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肖四洋側身躲過,還沒等他将身子正過來,楊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一拳向着肖四洋的腦袋打過去。
肖四洋不敢托大,再次快速後退,躲過了楊軍這一拳。
肖四洋後退的時候,将身後的空門都露了出來。
這個便宜不撿白不撿,我握着罪劍竄到林楓的身後,準備和楊軍前後夾擊,給肖四洋來上一下子。
肖四洋的注意力都在楊軍身上,不敢分神在我這邊。
這時也不用跟他客氣,我手中短劍的劍尖對準肖四洋的後心紮了下去。
劍尖沒有任何懸念的刺破了肖四洋的皮膚,眼看着我隻要手上再送一份力,就能被他來個透心涼,肖四洋隻能身子前傾,稍微的避開了劍尖,但是正面沖過來的楊軍他就無論如何都避不開了。
就在這時,已經到了肖四洋身前的楊軍突然頓了一下,随後,一枚劍尖從他的胸前冒了出來。
楊軍的身子一踉跄,要不是他右腳急忙向前跨了半步,有了支撐才沒有摔倒在地。
回頭才看到郝正義正站在他的身後,手裡緊緊底握着一把已經沒了柄的短劍。
這種短劍我再熟悉不過,正是吳仁荻出品的隻是短劍,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郝正義的手上。
要不是這種短劍,也不可能會傷了楊軍。
郝正義身後的結晶牆外面,是一副靜止的畫面,楊枭已經完全被白霜包裹住,他手中各自握着一根銅釘向着身前的鴉捅了過去。
兩根銅釘的前端被鴉抓住,他倆正角力着,不過看上去,似乎是楊軍的情況不太客觀。
這時的楊軍已經顧不上肖四洋,他繞開肖四洋,快速的向前竄了過去。
看他的意思,是想移動身子将短劍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
沒有了楊軍的威脅,肖四洋馬上身子前傾,躲開了我在他身後這一劍。
他躲開這一劍的同時,身上的霧氣突然離身,這霧氣就像有了生命一樣,直接向我撲了過來。
現在後撤也來不及了,就算不認識這霧氣,也知道被它沾上就沒有好下場。
匆忙之中我将罪劍撤了回來,對着這股霧氣劃了幾下。
罪劍好像克制這種霧氣,劍刃劃過之後,霧氣便消散的幹幹淨淨。
霧氣消散的同時,一個物體從肖四洋手上向我飛了過來。
條件反射一樣,我掄起罪劍向物體飛過來的方向劈了下去。
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罪劍準确無誤的砍在來物上。
但是手上卻沒有任何的感覺,這一劍就像劈在空氣中一樣。
隐約中好像還聽到一聲槍響。
短劍揮出去的同時,我的心髒猛地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利器插了進去。
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眉心、咽喉和小腹這一條線連續幾次劇痛,腦門和咽喉的位置已經滴滴拉拉的有鮮血流了下來。
劇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眉心的傷口突然向下撕裂,撕裂的傷口一路向下,竟然和咽喉的傷口連成了一線,鮮血不要錢似的不停從傷口裡面噴出來。
就是這樣還不算完,撕裂的傷口繼續向下蔓延,轉眼之間,已經和小腹的傷口連了起來。
我親眼看見了胸前撕裂的傷口裡面“彭彭。
”直跳的心髒,隻是它跳的已經越來越弱了。
這是要将我活活撕裂成兩半的節奏,就算白發的體制異于常人。
這樣的傷勢也不可能活多久了。
前方傳來肖四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第一個……”
他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裡,就如同喪鐘一樣。
随着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我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就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刻,突然聽到了高亮惡狠狠的聲音:“醒醒吧,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給我繼續找肖四洋拼命去!”同時,屁股上一陣刺疼,竟然将我的意識猛地拉了回來。
我的眼前一花,剛才的景象竟然瞬間就變了樣。
