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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敌人、友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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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法尚書茲戰的輔佐之下,施行了足可稱為賢明的政冶,把由佛瑞德裡希三世晚年以來延續數年的陰謀,渎職及冤罪種種一掃而去。

    因此他也被稱為“清道皇帝”或“中興皇帝特别是把惡名昭彰的“惡劣遺傳子排除法”有名無實化,雖不充分但也為民生頗盡心力,大概是因為受到他本身不幸的遭遇,刺激了他對他人不幸遭遇的共鳴所緻吧。

     繼承其後的寇爾涅尼亞斯一世,是先帝的堂弟兼養子,在内政方面直接繼承養父的政策,繼續采用缪茲等重臣,立下了充實的政績。

    但在對外政策上比先帝更加積極,為了洗雪佛瑞德裡希三世時代敗北之屈辱,并完全地統一全人類社會,而企圖和自由行星同盟做最終的決戰。

    而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除此之外,他已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淩駕被崇拜為賢帝的養父的名聲。

     戰略的不徹底是前回遠征的敗因——因此,隻要在戰略層次上做好萬全的準備則必然會勝利——寇爾涅尼亞斯做了以上結論。

    不過他仍考慮到要顯示一下有良識的君主所應有的胸襟,一連三次派遣使者到自由行星同盟,要求對方臣屬。

     罪過該歸咎于誰呢?是不要求對等外交而要求臣服的這位第二十四代皇帝呢?或者是沉醉于十多年前的勝利,而一連三次對皇帝的使者報以冷笑,給了其矜持緻命傷的同盟主政者呢? 不管如何,寇爾涅尼亞斯一世決心進行“達貢的報複戰下令派遣大軍。

    而且是采取皇帝本身擔任總指揮官的“親征”形式。

    帝國曆三五九年五月,二十八歲的年輕皇帝率領淩駕于當初達貢出征時的大軍,由帝都奧丁出發。

    這支親征軍中,從軍的元帥人數比兵員或艦艇數更廣為人知,共為數五十八名。

    若要說寇爾涅尼亞斯有什麼怪癖,大概就是濫封原本應當稀少的元帥封元帥号輕!比起前代的馬克西米利安,由謝夫明眼皇帝對被他那般信賴尊敬的司法尚書缪茲都未賜封元帥,而僅止于一級上将的情況來比較,是該被批評為不夠節制。

    會被譏諷為“皇帝所率的是二個小隊的元帥也是無可厚非吧。

     在遠征之前,司法尚書請求其中止此事的谏言不被采納,而辭去官職,遠離了宮廷。

    年輕的皇帝雖然要賜封這位自先帝以來就任官至今的名臣元帥封号,但缪茲堅持地回絕,在那垂老的肩上擔起無形的名譽而從政界上退場了。

     至于曆史上最初的皇帝親征在怎麼樣的結果下收場,就正如史書所流傳下來的了。

    皇帝完善的準憊,二度擊碎為前次的勝利而驕傲的同盟軍之迎擊。

    同盟軍雖讓帝國軍二十名元帥戰死,卻毫無任何效果。

    如果不是發生了宮廷政變,也許寇爾涅尼亞斯就真的會成為全人類的君主了。

    在因憤怒及懊惱而咬牙切齒之中,班師回朝的寇爾涅尼亞斯,因同盟軍的追擊又失去了十五位元帥。

    政變雖被鎮壓,但财政、軍事上都已經沒有再次親征的餘力。

    在他死後,這分概念就由曆代的皇帝繼承下去。

     在這般的英雄、名君、凡君、昏君、暴君所編織成,長達十八萬日,四三二萬小時的時間及空間的網目上,現在佛瑞德裡希四世正伫立在此。

    寇爾涅尼亞斯一世所抱持的統一的執念,大概隻有形式上被他所繼承。

     II 打倒高登巴姆王朝——“金發小子”萊因哈特所期望的就是此事。

    若回顧曆史,把魯道夫大帝的子孫們從玉座上永遠驅遂的機會已不知有多次了,卻為何每當他們墜向滅亡的深谷時,就會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拉了回去雖說是他們氣運旺盛,萊因哈特卻也認為五世紀以來甘于被支配、榨取的民衆們也是無用之至。

     萊因哈特也許是個不馴的野心家,但為了要加以實現,他不惜花上生命及勞力。

    而使他想達成野心的動機,也并非是為了滿足物質層次上的欲望 “那個魯道夫做得到的事,我不可能做不到”這麼一句話,若隻由此來看,的确是不敬之至,不過其前提卻是出自對于掠奪者的正當憤怒。

    高登巴姆王朝的皇帝是法律上、制度上的絕對者,而要懲治其非道之行除了憑靠力量之外,别無他法,因而對萊因哈特而言是别無選擇的。

    以武力打倒暴君奧古斯都二世的耶利希二世不也受到贊賞嗎?我來做同樣的事,又有何不是?有高登巴姆家血統的人來做,就是義舉,而沒有此血統的人來做,就是惡逆之至的造反嗎?若有人真的這麼認為的話,那個人大概就是長着人臉的高登巴姆家的走狗吧。

     不過,萊因哈特目前仍尚未能取得出征全部軍隊的指揮權。

    雖然和第三次提亞馬特會戰比較起來,他的戰力是大幅增加了。

    艦艇一萬二千二百艘,将兵也達一三四萬七千名之數,但終究仍是出征軍的一部分,必須在總司令官米克貝爾加的掌心上行動。

    萊因哈特心想着:就算戰力少也無妨,但求能自由地行動。

     由上将以上階級參加的最高作戰會議召開了數次,但對萊因哈特而言不過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若是有酒有女人,這和在帝都奧丁上貴族的園遊會根本沒兩樣。

    一次又一次地,隻是進行着有如把沒有種子的果實埋入田裡一般徒勞之事。

     而會議的場所也逐次變更。

    當排成一列地在廣大的要塞移動時,每一次,萊因哈特都品嘗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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