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生兩性關系,她們都會天經地義地提出一些實際的、關系到切身利益的事要求他去辦。
他想,自己玩弄女人,是為了啥?還不是圖個精神上的刺激,還不是圖個性欲上的滿足,還不是圖個情感上的發洩……而女人與他發生這種關系,讓他盡情地玩弄、戲耍,她們為了啥?還不是圖個金錢、地位啟子、工作?……他不滿足她們這些要求,她們能讓他幹嗎?像小說、電影、電視裡演的那男歡女愛、從一而終的故事,都是瞎編的、都是糊弄老百姓的!哪朝哪代的帝王将相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而實際上都是些荒淫無度、男盜女娼的家夥!這些,他都早已研究透了,我何必那麼正經呢?他又想,姬紅提出的這些微不足道的“原始要求”,是他批個條、打個電話,就可以辦到的事。
不過,話也說回來,“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姬紅雖然提的要求很簡單,她也必須付出代價,而且付出的必須是讓他滿意的代價!想到這裡,趙義同淫笑着說:“小紅,我當是啥了不起的大事呢!不就是在南郡找個正式工作,要長期紮根南郡嗎?其實,你不提出這個問題,我也要主動幫你解決的。
這件小事算啥,我向你保證:不出一個禮拜,我讓你高高興興地到一個你滿意的單位去上班,到那時而且待遇要比你現在高得多,至于住房,那更好辦,明天我就讓你住上一套二室一廳的樓房,怎麼樣,這下該滿意了吧?”
姬紅見這位市長大人滿口答應了她的要求,心中頓時漾起了一股幸運的滿足感。
此時此刻的她,腦海裡禁不住浮現出了自己即将像城裡的上班族那樣,早早起來,或手裡拿着一卷熱氣騰騰的煎餅、或手托着從地攤上買來的包子邊走邊吃邊擠公共汽車去上班的情景,到那時行走雖然勿忙,但臉上卻會洋溢着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她又聯想到,下了班以後,能有一套歸自己所有的居室,那是多麼開心的事啊。
到那時,她再也不用花幾百元錢去租住那低矮、漏水的平房了,再也不用擔心一到月底就被那個滿臉橫肉的房東老太婆逼着交房租了,而且說不定這個有權有勢有錢的市長大人會大把大把地往她手裡塞鈔票呢,那将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啊!到時候我有了正式工作、有了住房、有了錢,再也不用去看那個像母狼似的“野貓”啤酒屋女老闆的臉色了,再也用不着跟她低三下四地說話了。
想到這裡,她那微微翹起的鮮紅的小嘴禁不住露出了一絲“憧憬美好未來”的微笑。
心想,既然市長大人這樣講義氣,這麼“慷慨大方”,自己怎麼也要對得起人家呀。
拿什麼“謝”這位市長大人呢?送禮物?自己手裡除了在“野貓”那裡每月掙的三四百元工資,業餘時間給人家唱歌收點小費外,這些錢還不夠自己吃飯、穿衣、交房租呢?拿什麼給人家買呀?再說,人家一個堂堂的市長大人能稀罕你那些什麼煙呀、酒呀的低俗東西?送給他肯定得讓他扔出去。
她想,自己唯一的“本錢”就是爹媽給的這副身軀。
雖然她年僅對歲,但男人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些,但她知道最多的是,男人見了女人,特别是一些有勢、有錢、腐化變質的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就像貓見了魚、狼見了肉、賊見了貴重物品那麼貪婪,總想把這些女人弄到手、玩個夠、樂個夠、淫個夠……不滿足他們這些要求,那工作、房子、票子,能弄到手嗎?人家能白白地送給你嗎?咳,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經是“落花流水”了,還有什麼值得珍惜的呢?還有什麼舍不得的呢?不就是跟他睡覺嗎?不就是讓他親、讓他……
“小紅,你提的要求我可全答應了。
現在看你的啦?”
“趙市長,您剛才在浴池裡已經把我占了,想必您也累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今夜我陪您睡,等您養過精神來,您再……”雖然姬紅剛才已經“想通”了,決心用自己的肉體來進行感情“投資”,但她畢竟還有姑娘家的羞恥,畢竟是一個初涉情河的年輕女人,後面那句話她仍然難以啟齒。
“那好啊,既然紅紅(趙義同改變了口氣,把“小紅”改成“紅紅”,他覺得這樣稱呼,使自己與這個剛剛破蕾的小女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了)這麼通情達理,那今夜你可得讓我盡興……”“一切聽從您的安排,我盡力就是了……”姬紅說這話時,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但很快就消失了。
是趙市長手中的資源太豐富了,還是被玩弄者索取的東西太少了,人民的權力和人民的資财就這樣被掌管者拿到傳統的肮髒之處來交易,其實,交易的最大獲益者。
在此間是隐在背後的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