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你怎麼了?”同宿舍的女孩問道。
周曉曉的心還在狂跳,半天從嗓子眼兒冒出一句話:“你相信有鬼嗎?”她眼裡迸射出的恐懼,讓面前的同學不禁泛起陣陣涼意。
“大明星,你又做噩夢了吧?” 周曉曉拍拍額頭,發現手上沾滿汗珠。
果然是噩夢。
夢中的情景猶如一團可怕而模糊的鬼影,仍頑固地滞留在腦子裡,一會兒是甯夢那張絕望而麻木的臉,一會兒又是甯夢滿身是火地撲向她,追着她不停地跑…… “曉曉,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事兒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宿舍的姐妹覺得她怪怪的。
還未破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過來:“咚咚咚……” 女生們嘟囔着嘴,邊穿衣服邊問:“誰呀?” “宿舍管理員,請開門。
” 門開了,隻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立在門口。
“請問,周曉曉同學在嗎?” 周曉曉聞言探出頭來:“找我什麼事兒?”從這幾個人冷峻的眼神來看,她心裡立刻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其中一個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道:“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件事想請你協助調查一下。
麻煩跟我們去一趟局裡。
” 周曉曉腦中“嗡”的一聲響,血直往腦門湧。
她意識到關于甯夢那件事已經暴露了。
但她沒想到,一切會來得這麼快。
接着,在同學詫異的目光中,她被帶走了,然後進了一輛警車。
警車很快發動,風馳電掣般奔跑起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天津。
” 她有些納悶:“為什麼去天津?” “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 接下來,警察一直沉默不語,周曉曉再也沒問過一句話。
近三個小時後,警車終于抵達目的地。
随後,周曉曉又被帶到了一間小黑屋。
燈被打開了,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
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正對面,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坐成一排,個個表情冷冰冰的。
在他們頭頂,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冰冷的大字。
周曉曉緊張得快透不過氣來。
其中一個警察直直地望着她道:“姓名?” “周曉曉。
” “年齡?” “22歲。
” “職業?” “學生。
” “……” 周曉曉額頭冒出了冷汗,鼓足勇氣問:“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用這種審問犯人的方式來對待我?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周曉曉,你還記得一年前你都幹了些什麼嗎?” “一年前?上學啊,怎麼了?”周曉曉有些摸不着頭腦。
警察冷冷地說:“那好,我來提醒你吧,一年前天津南開區一家奢侈品店被盜,許多貴重物品丢失,價值近80萬……” “不,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我隻是個學生啊。
” “學生就不會犯罪了嗎?我警告你,來到這種地方就不要心存僥幸,趕緊交代你的犯罪事實!” 周曉曉面帶無辜地說:“真的不是我。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當時奢侈品店的攝像頭和防盜設施均被破壞,我們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的相貌。
但就在罪犯離開的時候,恰逢路邊有個目擊證人,他看到其中一個罪犯是個女孩,長得有些像張韶涵。
當然,這不可能是張韶涵本人。
” “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你們不會都抓起來吧?” 警察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繼續說:“前幾天我們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的選秀比賽,還獲得了冠軍。
當時你舉起獎杯的時候,有人注意到你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塊表!” 周曉曉心中猛然一震,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翻騰,她不由想到了被燒死的甯夢。
莫非,她就是一個汪洋大盜?手表是贓物? “我們查了一下,那塊表是浪琴限量款女式金表,國内沒幾塊,而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怎麼會消費得起這種表?我們找到奢侈品店經過确認,那塊表正是他們丢失的一款。
”警察說完,拿出一張失物的照片放在她面前。
驚愕與恐懼一起湧到周曉曉臉上,她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計策,将甯夢這個絆腳石成功踢走,沒想到竟惹來了一身麻煩。
現在,她不知該如何收場。
如果拒不承認,那麼這塊表的問題該怎麼解釋?如果如實相告,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間接殺人的陰謀?如果說是間接殺人,那又有誰會相信她呢?唉! 與殺人相比,盜竊倒算不得什麼滔天大罪了。
經過反複掂量與琢磨,周曉曉隻得低下腦袋,忍着苦水承認:“不錯,那次盜竊案是我做的……”
11
認罪以後的周曉曉并不輕松,幾個月以來,她頻頻接受審訊,隻因為大量贓物下落不明,其他犯罪同夥還逍遙法外。當然,周曉曉是無法回答這些問題的。
一些媒體對此案不斷跟蹤報道,警方也十分重視,但苦于證據太少,案子也就懸而未決,始終沒有結案。
周曉曉則被關進了看守所,等待下一步的調查。
這件事兒在社會上鬧得沸沸揚揚,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