘,尹白被妖氣圍起來,外面誰也拿它沒轍。

    林楓和他帶來的幫手,加上魂髦,或多或少走的都是鬼道,妖氣克制鬼氣,誰都不敢動它。

    ” 聽到高亮少說了一個人,我接了一句,說道:“那麼好正義呢?” 我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聽見‘嘎巴’一聲輕響,門鎖被高亮撬開,他将門開了一道縫隙,确定林楓他們還沒有趕過來之後,回頭看着我說道:“你剛才看他……還像是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高亮臉上的神色有些暗淡。

    深吸了口氣之後,他不再言語,閃身出了這座倉庫。

    高亮走的不慢,我一路小跑才跟到了他的身後。

    本來還想接着問問郝正義怎麼就不是人了,但是看到高亮臉上面沉似水的表情,我有把話咽了回去。

     林楓和郝正義他們并沒有馬上追過來,尹白散出來的妖氣還聚在我們進來的洞口。

    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之前,他們那些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趁着這個時候,我跟着高亮一路向緊急電梯那邊跑去。

    不過由于當初設計的原因,從這裡到緊急電梯那邊要繞好大的一個圈子。

     路過平時常坐得那幾部電梯的時候,有一部正好停在這裡。

    依着高亮的意思,是讓我坐這部電梯到地下四層,隻要進了地下五層,就算是肖三達複生,加上他弟弟肖四洋和林楓。

    郝正義他們,捆在一起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看着高亮有些狼狽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幾天前孫胖子叮囑我的話:他讓我看着高老大,不管出于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他出事。

    這時我的心裡才明白過來,孫胖子早就感覺到民調局要出事了。

     有孫胖子的囑托,我當然不能丢下高亮,自己獨自逃命。

    見我說什麼都不肯下去,又怕林楓他們追上來,無奈之下,高亮隻能帶着我繼續的跑下去。

    沒有多一會,我和高亮終于見到了天棚頂上,林楓他們跳下來的大窟窿,和更遠處的那部緊急電梯。

     “别走電梯!”看我要向着緊急電梯那邊跑過去,高亮一把攔住了我,指着天棚頂上的窟窿說道:“從這裡上去!” 高亮的話讓我直抽涼氣,地面距離上面的窟窿最少也有七八米,附近什麼工具都沒有,除了飛出去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高亮說要從這裡上去,他心裡應該又準備吧。

    當下我說道:“怎麼上去?高局,你還藏着什麼爬牆的家什?” “這次算你開竅了。

    ”高亮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上面的窟窿,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這時我才看清,敢情高局長還帶着背帶,他的褲腰帶就是個擺設,而且這條褲腰帶是用麻繩條之類編出來的。

    隻見高亮在手裡一抖,褲腰帶變成了一根極長的麻繩。

     高亮将皮帶扣的那一頭甩了起來,他的手頭有準,皮帶頭帶着麻繩纏到了窟窿裡面露出的鋼筋之上。

    高亮使勁扽了扽麻繩,随後扭臉對我說道:“我記得你是特種兵出身,上去沒問題吧?” 當初這樣的項目雖然不是我的強項,但是上去絕對沒有問題。

    我試了試繩子,感覺到差不多能擔負一個人的重量之後,對着高亮說道:“高局,還是你先上去吧。

    我掩……” 還沒等我說完,高亮攔住我的話,說道:“你看我像能爬上去的樣子嗎?你先上去,再把我拽上去!”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将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高亮的塊頭,我有點眼暈。

    但是已經顧不了,上去再說吧,先把兩把短劍綁在鞋帶上,就這麼當啷着。

    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麻繩,身子一竄,已經離地一米多。

     就在我爬到三分二的時候,突然,頭頂着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此路不通!”我心裡一驚,正要擡頭看時,突然一聲槍響,我的脖子一陣劇痛。

    這人的槍法太差,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沒有打中我的腦袋。

    但就這脖子的劇痛,也讓我手上松力,身子直挺挺的掉了下來。

     好在這一發子彈直接穿了出去,沒有卡在我在脖子裡。

    雖然劇痛,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影像。

    隻是看着本來已經滿是血迹的衣服前襟,又被噴了一身鮮血,心裡面不免懊惱:就不能換個地方打嗎? 開槍的人是新手,見我中槍之後,以為不死也是重傷,沒有再補幾槍,等到看見我沒有大礙,再想補槍的時候也來不及了。

