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
”
苗君儒問道:“守根身上分明是刀傷,可守春說他是被狼咬的,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村裡人說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東西?”
崔得金微微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苗君儒不再說話,默默一笑。
苗君儒跑去向李大虎要消炎藥,并沒有看到崔得金。
他為守根縫傷口止血,前後時間長達半小時。
在這半小時的時間内,崔得金也沒有出現。
等到苗君儒和李大虎等人要去皇帝谷,崔得金才從人群中鑽出來。
這麼長的時間内,崔得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這個八路軍幹事的身上,和齊桂枝一樣,有秘密。
爬上一道山梁,山梁上有一間破亭子,亭子不大,長寬約四五米,是用方方正正的石頭壘成的,亭子頂上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但仍可遮風擋雨。
最先走進亭子的村民發出一聲驚呼,崔得金再也顧不得與苗君儒說話,急忙趕上前去。
苗君儒走進亭子時,見地上躺了一具屍體,崔得金蹲在屍體的旁邊,臉色很難看。
李大虎和老地耗子站在一旁,那死者的身上,穿着八路軍的軍服。
從屍身僵硬的程度判斷,這個人死了至少三天。
死者的右手緊緊握着一支盒子槍,槍裡的子彈一顆都沒少。
也就是說,死者意識到危險來臨,想要拔槍抵抗時,就已經遭了毒手。
崔得金對苗君儒說道:“他就是肖司令派來的通訊員,我去見你之前,他就已經回去了,怎麼會死在這裡呢?”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是嘴巴張開,臉上是極度恐懼之色,肌肉烏黑腫脹,眼睛大睜着,眼膜充血。
老地耗子慢悠悠地說道:“這毒可厲害,不知道是誰下的。
”
苗君儒說道:“他是被吓死的。
”
老地耗子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被吓死的?”
苗君儒見一個遊擊隊員要去合上死者的眼睛,忙叫道:“不要碰。
”
那個遊擊隊員吓得臉色鐵青,連忙把手縮回來。
苗君儒接着說道:“屍體脖子以下的皮膚都很正常,但臉上卻像是中了劇毒。
所以我說他是吓死,而不是被毒死。
”
崔得金說道:“他是和我分開之後才死的。
從村子走到這裡,也就半天的時間,大白天的,不可能有什麼怪物出現,怎麼會吓死呢?”
苗君儒說道:“能夠把人吓死的,不一定是什麼怪物。
”
苗君儒起身在亭子裡轉了一圈,見亭子的東南角落裡有一些茅草,茅草上有被人躺過的痕迹。
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個土坑,坑内有灰燼。
從灰燼的顔色看,絕對不是近幾日燒出來的。
崔得金站起來說道:“他去肖司令那裡,不應該走這條路呀。
從山腳那條路繞過去,直接往東北方向走就行。
”
苗君儒說道:“他既然死在這裡,肯定有死在這裡的原因。
這條路又是通向哪裡的呢?”
崔得金說道:“是村民上山砍柴的山路,通向皇帝谷那邊的。
村民們砍柴回來,躺在草堆上休息一下,天冷的時候,還可以在這裡烤火。
站在這座亭子的前面,可以看到山下的幾條路。
我以前也經常來這裡,還安插過一個觀察哨。
”
苗君儒問道:“那為什麼現在不安插了?”
崔得金看了李大虎等人一眼,說道:“苗教授,這個問題我等一下再告訴你。
”他接着對幾個遊擊隊員說,“就在亭子邊上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回頭我告訴肖司令。
”
苗君儒沒有再理會崔得金,在亭子裡轉了一圈之後,獨自走了出去。
站在亭口,他這才注意到兩邊的石柱上刻着一副對聯,字體是隸書,筆法蒼勁有力。
右邊的上聯是:福兮禍兮福禍來兮;左邊的下聯是:人兮鬼兮人鬼去兮。
這上聯倒還有點意境,隻是配上下聯,就顯得不倫不類。
看完這副對聯,他突然覺得背脊微微發涼,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他定了一下心神之後,那種恐懼感蓦地消失了。
亭子外面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各有一隻大石龜,石龜舉足仰首,嘴巴微微張開,似乎在對天長嘯。
苗君儒走過大江南北的許多地方,見過不少奇形怪狀的亭子,像這種亭子外面有石龜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的亭子都有名字,可是這座亭子沒有。
他剛才在裡面看的時候,見亭子的四周都是石塊,與外面不同的是,亭子裡面卻是圓的。
圓頂的上方畫着一個巨大的陰陽太極圖,牆壁光滑如鏡。
好奇怪的亭子。
他站在亭子外面眺目遠望,隻見群山重巒疊嶂,蓦然之間,令人禁不住心旌蕩漾起來,一股氣吞山河的雄心壯志油然而生。
不愧是一處風水寶地,連普通人站在這裡都想縱橫天下。
皇帝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