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森川應付着,扯了扯仲也的衣角。
可是仲也完全被女人吸引了,癡癡地站着。
“你們都是好孩子。
”女人又笑了起來,隻是聲音從口罩裡發出,總是有些奇怪。
森川松了口氣,确定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漫畫家,說不定是被毀容了的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女人把手伸到耳邊,慢慢摘下了口罩的挂帶:“那這樣是不是也很美?”
三
在銀座中央街上購物閑逛獵豔拍照的人們驚奇地發現:号稱“永不熄滅的銀座”中竟然有一棟建築物突然停電了! 而作為标志性Logo的紅色巨型回形針,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刺眼,“伊東屋ITO-YA”的字牌如同越燃越暗的鬼火,終于也失去了嚣張的活力,垂死掙紮地閃爍着,“啪”地熄滅了。刺耳的警笛聲響徹整條大街,渾然不顧熙熙攘攘的人群,硬生生撕開一條路,随着輪胎摩擦地面、讓人牙酸的刹車聲響起,四輛封閉的廂式警車整齊地停在伊東屋ITO-YA門前。
迅速跳下的瞢員立刻架好隔離帶,分四角站定,維持着看熱鬧人們的秩序。
停電居然能驚動警方? 敏銳的街拍記者意識到這裡發生了大事,拿起相機,閃光燈亮個不停。
排在末尾的警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大約五十歲、身材矮小精悍、滿臉怒容的老者。
奇怪的是他卻沒有穿警服,老式和服前襟上面沾着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緊随他下來的一男一女,卻引起了圍觀者的驚歎。
男子大約一米八的身高,一襲黑衣包裹着瘦削的身材。
如果不是略帶鷹鈎的鼻子,活脫脫就是年輕版的木村拓哉,隻是斜斜的長發擋住了左眼,蒼白的臉色透着冰冷的寒意,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女人戴着無框眼鏡,淺棕色的波浪卷發随意地垂在胸前,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雙腿筆直修長。
這奇怪的三人組合更是刺激了圍觀者的腎上腺素,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老者鄙視地看了看圍觀的衆人,悶哼一聲:“黑羽君,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入伊東屋ITO-YA。
黑衣男子微微冷笑,駐足,很認真地看着隔離圈外的人們。
如此持續了大約十秒鐘,又傲然地笑着,和長腿女子一起走了進去。
四
“渾蛋!”大川雄二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今天誰值班?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這是日本之恥!” 站在門口的兩名伊東屋ITO-YA售貨員低着頭,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出了這等醜陋的事情,我們唯有以死贖罪!請您處置我們吧!” 大川雄二擦了擦胸口的漬迹:“這可是我垂涎已久的1974年的拉菲!就這麼灑了。” “撲哧……”長腿女子忍不住偷笑一聲,見大川雄二惡狠狠地瞪着她,便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頭兒,我這就去屍檢。
” “嗯!”大川雄二好像拿長腿女子沒什麼辦法,“黑羽君,你和月野君一起去吧,負責安全。
” 月野清衣嘟着小嘴:“我才不要和沒有情調的人一起工作!” 黑羽繃着臉先一步走出,月野清衣無可奈何地提起屍檢包,“噔噔噔”出了門。
“彙報吧!”大川雄二長歎一聲,頹然坐在椅子上,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為什麼今天這裡成了惡鬼之所,紅色回形針的禁忌失效了嗎?那可是陰陽師安倍晴明後人最傑出的作品啊!” “紅色回形針确實失效了。
”僞裝成售貨員的守衛拿起遙挖器,打開挂在牆上的巨型電視,“這是監控錄像。
發現禁忌失效,我們立刻做出了停業整頓的通知,但是疏散購物者的時候太過倉促,還是讓兩個孩子進來了,以至于發生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 大川雄二沒有理睬守衛的解釋,專注地看着監控錄像。
畫面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幾個皮膚慘白、嘴唇紅豔、眼睛暗黃的白影晃晃蕩蕩地穿過遊客身體向門口走來。
被穿身而過的遊客會打幾個哆嗦,心裡奇怪為什麼大熱天也會突然覺得冷。
當然這些都是普通人看不見的,日本作為擁有世界電子行業頂級科技的國家,制作這麼幾個捕靈攝像機倒也不是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