    倒地之後,我一路咕噜到上面的射擊死角。

    停下身之後,才看見高亮就在我身邊不遠處的位置站着。

     喘了幾口氣之後,脖子上面的痛楚大減。

    看着身邊正在觍着臉沖着我笑的高胖子,我心裡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他早就猜到上面有伏兵,知道我輕易不會出事,于是就拿我探路。

    可是不管怎麼樣,好歹你和我說一聲啊,讓我有點防備也好。

    就算死不了,挨槍子的巨疼也不是好受,當兵打仗時身上一點疤拉都沒落下,想不到轉業之後,一天之内倒挨了兩槍…… 這時,上面開槍的人沒有目的又向下打了七八槍。

    見到沒有反應,他掏出匕首要割斷高亮的‘皮帶’,隻是割了十來下之後,麻繩上面竟然連個毛刺都沒有削下來。

     我将系在鞋帶上面的兩把短劍解了下來,正比量着距離,要給這人來一下子的時候。

    卻被高亮一下子按住,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不用你動手,我親自收拾他。

    ” 說完之後,他從衣兜裡面掏出來一摞符紙,在裡面跳出來一張。

    也不用火,迎風一抖符紙自燃,就在符紙燒成灰燼的一刹那,那根平時被高亮當做皮帶的麻繩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先是劇烈的扭曲,随後猛地向上一甩,整個麻繩都被甩進了窟窿裡。

     窟窿那邊穿了一聲悶哼,大約過了十幾秒之後,一個被麻繩纏的好像粽子一樣的男人從窟窿裡面掉了下來,被麻繩拴着吊在半空之中一陣猛烈的掙紮。

    掙紮了一兩分鐘之後,這人頭一耷拉,舌頭吐出來老長,被活活的吊死在麻繩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東西已經别說是見了,聽都沒有聽說過,想不到民調局裡還有這樣邪性的東西。

    不過高胖子是不是要和我解釋點什麼?我扭臉看着他說道:“高局,有這條繩子,你還要我去挨槍子幹什麼?” 高亮根本就不搭理我,他向着挂着死屍的窟窿下面走過去。

    一邊走着,一邊說道:“你以為我是神仙?什麼事情都能未蔔先知?再說了,這還是借了你的光,這條繩子是梁上鎖,隻有沾了活人的鮮血,感受了你的怨氣,我才能指使的動它。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窟窿下面。

    感覺到有生人靠近之後。

    這條被叫做梁上鎖的麻繩又是一陣扭動,繩子另外的一頭沖着高亮甩了過去。

    高亮右手兩根手指掐着一張符紙,迎着繩子頭甩了出去。

     軟趴趴的符紙在高亮手中就像撲克牌一樣,打着旋擊中了繩子頭,“啪!”的一聲,閃出一道火花,符紙在刹那間被燒成飛灰,同時,麻繩就像是被抽了筋一樣,猛地一松垂落在地,跟着,上面吊死的人摔到了地上。

     高亮走到這人的身邊,看了一眼他的相貌。

    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李永進——林楓還真是不用外人。

    ” “這個李什麼進的是誰?”聽到高亮說出了這人的名字,我條件反射的問道。

    高亮拽了拽麻繩,嘴裡回答我道:“以前林楓那邊的調查員,三年多以前處理事件的時候死在四川。

    當時就林楓一個目擊者,現在看都是他設計好的。

    ” 他扽了扽麻繩,感覺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回頭看着我說道:“再來一次,放心,這次上面沒有打黑槍的了。

    ” 比起這個李永進,這根梁上鎖讓我心裡更沒有底。

    我嘗試拽着麻繩,沒有問題之後,再次的向上面爬去,一邊向上面趴着,嘴裡一邊對高胖子說道:“這繩子沒問題吧?不能也把我吊在上邊吧。

    ” “沒墨迹,一會林楓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看到我上了一半,高亮繼續說道:“這繩子是用吊死鬼的怨氣編的,以前肖三達處理事件時候得的,燒了可惜……嗯!” 他的話突然變了聲調,我低頭一看,本來躺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林永進突然竄了起來,他像八爪魚一樣貼在高亮的後背上,嘴巴在高亮的耳邊說道:“高局長,你也有失算的時候,想不到我留了後手吧?”說出話竟然是林楓的聲音。

