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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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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

    “請您帶一些戰艦離開,當然,連燃料、糧食、人員都一并帶走。

    ” 流動物又再度被劇烈地擾亂了。

    “一旦立于戰敗者的立場,同盟軍當然無法保有和以前同樣水準的武力。

    我想,與其放在那裡任由帝國軍盡數破壞,不如藏起來好。

    因為,戰艦失蹤和因戰鬥而被破壞或者自爆,是很難去确認的。

    ”“謝謝您的好意,楊提督。

    可是您是要我自個去逃命而留下你一個人去扛全部的責任嗎?” 梅爾卡茲說完,楊的臉上浮起某種閃爍的表情。

    尤裡安和菲列特利加清楚那是一種會心的笑意。

    “我知道您會這麼說,不過,梅爾卡茲提督,我可不是讓你們到别的地方去逍遙哦。

    因為我有個更無禮的想法,我是想,為了将來,希望您把同盟軍的一部分,而且是最精髓的一部分保存下來,也就是說,我希望您領導以前羅賓漢傳說中所說的‘活動的謝伍德森林’。

    ”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室内的空氣在不借助空調的情況下完全改變了。

    完全了解楊意思的人彼此交換着興奮激昂的視線。

    總而言之,他們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在一片嘈雜聲中,楊不自禁地搔了搔頭發,他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裝模作樣的話,不過,隻要意思通了就可以了。

     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

    “我贊成!” 大家将視線投向說話者-奧利比·波布蘭,同盟軍屈指可數的擊墜王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發言有多大的意義。

    “所謂自由行星同盟的自由就是獨立自主。

    對于淪為帝國附屬領地的同盟,我已無心眷戀,就像喪失自尊心的女人一樣沒有魅力。

    我請求能跟随梅爾卡茲提督去。

    ” 聽了他這段不倫不類的話的人大多覺得這個比喻像極了他個人的風格,同時,大家也覺得朝光明的地平線跨出一大步了。

    隻要有人先踏出一步,就會有人相繼效法,跟在後面走總比帶頭來的輕松,因為大家知道,至少這不會是一條孤獨的路。

    “如果能獲得先寇布中将的允可,下官也想……”“薔薇騎士”連隊長卡斯巴·林茲上校也氣勢雄偉地站了起來。

    “我也是個從帝國來的亡命者之子,現在更不願屈居于帝國下風,請讓我跟随梅爾卡茲提督,但是……” 林茲以尊敬的眼神凝視着黑發的元帥。

    “假以時日.我們一定要楊提督再做我們的總指揮。

    隻要您在,‘薔薇騎士’連隊誓言效忠于您。

    ”“這是軍閥化的第一步哩!宣誓效忠的對象不是國家也不是政府,而是個人。

    真令人傷腦筋哪。

    ” 亞列克斯·卡介倫以不帶嘲諷的口氣說完,随即引來一陣哄堂笑聲。

    被問及他個人的去留時,卡介倫回答:“我要留下來,倒不如說是必須留下來,将官大量失蹤會引起帝國軍的懷疑。

    我和楊司令官都得留下來等候處置。

    ” 先寇布、費雪、亞典波羅、姆萊、派特裡契夫、馬利諾,以及卡爾先等将官們也陸續打破漫長的沉默,向楊敬禮,他們都決定留下來。

    “當初我亡命而來時,已經将我的未來都交給您了,既然您決定這麼做,我就不負您的期待吧!”“謝謝!有勞您了。

    ” 幕僚們解散之後,菲列特利加和楊留在會議室裡。

    是楊以眼神示意她這麼做的。

    “對不起,菲列特利加。

    ” 剩下他們兩人時,黑發的年輕元帥笨拙地說道。

    “如果是别人做出這種事,我一定也會認為他是白癡。

    可是,結果我還是隻能選擇走這條路,除此之外,還讓那些我所喜歡的同伴增加不少麻煩……” 菲列特利加伸出她白晰的手,細心地為楊整理好從衣領露出來的紊亂領結,清澈的淡茶色瞳眸中映着對方黑色的眼珠,她微微笑着。

    “我也不知道你做的對不對,可是我知道,我無可救藥地喜歡你所做的一切。

    ” 菲列特利加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帝國軍中有人對驟然的停戰并不感到驚異,但是那并不包括萊因哈特。

    當他接到總參謀長奧貝斯坦的報告時,這個金發的年輕獨裁者反而像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似地幾乎要從座席上跳起來。

    “怎麼回事?” 萊因哈特發出兇惡的聲音,被人指出理性所不允許的事實,讓他覺得倍受侮辱及憤怒,即使那是極為振奮人心的吉報。

    “同盟軍停止前進了,不僅如此,還提出停戰的要求。

    ” 奧貝斯坦從表情到聲音都武裝了起來,準備承接主君的激動反應。

    “太無稽了,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再一步,不,隻要再半步,他們不就勝利了嗎?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讓他們放棄垂手可得的勝利?” 等主君稍稍平息了感情的波濤之後,奧貝斯坦說明事情的原委。

    他并沒有說自己從同盟軍那邊接獲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是能夠完全保持冷靜。

    “……你是說我的勝利是别人拱手讓出來的?” 了解事情經過的萊因哈特,把包着黑色和銀色軍服的優美肢體深深沉進指揮席中喃喃說道。

    “真是滑稽之至!我竟然拿到了原本不該屬于我,而由别人讓出來的勝利?簡直像乞讨……” 萊因哈特笑了,這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笑容。

    笑容中沒有華麗感及霸氣,一種仿如雕刻出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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