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喝酒,喝醉了更是胡作非為,遲早會被殺死。
” “但願如此。
天快亮了,你還要祭祀農神,快回去吧。
” 男子慢悠悠地穿着衣服,又在德安拉瑪額頭吻了吻,才鑽進衣櫃裡的暗門。
雞鳴犬吠,王城的曙光籠罩着浩浩蕩蕩的祭祀隊伍,國王昌德拉瓦爾瑪徒步走在最前列,以示對農神馬哈帝的尊重。
大祭司昌德拉瑪站在祭壇中央,他被冠以“八部衆”稱号的侍從分列左右,迎接王的到來。
迎着陽光,大祭司高大魁梧的身體閃耀着金光,神聖無比。
昌德拉瓦爾瑪不由心生敬畏:不愧是以“月神”稱呼的尊者,國家在他的庇護下,一定能夠繁榮昌盛,百戰不敗。
祭祀完畢,昌德拉瓦爾瑪畢恭畢敬地聆聽大祭司的教誨,直到日落才回王城。
回到宮殿,昌德拉瓦爾瑪吃着恒河岸邊生長的菠蘿蜜,白嫩的果肉甜軟可口,他吩咐仆人給母親送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把仆人喚回囑托了幾句。
十二
僅僅用了一年,昌德拉瓦爾瑪帶領強悍的部隊南征北戰,逐漸統一了印度,隻剩下幾個負隅頑抗的小國,但也隻是時間早晚問題。随着國力的強盛,有一件事情,卻讓他越來越煩惱。
“母親,我想修建八十五座寺廟,就建在王城旁邊。
竣工之日,請大祭司為寺廟演法。
”昌德拉瓦爾瑪走進母親德安拉瑪的寝宮,興沖沖地說道。
母親微微吃驚:“修建寺廟雖然是每代君主都要做的事情,可是八十五座寺廟會耗盡國庫。
就連神聖的無憂阿育王,也因修建八萬四千佛塔導緻孔雀王朝覆滅。
” “母親,我想通過修建佛塔啟示世人,為您正名!”昌德拉瓦爾瑪根本不理睬母親的勸誡,“也是為我正名!” 母親歎了口氣。
她知道,兒子這些年對身世始終耿耿于懷。
雖然“月神之子”的傳說早已深入民心,可是難免會有非議。
“第一座佛塔竣工時,母親您一定要去贊揚兒子的偉業,好嗎?”昌德拉瓦爾瑪擡頭望着母親,眼中滾動着淚珠。
母親心中酸痛,摸着兒子英俊剛毅的臉龐,點了點頭。
軍隊層層封鎖着施工地,除了修建寺廟的奴隸和國王本人,沒人見過寺廟到底是什麼樣子。
隻是通過密林,遠遠能看到寺廟威嚴的寶蓋合了頂。
時間在奴隸的汗水中慢慢流逝,當卡久拉霍第一座神廟按照王的指示和設計竣工時,所有人都不明白王為什麼要蓋這樣一座寺廟。
母親已經四十二歲了,在那個饑餓、貧窮的戰亂年代,這屬于得到上天恩賜的年齡。
去往卡久拉霍寺廟的路上,她輕撫夾雜着白絲的長發,遠遠望着縱馬奔馳在隊伍最前頭的兒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隊伍後面,是大祭司昌德拉瑪和他的随從八部衆,一路高聲朗誦着佛号,莊嚴肅穆。
她忽然覺得一切很好笑。
守衛的軍隊閃開一條路,刀尖閃爍着凜凜寒光。
抵達寺廟時,奴隸們匍匐在地,黑壓壓的,如同一群螞蟻。
“退後五裡!”昌德拉瓦爾瑪對着軍隊揮手下了命令。
沒有人覺得不妥,大祭司祭祀寺廟時,本就不應該出現肅殺之氣。
下了車,母親故意不看大祭司,兩人默契地保持着距離,向祭台走去。
國王昌德拉瓦爾瑪在祭台上高舉雙手,虔誠地等候兩人的拜祭。
登上祭台,兩個人在昌德拉瓦爾瑪的指引下,參觀着雄偉的廟宇。
當他們走進廟宇,看到牆上的雕刻時,都愣住了! 一座座活靈活現的性愛雕像,如同兩個活生生的人在牆壁上不停地交媾。
“十年了,你們一共私會了847次,我把每一次都畫下來,讓奴隸們雕刻在牆上。
怎麼樣,逼真嗎?”昌德拉瓦爾瑪冷冷地說道,“知道我最憤怒的是什麼?是你居然在我為你修建的王宮裡面和别的男人偷情!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 “你……你怎麼知道的?”母親德安拉瑪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全身篩糠似的抖動。
“是我說的。
”神廟裡走出一個人,脖子上的犬牙标記異常醒目,“當年我假裝酒醉擋住王軍的路,就是為了淨身入宮,有機會向王說出這個秘密!” “尤比!你這個叛徒!”大祭司怒目圓睜,掙斷了手中的念珠,紫檀木珠滾落一地,“噼裡啪啦”亂響。
十三
“我是叛徒?”尤比怨毒地盯着大祭司,“當年你看中德安拉瑪的美貌,讓我下毒殺了她丈夫,我替你保守了十六年秘密,卻被你貶為奴隸趕出家門。呵呵……你居然說我是叛徒!” “一切都不重要了。
”昌德拉瓦爾瑪悲傷地看着遠遠參拜的奴隸們,“我忍受了這麼多年的屈辱,就是為了今天,讓你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放心吧,為了我的聲譽,我會保密的。
” “八部衆!保護我!”大祭司驚慌地後退,招呼着最親信的八大侍從。
八部衆快步走上祭台,分立大祭司左右,而昌德拉瓦爾瑪身邊隻有奴隸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