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告訴她的室友,三個女孩相約,如果過一個星期還沒有找到吳慧薇,就打電話報警。
喬然一直住在校外,約兩個女孩去她租的房子玩。
可是古心瑜和丁萱都沒有心情,兩人就回來了。
丁萱躺在床上咒罵道:“跑了一下午,累死我了,死丫頭等我找到你了,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
“你别叫吳慧薇死丫頭了,多不好聽啊。
什麼死呀死的,太不吉利了。
”
丁萱翻個身盯着古心瑜:“咦,我們的大才女怎麼變得迷信了,這麼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吳慧薇她不是失蹤了嗎?我擔心她。
”
丁萱從床上下來,插上了宿舍門:“要我說啊,她肯定和她的野男人躲到什麼地方快活去了,早把我們姐妹給忘記了。
等蜜月期過完了,或者她的錢用完了,她就會出現了。
現在完全沒必要為她擔心。
”
“或許吧。
”古心瑜閉上眼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許是疲勞的原因,這次沒過多久,她就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過來,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一片黑暗,一種莫名的恐懼突然襲來,感覺到黑暗中無聲的腳步……那是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慢慢地挪動在你身後,你聽不到也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如一種夢呓般的幻覺,讓你的心裡放不下,卻又并不十分害怕。
而是慢慢地,漸漸地,一點一點地吞噬你的意識……
“丁萱,丁萱……”古心瑜大聲呼叫着丁萱的名字,丁萱睡得太死,沒有反應。
冷汗瞬間打濕了古心瑜的衣服,她從床上爬下來,因為恐懼,身體不停地顫抖。
她先按了一下門旁電燈的開關,“啪啪”兩聲,燈沒亮。
古心瑜隻有深吸兩口氣,努力平複一下心情,一步一步地向丁萱床的方向挪去,這個時候,也隻有丁萱能給她一點安全的感覺。
還沒走到丁萱床前,古心瑜就停下了腳步,有一道黑影,從窗前一閃而過。
古心瑜調整方向,向窗前走去。
她的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窗外一切如常,看來,是她眼花了。
古心瑜正要扭過頭去,“刷”的一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窗口。
古心瑜駭得差點就叫出聲來,卻發現站在窗口的是吳慧薇。
“原來是你呀,你可吓死我了,是丢了宿舍鑰匙嗎?今天下午我們還去你家找你呢,擔心你出了意外,這些天不見,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男朋友就把姐妹給忘記了。
”古心瑜滔滔不絕地講着,突然她停下了。
吳慧薇一言不發,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無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讓她心裡一陣發慌。
“吳慧薇,你怎麼不說話啊?”古心瑜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死、死、死。
”吳慧薇的聲音像是破敗的音響,連着三個死字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古心瑜的心上。
“吳慧薇,你說什麼?”古心瑜的心裡還抱着一絲的希望,這隻是吳慧薇的一個玩笑,或者是一個吓人的噩夢。
吳慧薇再一張嘴,鮮血如泉水般從她的嘴裡湧出,兩行血淚也順着她的眼角流下。
在蒼白皮膚的映襯下,那血鮮紅鮮紅的。
古心瑜吓得連連後退,身子撞在了桌角上。
一陣鑽心的疼痛讓眼淚在她的眼角打轉。
“咔”的一聲清響,古心瑜的眼前一亮,耳邊一個聲音關切地問道:“心瑜,你怎麼了,沒事吧?大晚上的你跑到窗戶前幹什麼?”
原來是丁萱醒了,她擰開了床頭的台燈。
古心瑜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撲進丁萱的懷裡,嗚嗚地哭出聲來。
丁萱被弄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輕輕拍着古心瑜的後背,柔聲安慰着。
過了一會兒,古心瑜逐漸回過神來,這才從丁萱的懷裡掙脫出來,看到丁萱的睡衣被自己的眼淚弄濕了一大塊,不好意思地說道:“看我把你睡衣弄的,明天買件新的給你。
”
“一件睡衣而已,你到底看到什麼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
“我……我……我……看到……吳……吳慧薇了……她……她……她……死了!”
丁萱笑了:“你瞎說什麼呀,吳慧薇要是死了,你怎麼還能看到她?肯定是你做噩夢了。
大才女,你不會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了吧。
”
“真的、真的,吳慧薇她就在窗外。
”
丁萱從床上坐起來,探頭向窗外望去:“沒有啊,窗外什麼也沒有啊。
”
古心瑜深吸一口氣,再次将頭扭向窗外,窗外的校園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啊,我真的看到了,那不是夢。
”
“好吧,好吧,那不是夢,大才女,你還打算繼續睡覺不?”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從背後吹過,古心瑜轉過身去,驚恐地看到宿舍門無聲地打開了,一個黑袍人站在門口,那人五官扭曲成一團,擠成一團,就像是一團爛抹布,古心瑜歇斯底裡地尖叫道:“詛咒之神,是詛咒之神。
”
丁萱瞪大了眼睛望着宿舍的門口:“心瑜,什麼都沒有啊,你怎麼了,你吓我啊。
”
“你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