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不打不成交’,看來,您非等閑之輩,如恕我倆一過,今後必當重報!”
楊倩見這倆家夥真的松了下來,氣也就消了一半兒,但仍然以教訓的口吻怒斥着:“不長眼的東西,告訴你們,想當初,老娘在‘道’上走的時候,你倆還尿褲子呢!跟我來這一套,你還嫩點!不過,今天老娘看你倆還年輕,放你們一碼兒。
但今天的飯錢是飯錢,一分不能減!你倆今天一共欠我三百一十八塊四毛八!從明天起,早晨八點鐘準時到後邊去給我摘三個小時菜,每天給你倆算20塊工錢,五天為止!否則,一旦讓我認出了你倆,非扒了你們的皮!聽見了嗎?”
“聽明白啦!”兩人齊聲應着。
“那好,把他倆的身份證都給我搜出來,扣下!”她扭頭對站在廚房門口的兩個小夥子說。
那兩個賴皮剛要說點别的什麼,擡頭一看,果然餐廳操作間門口站着兩個手持菜刀、胸前長滿黑毛的大漢,吓得他倆将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趕忙将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楊倩拿起他倆的身份證一看就知道這是假的,于是“啪”地一下甩給他們:“你們拿着吧,說不定你們今天還有用呢。
滾吧!”
兩個人出了餐廳,自認倒黴:想不到今天闖進了一個“孫二娘”的黑店……這件事的全過程,姬紅看得清清楚楚。
她從此明白了:楊倩是個比流氓更壞的女人。
她想,自己來南郡後雖然順利地找到了工作,但也從此進了“狼窩”。
今天的孫三娘也許不賣人肉包子,但是賣活“人肉”。
二
姬紅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楊倩往正面的小樓走去……進了屋,她有些局促不安……她感到那個男人眼光特别注意盯着她的雙乳和大腿……
那男人順手将她兩隻纖細的小手抓住……用另一隻粗大、長滿了黑毛的手托起她美麗的粉腮,仔細地端詳着,然後将他的嘴巴貼了過去,發瘋似地在她那鮮紅的雙唇上狂吻着,同時把他那大手伸進了她的乳罩……
姬紅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楊倩往正面的小樓走去。
住慣了村舍平屋的姬紅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樓房。
進了側門的樓道,她望着腳下地毯邊露出的那明亮如鏡的帶有彩色花紋的大理石地面,心想,這一塊塊的高級石闆得需要花多少錢啊,家鄉可沒有這麼漂亮的石頭。
在她的記憶中,她曾随着父親去過杭州城幾次,那裡雖然也有幾幢像樣兒的樓房,但她從來沒有進去過,更不知道裡邊是啥樣子。
順着樓梯上了二樓,樓道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牆上那一盞盞紅、黃、綠種種顔色的壁燈閃着螢火蟲似的微光,腳下那軟綿綿的羊毛地毯踏上去像是踩在雪堆裡似的,“撲哧撲哧”的,舒服極了。
楊倩領着她到了樓道西側的一盞較明亮的蓮花燈下停了下來,姬紅好生納悶兒,這裡沒有門,隻有鑲着高級絲綢壁布的牆壁。
她停在這兒幹啥呀?”正疑惑間,隻見楊倩随手在那壁燈的座底下輕輕一按,那壁燈左邊的牆壁像變魔術似地輕輕裂開一道縫兒,楊倩又連按三下,那牆壁已向左邊縮了進去,啊——這兒原來是一道暗門!看來,楊倩對這幢樓是非常熟悉的。
姬紅從來沒見過這種隐藏的與牆壁渾然一體的暗門,她真算大開眼界。
房門開啟,楊倩并未進去,隻是順手把姬紅推進屋裡。
她不敢逗留,隻在門邊說了一聲:“老領導,給您送‘花’來啦……”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姬紅進了屋,有些局促不安。
隻見她雙手搓弄着衣角,眼睛不敢正視坐在沙發裡的那個男人。
雖然她曾在“天上人間”歌舞廳的包間裡坐了很長時間,但那裡光線太暗,加之楊倩坐在他身邊,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她始終沒看清這個人的真面貌。
夜總會結束後,這個男人究竟怎麼離開的歌舞廳,一直是個謎。
她在路上曾猜想,這人大概走的是隐蔽的側門,不然怎麼連影子都沒見到他就上了車呢?
“請坐!請坐!”
從那個高高聳起的紅色沙發裡響起一個低沉而又殷勤的招呼聲。
姬紅這才微微地往前挪動兩步。
這時,她借着對面射過來的桔黃色燈光,睜大一雙秀靈靈的眼睛,好奇地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看清那鋪着彤紅金絲絨的三人沙發裡坐着一位半秃頂的男子,瓜子臉,厚嘴唇,粗眉毛,稀疏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朝腦後梳去,表情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