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娜是位十分聰穎的姑娘,她知道這場“鬥歌”馬先生必勝無疑。
于是,她邊唱邊舞,款款走下台,在舞廳的周圍凡能伸手的地方一一向各位來賓握手緻意,當走到馬六○的那個位子時,她纖細的雙手更是緊緊握着馬六○的手不放。
馬六○很得體地抽出手向她揮手緻禮。
歌罷。
滿廳掌聲驟起。
這掌聲是為這場“鬥歌”的勝利者的勇敢和豪氣而鼓呢,還是為那位打敗了仗的傅先生的懊喪樣兒而鼓呢,抑或是為發洩一種什麼變态的心理而鼓呢?反正這掌聲是雜亂的、同時夾雜著有趣、有味、有刺激性的诙諧笑聲。
當人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那位88号桌的馬先生時,隻見他坐的那個地方早已人走位空了……
把錢花在女人身上,有時并不是為了得到她的“全方位”服務,有時是為了“鬥”富,求刺激……
二
林敏一屁股坐在沙發床上,他打開那黃色皮包拿出錢來一數,驚得目瞪口呆:整整20萬港币!……當他推門走進浴室時,又驚愕地發現浴室裡有一位赤條條的女人在淋浴!……
“海鮮宴”已接近杯殘盤空了。
林敏首先表了個态:“六○兄的家屬想到香港定居,其實這是件大好事,因為那塊寶島很快就要回歸祖國了,将來去香港就像到全國各地去旅遊那麼方便,不過,目前赴港和定居手續是十分繁雜的,因為六○是搞工業的,對于複雜的人事關系他一個人确實難以周旋,這需要咱們哥兒幾個同心協力、出謀策劃,幫他把這件事辦好……剛才,六○兄已經向咱們‘張了嘴’,這個嘴怎麼也得讓他‘合上’啊,這麼着吧,有關政審方面的問題我包了;向國家外事局出入境管理處申辦有關手續的問題,陳健年輕,你就多跑些腿;至于向有關人員進行打點和運作的費用,各位就請多破費些吧……我想,隻要大家拿出真本事來,這件小事就一定能辦到……各位老兄老弟,如果同意我的意見,就舉手幹杯!”
林敏的表态有鮮明的傾向性和鼓動性,大家都是哥們兒,還有誰反對呢?于是幾乎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馬六○見大事已告成一半兒,非常興奮。
于是,他坐下又站起來,激動地說:“謝謝各位仁兄仁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六○我在這裡給諸位鞠躬行禮啦!”說着,他真的向各位深深地鞠了一躬。
湖風徐徐。
浪聲陣陣。
不知什麼時候,像一把彎彎的鐮刀似的殘月已懸在遙遠的水平線上,使湖水變成灰白色,猶如一池被污染了的髒水,在湧動、在激蕩……
馬六○見今夜的“大事”已經辦成,便向胡小凡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下面的節目該由他來“導演”了。
接着,馬六○以去“方便方便”為由,首先離席下樓去了。
胡小凡此刻不失時機地對李敏、陳健、何世平說:“各位兄弟,常言說得好: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
現在已是午夜兩點,我受六○兄之托,已将各位的房間安排好,請各位兄弟到房間休息品茶……”
這些花場上的老手都明白胡小凡所說的‘休息、品茶”的真正含義。
于是,大家幾乎都異口同聲地說:“胡兄想得真周到,六○所托的大事如果能辦成功,首先應該給你記頭功!”
胡小凡朝林敏等人笑了笑:“哥們兒之間互相幫個忙,還講什麼功不功的。
說實在的,我沒什麼本事,隻能幫助六○跑跑腿而已,真正把事辦成還得靠各位兄弟……”說着,胡小凡領着林敏、陳健、何世平朝四樓東側走去,然後分别安排他們住下。
第一個走進房間的是林敏。
當他推開門後,發現這套客房并不十分豪華,隻是比較幹淨。
整齊,配有一般旅館飯店應有的洗浴、音響等設備,比較特殊的是這套客房的房間雖然都很小,但間數卻有四個。
一進門是個約10平米左右的小客廳,地上鋪着猩紅的羊絨地毯,一套卡拉OK音響機、一張床頭櫃,另有一個儲存食品的小冷櫃,旁邊放着一個小小的茶幾,但那套雙人沙發卻很大、很長,幾乎占了東邊的半邊牆;客廳的其他三面各有一個小巧玲攏的房門。
林敏推開第一道房門一看:奇怪,房間裡隻有一張低矮得幾乎貼着地面的電鍍雙人床,床頭放着一個白色的猶如急救箱似的一尺見方的小盒,别無它物。
他又推開第二道房門,隻見這屋裡的設備與第一間一模一樣。
當他再推開第三道門時,裡邊的設備除了跟前兩間一樣外,使他吃了一驚的是床上正躺着一個男人!那人見李敏進來後,緩緩地坐起來,朝他笑了笑:“林老弟,謝謝你應邀到流澤嶺來給我這麼大的面子,而且特别感謝你剛才在飯桌上帶頭表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