肖四洋和郝正義二人正在纏鬥楊軍,他們打鬥的過程中,肖四洋時不時的就要向我這邊竄過來,但總是被楊軍中途将他攔下。
如果沒有楊軍,恐怕剛才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
這時的高亮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的氣色比剛才好了一點,隻是高局長手上握着楊枭的銅釘更引起了我的注意。
銅釘尖上三寸沾着鮮血,我伸手在屁股上抹了一把,屁股上被紮了一個血洞,好在這時的血已經止住了。
瞬間意識轉換讓我的思緒有些發擰,看着高亮的胖臉,嘴裡喃喃的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高亮眼睛看着前方的打鬥的三人,口中回答道:“你吸了肖四洋的魔障,走火入魔了。
也是你的運氣夠好,我能把你拉回來,要不然現在你和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别了。
現在怎麼樣?緩過來了嗎?緩過來你就上去動手吧!”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吸入了所謂魔障,但是現在楊軍那邊已經處于了下風。
雖然剛才插在他胸口的短劍已經拔出來,傷口也已經開始愈合。
不過他畢竟還是赤手空拳的,肖四洋的死人骨頭還好說,郝正義手中的短劍卻讓楊軍十分忌諱,不小心挨上一下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
仗着手裡有家夥,郝正義和肖四洋放開了手腳,楊軍大半隻有閃避的份。
不過楊軍仗着白發的特殊體質,瞅準機會數次猛攻肖四洋,拼着挨上幾下,也要先把他解決掉。
但是每次都被郝正義在最後關頭,仗着短劍鋒利,向楊軍要害上一頓招呼,甚至一付同歸于盡的架勢,才化解了肖四洋的危機。
這時候顧不得郝文明的情面了,我舉着罪劍向着郝正義沖了過去。
郝會長的反應也不慢,他猛地一回身,将手中的短劍對着我甩了過來。
就見寒光一閃,我急忙用手中的罪劍格擋。
眼看着雙劍就要相擊的瞬間,郝正義甩過來的短劍在半空中突然變向,竟然繞過了罪劍,電閃一樣直接插進了我的肩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把短劍像是有了靈性一樣,自動從我的肩頭拔了出來,瞬間飛回到了郝正義的手中。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飛劍吧?要是郝正義會這一手的話,這仗是沒法打了。
就算我有白發的獨特體質護體,也抗不過這短劍在我要害上來一下,能不能死成先兩說,就算斷胳膊斷腿也是保不齊的。
不過郝正義剛才為什麼不這樣直接對付楊軍?
好在肩頭的傷勢不重,雖然血流的邪乎,但是短劍被拔出之後,傷口便開始慢慢的愈合起來。
不過郝正義沒有打算給我喘息的機會,他揮舞短劍将沖上來打算趁機占便宜的楊軍再次逼退之後,手一抖,短劍對着我再次飛了過來。
這次我沒敢再用罪劍格擋,身子快速的向右退了幾步。
短劍在空中再次突然變向,繼續向着我的頭部飛過來。
我隻是眼前一花的時候,劍尖已經到了眼前。
慌亂之中,我隻能盡量的将頭一偏。
“嗖。
”的一聲,短劍貼着我的脖子飛了過去,捎帶着将我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槽。
就在短劍飛過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好像有什麼東西掃到了脖子。
短劍飛過去之後,竟然再次變向,從我的背後紮了過來。
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手中的罪劍向上一撩,雖然無聲無息的,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劍鋒斬到了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當。
”的一聲,郝正義的短劍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郝正義的短劍劍柄上纏着詭絲!難怪他剛才的樣子那麼像肖三達記憶中,玩飛劍的濮大個。
郝正義的臉色大變,想不到這麼快我就破了他的飛劍。
還沒等我上去找他拼命,身後先竄過去一個胖大的身影,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高胖子已經沖到了郝正義的身前:“你去幫楊軍!我收拾他!”
