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吳仁荻叫做吳勉,看來認識他就不止三五十年。
說起來這還不算最讓我驚訝的事,自打和這艘遊艇到了一定的範圍之内,就能感覺到上面活動的所有生物得氣息。
眼前這個老頭子看着年邁蒼蒼的,但是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來和我一樣的氣息。
因為最近經常和二楊混在一起,對于這樣的環境我早已經習慣。
詭異的是旁邊的小孩子,自從出現之後我就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小孩子在船上晃來晃去,能親耳聽見他的聲音,但就是感覺不到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看了一眼我的樣子,老頭子呵呵一笑,又轉過頭對着正坐在船舷上悠來悠去的小孩子,有些氣喘的說道:“看見了嗎……這個呆瓜也不是……很呆,起碼能看出來你……”
沒等他說完,小孩子就從船舷上跳了下來,瞪着眼睛說道:“廢話,要是連我都看不出來,對得起他那一頭白發和種子嗎?”兩人一人一句的,這是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看着他二人并不像是林楓的朋友,我才乍着膽子将快艇行駛到遊船的附近,對着船上面的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跟吳……勉是什麼關系?”
小孩子白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繼續在船舷上面蹦蹦跳跳的。
這時,有人擡過來兩把椅子,小孩子像活猴子一樣的竄到了椅子上,身子蜷在椅子中心斜着眼在看我。
老頭子則是被人攙扶着才坐在了椅子上,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喘着粗氣,直到把這口氣喘勻了之後,才說道:“你回去和吳勉說一下,這次他是欠了歸不歸和任叁的人情,至于這個人情……早晚有一天要他還給我們。
”
剛剛喘了半天之後,老頭子多少有些咬字不清,我沒有聽清到底欠了誰的人情,于是問道:“到底是歸還是不歸?”想不到我這話一出口,老頭子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旁邊的小孩子直接從椅子蹦到了船舷上,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爆笑的笑話一樣,前仰後合的笑個不停。
還沒等我弄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小孩子指着老頭子笑道:“當年吳勉也是這麼問他的,知道這個老不死的是怎麼回答的嗎?”說完強忍着笑意看向老頭子,再說出話的時候,清脆的童聲已經消失,變成了和老頭子一模一樣蒼老的聲音,說道:“隻要不再打我,歸也由你,不歸也由的你……”說完,又是一陣旁諾無人的大笑。
想不到的是,被這個小孩子指着鼻子掀老底,老頭子非但不惱,還笑呵呵得糾正小孩子說道:“我的原話是——隻要你不再打我的臉,那就歸也由你,不歸也由你……”他說這話時露出的笑容,竟然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老頭子要是年輕個一百多歲,也肥上個三百來斤,活脫就是一個孫胖子的翻版。
雖然明知道面前這一老一少的實力遠勝于我,但是楊枭剛剛墜入海中,現在生死未蔔。
實在沒有心情聽他倆胡說八道,趁着他倆說話中的縫隙,我說道:“那麼說兩位就是歸不歸和任叁了,你們的話我一定轉告。
不過說吳勉欠了人情,是不是指的楊枭?如果真是指他,那我勸你們一句,楊枭下海也是有一陣了,要是你們再不抓緊時間的話,這個人情吳勉可就欠不上了。
”
我這話剛剛說完,還沒等船上的一老一小答話,就在我面前不到二十米的海面上,突然再次出現了一個漩渦。
漩渦出現之後迅速向外擴張,片刻之後,沒容得我調轉船頭逃離,漩渦已經将我這艘快艇卷了進去。
在天旋地轉之中,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頭發,随後猛地一扯,這一瞬間我的身子離地,等到再次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都已經變了。
我已經身在剛才的那艘豪華遊艇之上,面前是一個哈哈大笑的小孩子:“哈哈哈……賺到了!這下子吳勉欠我兩個人情了!”
驚魂稍定之後,我對着面前這一老一少說道:“你們這是怎麼把我弄上來的?”
小孩子不懷好意的壞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後對着身邊的老頭子說道:“老不死的,要不然我再把他扔回去,再救他一次,這樣吳勉就欠我三次人情了。
怎麼樣?我分你一次。
”
這句話吓了我一跳,好在老頭子沒有聽他的話。
他搖着頭說道:“不行,這個我不上算。
以前就是這樣,你惹得簍子吳勉從來不收拾你。
他每次都說我沒有看住你,最後哪次倒黴的不是我?”
訴完苦之後,老頭子擡頭看着我,再次說道:“你就親眼看着吳勉是怎麼欠的人情。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子,看向已經被卷到漩渦中心的那艘快艇。
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我猛地想起來剛才被拽過來的時候來不及反應,竟然将罪與罰兩把短劍落在了快艇之中,眼看着快艇快速的打着轉,馬上就要被卷進海底的時候。
我拼命的感覺到兩把短劍的氣息,同時雙手猛地向外虛抓了一把。
兩道寒光閃過,罪與罰兩把短劍同時出現在我的手中,與此同時,就見漩渦的中心猛地向下一抽,将快艇卷進來了海裡。
就在我慶幸在最後一刻将雙劍搶回來的時候,身邊的老少二人互望了一眼,老頭子沒有說話,小孩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盯着我手中的短劍,喃喃的說道:“這是廣仁的家什……”
他剛剛說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