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他最大限度的肯定了,因而被視為平凡而無益的存在。
在任職統合作戰本部的記錄統計室中一年,也沒能獲得好評價。
雖然是長時間地待在工作場所,但卻總是在讀一些和工作無關的舊書記錄,“記錄能力尚佳,統計能力極差”是對他的評判。
而他也被說是“長時間待在工作場所,但工作卻是毫無進展”,而當他被半懲罰性送到最前線的時候,卻立下令任何人都無從異議的功績。
而後間接隸屬于羅波斯元帥之下,現在來到了戰場。
結果,這一連串的會戰中,楊威利準将自始至終都未能獲取指揮權,忠告受到忽視,提案遭到駁回,待在司令部時也被當成礙事者,當然就沒能立下功績地歸來了。
反過來說,也因此他不必為敗戰負責任,而不會阻礙到不久将來的飛黃騰達。
至于哪方面才是他的真心,倒是不重要……
帝國和同盟兩陣營的戰力,陸續集中到伊謝爾倫要塞的周圍。
電波和妨礙電波互相交織,偵察機如流星般來往飛馳,人們的呼吸和步調加快了起來。
其動态還頗有齊一性,令人覺得有如巨大的磁鐵和鐵沙。
在一個半世紀前,皇帝佛瑞德裡希三世的異母弟弟巴特拔菲爾侯爵史提方,勸止無益的出兵,主張在回廊建立防禦據點來抵擋“叛亂勢力”的攻勢。
巴特拔菲爾侯爵的意見是僅做為“防禦”的據點,但是和巴特拔菲爾侯爵不見容于宮廷,渡過不遇的一生的意義大不相同的是,他的主張被迫變質了,或許該說是對于名為軍事力的惡魔本質上,巴特拔菲爾侯爵是太過于樂天派了吧。
伊謝爾倫要塞不被用在防禦,而是反倒成了出擊的據點。
在精神上以寇爾涅尼亞斯一世受挫的執着為糧食,這座要塞産生了,而由曆代的帝國軍高官培育下來。
姑且不論伊謝爾倫的數值有多巨大,其存在意義,以及對敵我雙方精神上的影響力則是更加巨大。
帝國軍的米克貝爾加元帥也在到達之前對副官說了這樣的話:“這要塞一旦落入敵人手中,要奪還可就不容易了。
希望傑克特和修特克豪簡都能好好想想自己的立場,同心協力,不過……”
“但是,自稱為同盟的那些無能的叛亂軍們,是不可能攻得下它的。
數十年來屢次來犯,不都隻是重複着徒勞與流血嗎?”
米克貝爾加元帥點了點頭。
的确,伊謝爾倫要塞是不可能落入同盟軍中的。
若是那樣,則持續一世紀以來的帝國軍與同盟軍的軍事均衡将一舉崩潰吧。
若是同盟得到攻擊的據點,在伊謝爾倫回廊的同盟領地方向所發生的無數次戰鬥,以後一定将會在帝國領地方向大量生産的。
不過也不必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眺望時間和空間的人的視線,很明顯地是有因人而異的射程吧。
不抱持疑問的人的射程就較短。
生于門閥貴族、地位極高的米克貝爾加,是對過去不抱持疑問的人,自然地,其展望未來的射程也就不長了。
渥佛根·米達麥亞和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兩位少将,身處于萊因哈特艦隊的一群的軍官室之中。
這房間正确說來是叫做第三十九會議室,有着小而完備的戰術模拟設備,給了有着活潑的腦細胞的兩位青年軍官,能夠充實地渡過時間的場所。
到軍官俱樂部去和門伐貴族出身的軍官們面也是令人不愉快,而羅嚴塔爾則會說:既然也沒有女人,隻好認真工作了。
“要出去是無妨,但若是友軍見死不救,那可真令人無法忍受。
”
一邊操作着模拟機,米達麥亞如此說着。
雖然不是傳染到萊因哈特的思想,但自己這邊被孤立在友軍之中的想法,在他們的戰術提案中,也成了一個前提。
“也有從後方,把在前方展開的礙手的友軍,連同敵人一起擊滅的方法。
有太多理由可以辯解的。
“即使被前方的敵人壓制而要後退,友軍也會妨礙,而在友軍的壁壘前被敵人擊潰的可能性也是不可忽略的。
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交換了一個超越苦笑界線的表情。
他們選擇了萊因哈特,做為自己現在的忠誠心和未來可能性的寄托對象。
他們相信這個選擇是正确的,但是要貫徹這個由正确選擇,似乎得要不小的辛勞。
“不過啊,這位大人的敵人可也真多。
要分敵友方的話,大概是敵人、友方、敵入、敵人、敵人吧。
”
在米達麥亞下斷語之時,門開了,出現了一名軍官的身影。
推開追上來的衛兵,傲然地報出名字。
“我有句話要傳達給米達麥亞提督,我是柯爾普特子爵,你大概聽過吧……”
“我不認識。
待會吧,我現在正忙着。
”渥佛根·米達麥亞冷談地回應。
奧斯卡·馮·羅嚴塔爾擡起金銀妖瞳,以視過這不速之客的身影,而這就有了刺激忘記憶槽的要素.在米達麥亞被拘禁的軍刑務所中,站在菲爾格爾男爵的身邊,好象就是這名軍官.他的反應米達麥亞也感應到了,灰色的眼眸射向這名闖入者.而他所看出來的,是在克洛普修特克事件中,他所射的暴行殺人犯的那上尉的臉。
“真象,是兄弟嗎?”
“看來你是明白了。
沒錯,我是哥哥。
”
“原來如此,那麼為了替弟弟報仇,你來要求和我決鬥嗎?”
“不是的,我是來忠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