話音落時,高亮已經跳起來将郝正義撲倒。
兩人就像街頭的小混混一樣,用最原始的手段在地上厮打着。
高亮占了體型上的優勢,很快就将郝正義壓在身下,大号茶缸一樣的拳頭不要錢一樣打在郝正義的臉上。
這幾下打得心黑手狠,沒用幾拳郝正義就徹底變了模樣。
本想幫着高局長一起打落水狗的,但是楊軍那邊又發生了變化。
剛才被他踢出去的林楓又歪着脖子向楊軍沖了過去,剛才那樣的傷勢也就是他那半人半鬼的體質才能熬得過來。
隻是可能是他着急,脖子沒有完全掰回來,明明是沖着楊軍去的,卻歪着頭在看我。
林楓歪脖的樣子有些搞笑,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起來。
現在的林楓滿身滿臉都是青筋,看着就像爬滿了蚯蚓一樣,他的腦袋歪在一邊,連着身體都有些扭曲。
由于顱内的壓力改變,林楓的眼球凸在眼眶外面,仿佛随時就要爆出來似得,加上他猙獰的面目,看上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林楓沖到楊軍身邊的時候,我也到了,在他對楊軍動手之前,先一步舉着罪劍對着林楓的胸口捅了過去。
硬生生逼着他後退了幾步。
這時的林楓變的急躁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孫胖子已經帶着二楊殺回來了,誰知道下一個回來的是不是吳仁荻?
林楓突然一聲怪叫,對着我撲了過來,同時他嘴裡面開始蹦出來一串不連貫的音節。
還沒等我動手,就聽見“啪!”的一聲槍響,跟着林楓歪掉的腦袋向後一仰,倒着後退了幾步,等他将頭再次擡起來的時候,我才看見林楓的門牙被打掉了兩顆,子彈從他的左臉臉頰穿了出去,捎帶着還打斷了林楓的小半截舌頭。
林楓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噴着黑血狂吼了一聲,繞開我向着孫胖子藏身的窟窿方向跑去。
不用問,剛才那一槍連同我之前聽到的槍響,都是出自孫胖子的手筆。
怕孫胖子吃虧,我緊跟在林楓的身後,隻要他稍有停頓,就再給背後給他一下子。
但是我跑了沒有幾步,就聽見高亮的聲音:“别追!去幫楊軍。
”一瞬間我明白了高亮話裡的意思:主力肖思洋完了,林楓他倆就徹底的沒戲了。
這句話不止給我提醒,林楓的身子也是一震,他猛地反應過來,就在林楓回身的時候,我手中的罪劍斜着捅進了他的心口。
挨了這一劍之後,林楓的身子瞬間僵直了起來,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以我的經驗,這是人死之前的必然動作,等緊繃的神經失去意識之後,這人就應該徹底的死亡了。
我準備拔出罪劍,打算換個位置再給他捅幾下得時候,林楓突然伸手抓住了我握劍那隻手的胳膊,嘴裡說了一句什麼,由于他的舌頭把打斷,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但是我的手被他抓得死死的,完全抽離不得。
隻能用另外的一隻手對着林楓歪掉的腦袋打了下去,四五下打過去,林楓的腦袋已經變了形,但就是死死的按住我握劍的那隻手,不讓我将罪劍抽出來。
就在我一拳接着一拳打在林楓腦袋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異動。
好像有幾個大家夥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還沒等我轉頭,在剛才楊軍出現的半面塌牆邊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胖臉,對着我大聲吼道:“辣子,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舉起手槍,對着我的身後就是一梭子。
槍聲剛剛落下,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一陣便破風之聲在背後響起。
沒等我回頭,一個巨大的拳頭打在我的後心上,巨大的沖擊力将我帶着林楓一起摔出去七八米遠。
這時我才看清動手的是自從二楊現身之後,就一直老老實實的魂髦。
這五六個魂髦竟然都沖了過來。
倒地之後,林楓還是死死的攥着我的胳膊,眼看着這幾個魂髦再次撲過來。
這時,胸口種子的位置猛地抽搐了一下,當下也管不了許多,我一着急,松開了握着罪劍的手,反手抓住了林楓的手脖子,倒在地上用力向上一倫,本來想着是借力将林楓甩出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掄之下,竟然将林楓掄了起來。
林楓的臉上在半空中滿是驚訝之色,這時他想撒手,卻無奈手腕子被我緊緊的抓住。
身後正有一個魂髦撲過來,和林楓撞了一個滿懷。
“嘭!”的一聲,魂髦被直接撞飛,林楓則直接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我也被這個場景吓了一跳,但是馬上明白過來,借着慣力我從地上跳了起來,繼續掄着林楓向第二個撲上來的魂髦撞去。
