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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时上演的淫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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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馬六○見時機已到,便手執高腳酒杯,眼盯林敏和陳健。

    他知道,為他的妻子辦香港定居之事,非林、陳二人莫屬,因此,馬六○不惜大把大把地花錢…… 馬六○見時機已到,便手執高腳酒杯,對在坐的各位說:“各位兄弟,首先感謝大家這麼瞧得起我,驅車幾百裡來此聚首,這杯酒我先于了。

    ”說着,一仰脖兒将杯中的‘潞易十二”一飲而盡。

    然後,他夾了一個渾圓的龜蛋,放在嘴裡嚼着,并把空杯斟滿,又舉起說:“這杯酒,是今夜我向各位的祝福酒,也是老兄我向各位兄弟的‘請求’酒,好,我再幹一杯!”說着,又飲了第二杯。

     第三杯酒,是胡小凡替他滿上的。

    斟上酒後,他說:“六○兄,今日各位兄弟遠離喧嚣的南郡,一來可借這個難得輕松的機會叙叙舊;二來把各自難辦的事都說一說,兄弟們一起想辦法。

    畢竟各位的崗位不同,權力範圍不同嘛,兄弟之間不分彼此,你的難處就是我們的難處,還說什麼請求不請求的?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就直說吧,再轉彎抹角的就沒意思了。

    ” 馬六○點了一支煙,噴着煙圈兒說:“不瞞大家說,最近我的老婆和女兒都想去香港定居,但苦于這單程赴港的審批手續十分複雜難辦,但我的決心已下,準備讓她們走。

    請各位幫我出出主意、想想辦法,把這件事辦妥……”說完,他用眼特意盯了盯林敏和陳健。

    他知道,這件事能否辦成,這兩個人物非常關鍵,因為出國定居的政治審查和報批手續是頭一件難關,而把這道關的就是林敏掌管的職權;南郡市委辦公室副主任、市委秘書的陳健,是負責計劃、安排赴港人員指标,大陸每年去香港、澳門等地都有一定限制,即指标,特别是單程赴港定居人員限制條件更嚴,這主要考慮到香港即将回到祖國懷抱和香港特區繼續保持繁榮穩定的需要)的主要人物之一,每年南郡赴港的大約人數、赴港目的、居住時間等等都需報他審批或備案,所以,即使像馬六○這樣的人物,要想使自己親屬單程赴港定居,也不能不買他們的帳。

    馬六○之所以絞盡腦汁邀請李敏、陳健等人前來流澤嶺“消夏避暑”,其道理就在于此。

     交易進入了高層,自然就直言不諱,單刀直入,到了這個關頭,當事人與黑社會的老大們也就沒什麼分别了。

     第一個表态的是林敏。

    林敏今年45歲,早年插過隊,當過知青,也曾是個熱血青年。

    他曾多次在工作中受到表揚,在群衆的心目中是一個政治可靠、立場堅定、原則性強的人物。

    他自己也曾有過遠大的抱負:趁自己年富力強,要在四化建設中為祖國立功。

    特别是擔任南郡市某重要部門的負責人後,他也曾莊嚴地宣過誓:“我是個共産黨員,要終身信仰共産主義0我要為保衛國家的安全、保衛四化建設、為中華民族的繁榮昌盛貢獻自己的力量,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信誓旦旦的人、就是這樣一個曾經發誓為祖國四化事業獻身的人,在金錢的誘惑下變質了,變得那麼庸俗、那麼單鄙、那麼可恥、那麼龌龊。

    在他被捕後政法機關訊問他時,他曾交待過這樣的話:‘哦林敏曾經發過誓:活着是共産黨的人,死是共産黨的鬼,敵對勢力要想在我身上打主意,要想使我背叛、變節,除非整個人類曆史要重寫……但是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我變了,變成了金錢的奴隸、變成了金錢的俘虜,變成了一個世俗的小人、變成了一個不齒人類的狗屎堆!……”這些話雖然是在“特殊時間”、“特殊環境”下說出的,但也确确實實是他思想變化、或者說是他蛻化變質的自白和寫照……林敏是個聰明人,剛才馬六○那通醉狀的“訴苦”和他那兩眼直勾勾地瞧着自己的神态,已叫他心裡十分清楚:他在企盼着自己表個“原則”上的态,哪怕先強調些困難。

    後表示“試試看”這樣的态度也行。

    林敏想,“肥六”為達到使自己的親屬出境定居的目的,如此言重神哀,自己怎能不幫忙呢?再說,如果事情辦成了,“肥六”能少得了我的好處麼?他曾聽人說,“肥六”出手大方得很,常“擲千金作小費”。

     有一次林敏随馬六○去南郡一個叫“瑤池歌舞廳”的地方跳舞、聽歌,那次趙義同也去了,是帶着一個叫趙麗紅的姘頭去的。

    ‘瑤池歌舞廳”裝修得非常豪華氣派,而且造型精美、特别,整個形狀宛若一個泉水池,四周是椅子、電視投影屏幕,中間是舞池,那舞池稍低一些,一片藍光灑在其中,宛如一泓碧水。

    當那些五彩燈旋轉時,舞池裡如泉水在流動,潺潺有聲。

     舞廳裡舞星們舞姿優美,舞伴們配合默契,什麼華爾茲、探戈、拉丁舞、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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