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你們當時在忙着照顧妖妖,沒有注意到,我擔心他們知道被我們發現後會沖上來,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們……”
劉超下意識地張大嘴巴,愣了半晌才說道:“他們一直跟着我們到了許由?”
“我就看見他們一次,出河谷後看不到了,但是他們現在可能就藏在我們身邊……”說到這裡,秦納蘭突然轉頭看向店門方向,劉超也緊張地望過去,門外,行人如常在路面上來來往往,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怎麼了?”劉超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
”秦納蘭垂下眼簾,“我想跟你說件事情,你願意聽嗎?”
劉超看着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我撞鬼了……”秦納蘭做了個深呼吸,迎着劉超不可置信的目光,往下接着說道,“當時我睡覺到半夜突然醒了,發現自己被魇住了,魇住你知道嗎?就是渾身都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有眼睛還能睜開,我看到一個穿袍子的人站在床前,個子很高,因為身體不能動,我當時的角度隻能隐約看到他的身影,臉更加看不見了,我當時好害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後來他說了一句話:把東西還給我,然後就慢慢退出了房間——我感覺他是飄出去的,因為我一點腳步聲也沒聽見。
然後過了大概十分鐘,我身體就能動了……”
秦納蘭用顫抖的聲音講完事情經過,端起咖啡用力灌了一大口,爾後兩眼一動不動地盯着劉超的臉,從她目光中,劉超看出了至少兩種情感:恐懼和無助。
劉超内心也頗不平靜,不單是因為她離奇的講述,更重要的是:自己下午在回家路上也曾見到過她口中說的那個“穿黑袍子的人”,如此另類的裝扮整個許由市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所以兩人所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起碼也是同屬一個組織之類的有關聯的人,難道真如秦納蘭所說:他是個鬼?是個從封門村一路跟着他們過來的鬼?
劉超仍抱有一絲希望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穿黑袍子的不是人?”
其納蘭苦笑:“别的不說,是人的話能控制住别人身體,讓他陷入夢魇嗎?而且他走後不久我就沒事了。
我知道這聽起來不可置信,但是……這的确就是真的,而且我們在封門村遇到那麼多怪事,你也親身經曆了,不是嗎?”
提到“封門村”,那些可怕的記憶馬上又在腦海浮現,劉超歎了口氣:“你說得對,這件事已經超出科學能解釋的範圍了,這讓我想起下午妖妖說的那句話,也許,我們真的還沒有逃出那個村子……”
這句話出口,兩人都感受到一種綿綿的滲入骨髓的恐懼,大約沉默了有半分多鐘,秦納蘭再次開口:“那個人找我要東西,我覺得說的大概就是崔波從村子裡拿的東西,你跟他熟點,所以我希望你能說服他将東西還回去,有些東西真的是我們惹不起的。
”
劉超緩緩點頭:“可是東西是崔波拿的,黑衣人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找你幹什麼?”
“也許因為我們是一路的吧,或者他找崔波了沒用,就想找我們說服他,我能感覺到,那個家夥暫時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也許他隻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并不想傷人。
”
“依我看,那個東西裡可能藏着什麼秘密,會不會跟封門村有關?”劉超想了想說道。
“多半是吧,但我對這個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隻是擔心我自己還有你們的安全,咱們誤闖禁地就算了,不該再惹出什麼事情來的,你說呢?”
“你說得對!”迎着她誠摯的目光,劉超堅定地點了點頭。
從“上島咖啡”出來,劉超馬上給崔波打去電話,不料他竟然關機了。
劉超承諾回家後一定接着打,秦納蘭這才肯回去,劉超提出送她,被婉拒了。
“我現在住的樓裡都是女生,不太方便呢,再說附近人多,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要多注意一點。
”
“嗯,那再見了。
”
目送秦納蘭坐上出租車離開,劉超步行往回家方向走去,他不想這麼早坐車回家,想一個人走在路上靜一靜,仔細想想秦納蘭剛說過的情況。
然而這畢竟不是一件光靠思考就能解決的事情,它已經徹底颠覆了劉超一向持有的“無神論”觀點,用科學的方式去嘗試解決非科學的問題,其結果除了将事情更加複雜化,别的一無用處。
劉超也明白這一點,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結果越想越煩,越想越怕。
就在他萬分沮喪之際,崔波竟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劉哥,你剛給我打電話了吧?我收到提示短信了,你找我有事?”
“嗯,有點事,你怎麼關機了?”
“呵呵,剛看球賽呢,怕有人打擾就關了。
你還沒睡呢?”
“就快了。
”劉超調整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就直說了吧,你是不是從封門村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那頭一下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人家去找秦納蘭要東西了,你到底拿了什麼?”
崔波沒有回答,反問:“人家是誰?”
“一個穿黑袍子的人,”劉超深吸了一口氣,“也許不是人吧,他沒有去找你?”
“嗯,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