和剛才同出一轍,魂髦被撞飛,林楓則滿頭滿臉的都是鮮血,身體被撞的多處變形,就連頭蓋骨都凹了下去。
接下來,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
起身的魂髦不停的被林楓再次撞飛,這時候,楊軍那邊也發生了變化。
肖四洋的兩隻手同時被楊軍抓住,他緊緊的抓住肖四洋握着半截死人骨頭的那隻手。
将這隻手上握着的半截骨頭向肖四洋的肚子上捅過去。
無論肖四洋怎麼搶奪掙紮,都無法阻止甚至推遲半截死人骨頭的前進速度,現在就連想丢了那半截骨頭都做不到了。
眼看着骨頭尖已經刺到了肖四洋的小腹,隻要楊軍再加把勁,他的肚子上就要多一個肚臍眼。
就在這時,肖西洋的嘴巴突然大張,一口黑氣對着楊軍噴了過去。
楊軍算好了肖四洋會有臨死掙紮的動作,黑氣才剛剛吐出來,楊軍猛地低頭,用自己的腦門對着肖四洋的嘴巴砸了下去。
這個動作太猛,直接的砸掉了肖四洋的兩排門牙不算,還硬生生的逼着他将黑氣又咽了回去。
同時手上用力,将半截死人骨頭捅進了肖四洋的肚子裡。
“嘎嘎……”五六顆門牙卡在肖四洋的喉嚨裡,讓他哀嚎的聲音都岔了音。
楊軍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将身子弓得向蝦米一樣的肖四洋倒着提了起來,大頭朝下猛地向地下摔了下去。
一般人挨上這一下,就算不砸個萬朵桃花開,也能把腦袋砸回到腔子裡。
想不到肖四洋倒地之後,隻是抱着腦袋不停地嚎叫打滾,除了頭頂着地的位置嘩嘩流血之外,看上去竟然再沒有别的傷勢。
楊軍正打算提起肖四洋,再給他來一下,而這時我掄着林楓,準備将他撞向新沖上來的魂髦。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說道:“我要是你們倆,就别忙着動手……”我和楊軍同時轉頭,向着聲音的源頭望過去,就見高亮和郝正義那邊也發生了逆轉,倒黴的是,高亮被逆轉的那個……
不遠處的楊枭已經徹底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挂滿白霜,保持着剛才的站姿,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
剛才一直和他僵持的鴉,已經到了郝正義的身邊,高亮就像楊枭一樣,隻是沒有倒地。
從高局長全身也挂起了白霜能看出來,他這也是着了鴉的道。
郝正義将高亮胖大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面,他藏身的位置十分刁鑽。
就算現在我有槍在手,也找不到可以開槍的角度。
郝正義躲在高亮的身後,說道:“孫副局長,你還是出來見一面吧。
就算打冷槍,你的位置也沒有射擊角度。
再說了,打錯了高局長可不是鬧着玩的。
”
郝正義說話的時候,我将插在林楓身上的罪劍拔了出來,準備找角度給郝正義甩過去,但是試了幾次都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加上楊軍對着我接連使了幾個眼色,暗示郝正義的手上有家夥,一旦偷襲不成,第一個倒黴的就是高亮。
無奈之下,我也隻有放棄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斷牆後面響起來孫胖子的聲音:“郝主任他大哥,不就是天理圖嘛。
我做主了,你拿走!不是我說,千萬别跟我客氣。
其實這事兒你要是早說一聲,我就直接送給你台灣去了。
哪至于這麼麻煩……”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從斷牆外面露出了身形。
他先一步将手槍遠遠的丢了出來,之後才一邊嬉皮笑臉,一邊向着郝正義那邊湊了過去。
孫胖子走了沒有幾步,郝正義又說道:“就站那吧,孫局長,你是不是把另外一把槍也掏出來?他帶着手槍出來,我心裡可是沒有底。
”
孫胖子尴尬的笑了一聲,随後從背後又掏出一把民調局的制式手槍丢在地上,嘴裡說道:“我就說不帶着吧,臨走的時候熊玩意兒非得托我把他的槍帶回來,說是準星歪了,要讓歐陽主任調調……”認識孫胖子這麼長的時間,我都不知道他還有帶雙槍的毛病,想不到竟然被郝正義看了出來。
還沒等孫胖子說完,郝正義笑了一下,攔住他說道:“應該不止兩把吧?”這時孫胖子的臉上才真正變了顔色,他眯縫着眼睛看向郝正義身前的高亮,片刻之後,孫胖子恢複了那招牌式的笑容,大大咧咧的解開了衣服,從肚子下面抽出來一把手槍,笑嘻嘻的對着郝正義的方向說道:“這把是西門鍊的……”說完,又将這支手槍遠遠的丢了出去。
不光是我,就連楊軍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郝正義。
他都想不到郝正義是怎麼算出來的。
見到孫胖子丢了第三把手槍之後,郝正義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沈辣,你的家夥是不是也先處理一下?就算能揮之即來,也要給我點時間反應一下吧?”