     我松手跳下來的同時,高亮已經動了。

    先是猛地一仰頭,後腦勺重重的撞在李永進的下巴上。

    這一下子雖然沒有把他怎麼樣,但是也撞得李永進的腦袋向後頓了一下。

    就趁着這一頓的功夫,高亮跳了起來,身體向後仰去。

     高局長小三百斤的體重,實實惠惠地将李永進壓在地上。

    壓得他從嗓子眼裡發出“噶!”的一聲,手腳不由自主松了幾扣。

    高亮一翻身,從李永進的手上掙脫出來。

    這時我也跳下來,站在高局長的身邊。

     高亮看着晃晃悠悠還要站起來的李永進,一擡腿,“啪!”的一聲,将他的小腿腿骨踩斷。

    李永進一聲不吭,臉上甚至都沒有痛楚的表情。

    剛才高亮壓在他身上地時候,最少壓斷了五六根肋骨,好像還傷了肺,再說話的時候帶着一種抽啦風箱的“嘶嘶。

    ”聲:“來不及了!這道門打開就關不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頭頂上突然有人說道:“關不上就不關了!”冷不丁頭頂上有人說話吓了我一跳。

    似乎剛才吸了尹白的妖氣過之後,我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就差了很多。

    竟然連續兩次都感覺不到附近還有别人。

     不過這聲音聽得非常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現在這情況也來不及細聽,我急忙抓住李永進掉在地上的手槍,随後拉着高亮一同躲到了死角,就在我舉槍向上面瞄準的時候,卻被高亮按住我的槍口。

    他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天棚上面的窟窿,說道:“你不好好的在外面待着,還回來幹什麼!” 窟窿裡面探出了個秃腦袋,對着高亮呲牙一笑,說道:“高胖子,想不到你也有走麥城的時候,怎麼樣,崴了吧?被人抄了老窩了吧?還是要靠老兄弟我吧?” 說到這裡,秃腦袋看了一眼地上李永進的死屍,繼續說道:“林楓那個叛徒用那個屍首開了小鬼門,一會還一定要出什麼事兒。

    我們把你們倆拉上來,欠我人情的話以後再說。

    ”說着這個秃腦袋轉臉沖着我笑了一下。

    他正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蕭和尚,我竟然連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

     蕭和尚說‘我們’,明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為什麼那個人不現身?這時也來不及多想,就在我要和他說話的時候。

    躺在地上的李永進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随後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七竅之内開始不停地有黑煙出來,這黑煙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流式越來越猛,最後直接從眼耳口鼻之中噴了出來,将他團團圍在當中。

     蕭和尚和高亮的臉上都變了顔色,蕭大師大聲喊道:“你們倆快點上來!媽的,不是說有辦炷香的功夫嗎?這也有提速的?小辣子,你在下面拖着,我們在上面拉,先把高胖子弄上來再說。

    ” 他這話剛剛說完,李永進的身體突然發出一陣怪響,他的全身都變得腫脹起來,沒有幾秒鐘,竟然變得就像被吹了氣的氣球一樣。

    高亮的臉色大變,他也顧不得腰上還纏着梁上鎖,轉頭就像後面跑去。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我換了方向遠遠地躲開。

     “嘭。

    ”的一聲,李永進的身體漲到了極緻,被裡面的氣體炸的四分五裂。

    血肉飛濺之後,一個人影在剛才李永進的位置,正是不久之前,我剛醒來的時候,救走林楓的那個‘人’。

     見到這個人影之後,窟窿上面的蕭和尚喃喃道:“鬼差……還他媽得是大個的。

    ” 人影出現之後,一股寒意就随即充斥過來,空氣慢慢形成了稀薄的白色結晶圍繞在它的周圍。

    人影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後将轉身對着高亮,用他那種特有金屬一般的語調說道:“有人托我帶個話,不見天理圖,你們誰都走不出去。

    ” 見到人影現身之後,高亮臉上的表情反應緩和了許多,他一邊解下了綁在腰上的梁上鎖,一邊對着人影說道:“是鴉吧?以前就聽說過你,想不到見面的時候你已經這樣了。

    不過這麼久了也不是辦法,畢竟你是鬼差,不是煉鬼。

    就這麼一直偷偷摸摸藏在郝正義的身上,早晚被大陰司知道,駁了你鬼差是小,弄不好轉世投胎都做不成……” 鴉就是鬼差……我說剛才郝正義現身的時候怎麼不見他。

    兩年前在小島地下,鴉第一次說話的時候,楊枭就說過他其實是已經死了的人,想不到過了兩年,鴉竟然變成了鬼差。

    隻是到現在我還不明白,郝正義怎麼說也是台灣宗教事務委員會的會長,他和鴉怎麼就和林楓混在一起了。

     高亮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有意無意的背到了身後,正說得起勁兒的時候,卻被鴉冷冰冰的插了一句:“赤陽粉?我不是魂髦,那東西對我沒用,你要是不死心的話就試試,我不還手。

