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房間設計、布局大同小異,但房間裡的裝修設計卻五彩紛呈,幾乎沒有完全相同的。
“漂亮極啦!簡直是人間仙境!”
“這三樓所有的房間,任你随便挑選,願意往哪就進哪。
”
“真的?”
“真的!”
“哪我就住在這套五室二廳的。
”趙麗紅跺着腳興奮地指着她參觀的第三套房間。
“好。
那這套房子今後就歸你了。
”趙義同拉着趙麗紅的手,親吻着她的前額說。
趙麗紅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似乎進入了夢境,又似乎進入了仙境。
良久,她勾位趙義同的脖子,将紅紅的嘴唇貼近他的耳朵:“親愛的,你真好。
”
趙義同突然松開趙麗紅的手,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隻聽他嚴肅地說:“送給你完全可以,包括剛才咱們一起坐的那輛‘保時捷’車,也算送給你的禮物。
不過,我有個非常重要的條件你必須答應,而且不能違犯!”
“連我的身子都完全屬于你的了,還有什麼條件不能答應?你說吧,我保證完全做到……”
“其實,很簡單:從今以後,你不許與任何男人來往,更不允許将這些人帶到這裡來,否則,對你、對我,都将十分不利。
如果你違背誓言,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這點你能做到嗎?”
“能扁,保證能做到!”趙麗紅幾乎是含着淚點頭答道。
“那好。
這套房子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了!”趙義同說着從手中那串鑰匙中擇兩把遞給趙麗紅:“親愛的,這隻是個小小的禮物,‘大頭兒’還在後邊呢。
寶貝兒,我問你:你準備怎樣感謝我?”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還讓我說什麼呢?”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不過……”
“不過什麼?”
“你我之間的事,就是你家裡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你懂嗎?”
“這點你絕對放心。
我母親早已經死了。
我父親根本不管我,他也沒心思管我。
後續的繼母巴不得永遠見不到我才好呢。
我家裡就沒别的人了,我還能去跟誰去說呢?……”
在以後的日子裡,趙麗紅依附趙義同的勢力,就在這座豪華的别墅裡過着常人難以想像的腐化、糜爛的生活……她穿錦戴金,出門豪華轎車代步;進入高級賓館飯店,如同踏入平房茅舍;吃山珍海味、喝“人頭馬”,如同淡飯粗茶,并且與趙義同一起幹了許多罪惡的勾當……
正如一位哲人所說的那樣:生活過度糜爛的人,他(她)的自身早晚也要糜爛。
趙義同飲彈身亡後,趙麗紅得到這一消息自知罪責難逃,惶惶不可終日。
白天,她茶不思、飯不咽,就連房間的門她都不敢開口趙義同自殺的第二天深夜,她将自己的房門反鎖,閉着燈,喝着酒,抽着間煙。
她想,趙義同之所以自己走上絕路,主要是因為他的罪惡太深了。
自己作為他的“紅顔知己”,而且與他一起收受賄賂,無度揮霍,政法機關豈能饒得了她?于是,她反複想了又想,覺得與其像鐵籠子裡的小鳥一樣呆在這房間裡等着被抓,不如趕快飛出這鐵籠子遠走高飛!中國的地盤大得很,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哪裡還藏不住一個女人?對。
跑!跑到哪裡算哪裡,哪黑往哪兒跑呗……主意拿定,她當夜匆忙準備行裝,當晨曦初露時,她已乘“南方航空公司”的班機逃往深圳去了。
在深圳機場迎接她的并非是親朋好友,而是兩名便衣警察;送給她的并非一束鮮花,而是一副锃亮的手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
又一段風流豔事使趙義同望天哀歎。
他真後悔昨天下午臨尋絕路前沒給他的“紅顔知己”——趙麗紅打個電話,哪怕是非常娓婉與她告别一下也好啊,就是接通了電話不與她說話,最後一次聽聽她的聲音也算是一種訣别吧。
可惜,這些事,他都沒做,也沒想到做。
趙麗紅的事在趙義同的記憶裡已經了了,也該了了。
于是他又長歎了一聲……南郡市北部山區因有高山,比城區天亮得要晚。
趙義同下意識地看了看他那緩緩走動的夜光表秒針,隻見時針已指向了淩晨五點整。
突然,一隻驚飛的夜貓子(貓頭鷹)在他頭“嗷嘎——嗷嘎——”地慘叫了兩聲一掠而過。
趙義同“哼”了一聲,心中罵道:“這個畜牲也在催我快點上‘路’……”
是在那凹陷的土坑邊坐久了,腿腳有些麻木痙攣呢?還是死神已經向他逼近,心中有些顫栗呢?反正此刻趙義同覺得上下像篩糠似地哆嗦起來,口中不斷地念念有詞:“是時候了,是時候了……”
刹那間,他拼命地睜大雙眼想再最後看看他曾經生活過的這個生他、養他、也被他玷污過的世界。
他還想再回憶一點什麼,但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凝固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于是,他掏出手槍對準那顆仍然在跳動的心髒。
隻聽“怦”地一聲悶響,整個世界在趙義同的眼前颠倒、打滾……
……
趙市長的風塵知己,當然應該是個久曆風塵的女人,隻有這樣的知己,才獲得最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