我看了一眼孫胖子,他微微向我點頭,示意我先丢了短劍,反正隻要一招手,短劍就能瞬間回來。
不過這一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我賭氣一樣,将罪劍再次插進了林楓的胸口,順手将他丢到了高亮的腳下。
楊軍學着我的樣子,将肖四洋也扔了過去,故意把他扔到了林楓的身上。
這時孫胖子笑嘻嘻的對着郝正義的位置,說道:“不是我說,郝主任他大哥,差不多了吧?隻要能把高局長留下,包括天理圖在内,你想要什麼都拿走。
我保證民調局不追究。
”而郝正義就是不答話,像是在等待什麼事情的發生。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鴉已經走到了林楓和肖四洋的身前,也沒見他做什麼,林肖二人身上就都挂了一層白霜,不過轉瞬之間白霜化去,林楓竟然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
接下來,肖四洋也捂着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楊軍見了冷笑一聲,嘴裡咕哝了一句什麼,具體的我沒有聽清,隻是隐約有幾個詞順進了我的耳朵裡:“……大鬼差……死人……也能救……”
我聽了個莫名其妙,林楓算是半個死人,但是肖四洋看着不算那一路的人啊?但是現在這場合實在不适合問楊軍,隻能不懂裝懂的看了一眼林楓和肖四洋。
肖四洋雖然滿臉是血,但是他的情況明顯比林楓要好上不少。
林楓全身都變了形,尤其胸口插着罪劍,劍柄上面滴滴答答的不停有黑血流出來,這把短劍他拔不得碰不得的,看他的表情,明顯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見到林楓和肖四洋重新站起來之後,孫胖子還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他走到楊軍和我的身前,看着林楓說道:“林主任,兩年多不見,您老人家倒是越發的精神了。
不是我說,您這膚色也太好了,慘白慘白的,知道的是您已經不算活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得了什麼大病,沒有幾天活頭了。
對了,你現在算死人了,每年清明、鬼節什麼的,你兒子是不也要給你找點紙?光燒紙單薄了點,陪床的妹子也得燒幾個吧?不過紙紮的妹子能用嗎?幹看着不憋得慌?哈哈……”
說完之後,孫胖子笑的前仰後合,渾身的肥肉亂顫。
我正莫名其妙哪裡好笑的時候,孫胖子自覺不自覺的靠攏過來,一邊狂笑着,一邊從牙縫裡用極低的聲音蹦出來一句話:“林楓敢離開鴉的範圍,就弄死他……”說完之後,他像是笑的失控了一樣,自己越走越遠,像是不自覺的一樣,離開了我和楊軍的保護範圍。
林楓本來就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變得鐵青起來,但他生性小心謹慎,否則也不會在民調局隐忍三十多年。
看着孫胖子差不多快笑岔氣的樣子,林楓隻是冷笑了一聲,嘴裡漏風的對着孫胖子說道:“哼混的,梨好好保轟,下可見面無話剝了梨的皮!(姓孫的,你好好保重,下次見面我活剝了你的皮。
”
林楓這口氣沒出來,還要繼續對着孫胖子開罵,這時候郝正義從高亮的身後露出臉來,似笑非笑的對着林楓說道:“你這是在配合他拖延時間嗎?”林楓頓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郝正義的意思,之後不再說話,隻是狠狠的瞪了孫胖子一眼。
這一招沒有效果,孫胖子馬上收斂了笑容,大大咧咧的回到了我和楊軍的身邊。
看着郝正義說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