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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德·托雷斯的故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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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明,我對超凡脫俗的埃爾維拉隻有敬愛,去世的羅韋拉斯伯爵以此為據,推測我是埃爾維拉腹中孩子的父親,這純屬無稽之談。

     我鄭重聲明,此言論純屬謠言,我謹以我的信仰和我的救贖立誓,超凡脫俗的埃爾維拉的女兒将成為我一生唯一的妻子,我将履行此誓言,以證明她并非我的女兒。

    聖母瑪利亞,以及您那賜給我們寶貴聖血的聖子,你們将在我臨終時扶助我,現在也請你們為此事實作證。

     堂桑喬·德·佩尼亞·松布雷 另:我已邀阿卡普爾科[2]市長及其他幾位見證人共同在本信後簽名;請到塞哥維亞法院驗核本信複件與原件一緻,使其得到法律認可。

     我一讀完這封信,就不住口地咒罵佩尼亞·松布雷,還有他那所謂的敬愛。

     “啊,真是個可恥之徒!”我暗說道,“簡直是個怪人、不正常的家夥!甚至可以說是撒旦、路西法!你當着我們的面殺死的那頭牛,它怎麼沒有把你的肚子給頂穿!你那該死的敬愛把我丈夫和我妹妹都害死了!你讓我一生都要在淚水和不幸中度過,現在你竟然還要向一個十個月大的小孩子提親,願上天……願天雷……”總之,我在滿腔憤恨下将所有想說的話全宣洩出來,接着就去了塞哥維亞,讓堂桑喬的信得到法律認可。

    這一次進城,我發現家裡的财政狀況正處在危機之中。

    由于五位馬耳他騎士的年金沒有及時支付,我賣房子應得的錢被凍結了,而我丈夫原先的年金現在也被取消了。

    我與五位馬耳他騎士及六位修女商議,然後為他們做了個了結性的安排。

    最後,我隻剩下比利亞加的小房子。

    由于這房子對我來說已變得無比珍貴,因此我回家時也帶着無比的欣慰和愉快。

     我的兩個孩子都健康快樂地待在家裡。

    我留下照看他們的女傭,此外還有一個男傭以及一個耕地的仆人,從此,我家裡的幫手就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我就以這樣的方式生活着,并沒有更多的需求。

     憑着我本人的出身以及我丈夫當年的地位,我在整個鎮上都頗受人敬重。

    每個人都盡自己所能為我提供幫助。

    六年就這樣過去了,我真希望,從此不會再遭受到更大的不幸。

     有一天,我們鎮的鎮長來到我家。

    他知道堂桑喬那份奇特的聲明。

    他帶了份報紙對我說道:“夫人,請允許我向您道喜,因為您外甥女将來的婚事會非常榮光。

    請您讀一讀這篇文章吧。

    ” 堂桑喬·德·佩尼亞·松布雷為國王陛下立下顯赫功績。

    一方面,他占有新墨西哥北部兩個富含金礦的省份;另一方面,他以穩妥謹慎的方式,平定了庫斯科的反叛。

    因此,他不久前獲得了西班牙最高貴族的光榮稱号,并享有佩尼亞·貝雷斯伯爵的身份。

    他剛剛被任命為菲律賓大都督,并已走馬上任。

     “感謝上帝,”我對鎮長說道,“這樣的話,小埃爾維拉就算不嫁給他,至少也有了個保護人。

    但願他能平安從菲律賓回來,然後被任命為墨西哥總督,把我們的财産歸還給我們。

    ” 我無比期待的這個願望四年後真的成了現實。

    佩尼亞·貝雷斯伯爵被任命為墨西哥總督,我為了外甥女給他寫了封信。

    他回信對我說,假如我以為他會忘記超凡脫俗的埃爾維拉的女兒,那對他而言無異于無情的羞辱,他不但沒有犯下這樣的罪過,而且已經開始讓人在墨西哥城的法院辦理必要的程序。

    這場官司可能耗時良久,他也不敢催促,因為他既然隻會娶我的外甥女為妻,那麼,他向法院施壓,就相當于要求自己有特殊待遇,他覺得這樣是不妥當的。

    通過這樣的回答,這個男人讓我看到了他信守諾言的态度。

    過了沒多久,加的斯的一位銀行代理人轉交給我一千枚八字金币,但不肯告訴我這筆錢來自何方。

    我當然有充足的理由認為這是總督送過來的,不過,謹慎起見,我并沒有接受這筆錢,甚至連碰都沒有碰。

    我請代理人把錢存進了協定銀行[3]。

     我盡自己最大可能,守住所有這些秘密,但最後消息還是傳開了。

    在比利亞加,大家都知道,墨西哥總督看上了我的外甥女。

    從此,别人一提到她,總會把她稱作“小總督夫人”。

     我的小埃爾維拉當時十一歲,我想,要是換一個人,此刻肯定早已頭腦發熱、自我膨脹了。

    但這個小姑娘心智與常人不同,她有另一種追求,這追求使虛榮心在她身上毫無滋生的空間。

    不過,我很晚才意識到她的獨特個性。

    還非常小的時候,她就口齒不清地說些情話般的甜言蜜語了,她這些過于早熟的情感,全是向她的小表哥隆澤托表達的。

    每當看到他們在一起,我就總想将兩人拆散,但我不知道該拿我兒子怎麼辦。

    有時我會訓斥外甥女,但這樣反倒使她事事都避着我。

     您知道,在外省的小地方,人們能讀到的書,無非就是長篇小說或短篇小說,以及一些可以邊彈吉他邊吟唱的抒情詩歌。

    在比利亞加,全鎮共有二十來本這類純文學的書,鎮上的文學愛好者你借給我,我借給你,互相傳閱。

    我禁止小埃爾維拉看這些書,一頁也不可以看。

    不過,在我想到對她宣布這條禁令時,她早已将這些書熟記于心了。

     奇怪的是,我的小隆澤托,他也産生了同樣的愛讀書、愛浪漫的興趣。

    兩個人默契到了極點,特别是在需要隐瞞我的時候,他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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