    ”這句話說完,高亮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僵,他讪笑了一聲之後,将雙手從背後伸了回來。

     真被鴉說中了,隻見高亮兩隻手上都是粉紅色的粉末,正是之前在樓上撒下去燒魂髦的那種。

    這東西是偷襲用的,挑明之後很難達到效果,高亮索性将粉末扔到地上。

     出路就在眼前,卻被鴉擋住了。

    當初也顧不得許多,我站在鴉的背後,雙手緊握短劍,悄悄的向前跨了一步。

    看樣子鴉沒有注意到我,我又向前跨了一步。

    趁着鴉的注意力都在高胖子身上,隻要夠了步眼,我就突然就給鴉來上一下子。

    不奢望這一下能了結鴉,哪怕不能把他怎麼樣,高亮也會動手,加上上面的蕭和尚和他的幫手,起碼逃到上面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心裡盤算的挺好,但是就在我邁出第三步的時候,鴉突然冷笑了一聲,他也不回頭,眼睛還是盯着高亮,嘴裡卻說道:“你的兩把短劍是好東西,如果是楊枭拿着的話,我還真有點顧忌,不過你真的以為,你拿這兩把短劍能把我怎麼樣嗎?” “那就試試!”我大吼了一聲,左手的罪劍對着鴉的腦袋甩了出去,身子也沒閑着,罪劍出手的同時,握着罰劍沖了過去。

     眼見着罪劍像閃電一樣馬上就要釘進鴉腦袋,鴉周圍本來就已經凝結的空氣中,密密麻麻的聚集成白色結晶體大盛,罪劍在穿破結晶體的時候速度略慢了一下,就趁着這個機會,鴉頭一偏,罪劍貼着他的臉皮飛了過去。

    看着罪劍好像沒有接觸到鴉,但是鴉的臉上卻顯出一道冒着煙的疤痕。

     罪劍擦身而過之後,我舉着罰劍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以劍當刀使,對着鴉斜肩鏟背的劈了下去。

    這時高亮也竄過來,拔出他的短劍,迎着我劍走的方向,反手我見向鴉的前襟劃了下去。

     眼看着鴉已經沒有躲避的餘地,似乎不管是我還是高亮手裡的短劍,他總要挨上一家夥。

    可惜劇情沒有沿着這條線走,就在鴉避無可避的時候,他身邊四周的結晶體突然暴漲,甚至看着就像一面透明的玻璃牆,鴉的身子微微一動,竟然和這結晶牆融為了一體。

     結晶牆的範圍之内都是鴉的影子,我憑着天眼都看不出來哪個才是正主。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高亮的手上也沒停,他也不管真的假的,隻要是鴉的影子就連劈帶剁的一陣猛砍。

    他劍鋒所到的部位,結晶體就像被融化了一樣,但是劍鋒已過,結晶體又馬上迅速凝結,無數個鴉的影子在消失和複生的過程中,看着高亮的樣子一陣冷笑。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學着高亮的樣子,對着鴉的影子連殺帶砍。

    沒有幾下,就聽見高亮沖着我大聲喊道:“我纏着他,你上去!”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身後有人說道:“你們倆都上去!我對付他!”這人在我和高亮動手的同時已經從窟窿上跳了下來,隻是當時都在對着鴉發狠,沒人注意到他。

     說話的時候,這人已經對着鴉沖了上來,他細竹竿的身材,并不是大師蕭和尚,竟然是兩年多沒見面的一室老主任郝文明。

    身後蕭和尚也順着梁上鎖滑了下來…… 兩年不見,郝文明顯得越發的幹瘦,甚至瘦得到了脫像的地步,真不知道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動起手來,他又變成兩年前的郝主任,也不再使那把帶刃的甩棍,手裡的家夥換成了一把黑黝黝的量天尺。

    正反兩面都用金粉镂空描畫着同樣的道家真言,一個繁寫的敕字下面,帶着五個小字——急急如律令。

     比起兩年前,郝文明的身法快了不止一點,他手中的量天尺上下翻飛,鴉可能是忌憚郝家哥倆的關系,不敢伸手反擊。

    他的心思馬上被高亮看出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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