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
”
“對我而言,這不像個快樂的婚姻。
”
“她接受它。
”
“而……她死了。
”
“她沒有自殺。
”這個老婦人雙手遮眼,好像對自己耳語:“不,她沒有殺死自己。
”
“但是診斷不是這樣嗎?”
她近乎暴怒的轉向我,“還有什麼别的診斷……除了謀殺?”
“我聽說是鴉片膏過量,她怎麼拿到它?”
“她常牙痛,我的小櫃子裡有鴉片膏,我曾給過她,它減輕牙痛,送她入睡。
”
“也許她意外服用過量。
”
“她沒有故意殺死自己,我确信這點。
但是,那是他們說的,他們要……不是嗎?為了伯爵的原因?”
“拉諾,”我說,“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伯爵殺了他的妻子?”
她瞪着我,好像很驚訝,“你不能說是我說的,小姐。
我說沒那回事,是你自己說的。
”
“但是如果她沒殺了自己……那麼某人一定做了。
”
她轉向桌子,倒出兩杯咖啡。
“喝了這個,小姐,你會覺得好些,你過度疲倦。
”
我可以告訴她,雖然我才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驗,我卻比不上她疲倦。
但是我想從她那兒收集愈多數據愈好,我明白我比較喜歡從她那兒下手。
她遞過杯子,然後拉一張椅子到沙發旁,坐在我旁邊。
“小姐,我要你了解發生在我的小吉娜薇薇身上的是如何殘酷的事,我要你原諒她……幫助她。
”
“幫她?我?”
“是的,你能。
如果你能原諒她,如果你不告訴她父親。
”
“她怕他,我看出來了。
”
拉諾點頭,“晚餐時他注意到你,她告訴我的。
和她注意那些漂亮家庭教師不同的方法。
請相信,這與她母親的死多少有關,這讓她想到那件事,你知道,有些閑言閑語,而她知道當時有另一個女人。
”
“她恨她的父親嗎?”
“這是個奇怪的關系,小姐,他非常冷漠,有時無視于她的存在,有時他似乎以嘲弄她為樂。
有些像讨厭她,也有些像對她失望。
若是他能對她表示一點親情……”她聳聳肩,“他是個奇怪、難纏的男人,小姐,因為謠言的關系,他更加如此。
”
“也許他不知道别人怎麼說他,誰敢告訴他那些謠言?”
“沒人,但是他知道,她死後他變了。
他不是修士,小姐,但是他輕視女人。
有時我想他是最不快樂的男人。
”
也許,我想着,和仆人讨論一家之主不是件有品味的事,但是我無窮的好奇心無法制止我的欲望。
這是我對自己的另一項發現,我拒絕聽從我的良心。
“我猜想為何他不再婚,”我說:“無疑的,像他這種地位的男人,都想要個兒子。
”
“我不認為他會再婚,小姐,為了這個原因他召來菲利浦先生。
”
“召來菲利浦先生?”
“不久之前。
我敢說菲利浦先生會被期待結婚,他的兒子會擁有一切。
”
“我發現那很難理解。
”
“伯爵先生很難了解的,小姐,我聽說他在巴黎待得很快樂,在這兒他寂寞多了,他憂郁,好像隻要使其它人不舒服,才能讓他高興。
”
“真是個迷人的人。
”我不屑的說。
“噢,古堡的生活不好過,最困難的都給了吉娜薇薇。
”她把手放在我手上,它很冷,那一刻我知道她多愛她照顧的孩子,她多為她擔心。
“她沒有錯。
”她堅持,“她的那些怒氣……會除掉的。
她的母親沒有錯,很難找到那種溫和、甜蜜的女孩。
”
“别擔心,”我說,“我不會對她父親或任何人提到發生的事,但是我想我該和她談談。
”
拉諾的臉開朗了,“是的,你跟她談……還有如果你和伯爵先生談話……可以告訴他……說她在講英文上多聰明……她多溫和……多沉靜……”
“她的英文會很快進步,我确定。
但是我很難說她沉靜。
”
“因為别人說她母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别人習于說她太敏感。
”
我想她當然是那樣,但是沒說出來,怪極了。
拉諾帶我來這兒安撫我,現在我反過來安撫她。
“法蘭可絲是你可以遇見的最自然、正常的小女孩。
”她放下杯子,走到房間另一頭,帶回一個木質鑲青貝的盒子。
“我保留一些她的東西在這兒,我不時看它們,提醒自己,她是多麼好的孩子,她的家庭教師都喜歡她,我常告訴吉娜薇薇她有多好。
”
她打開盒子,拿出一本包着紅皮的書。
“她在這兒壓花,她喜歡花,她走遍田野收集它們,她也會從花園采一些。
這兒,看這毋忘我。
你看這條手帕,她替我做的,多美的繡花。
她在聖誕節、節慶日都會為我繡花,當我走近時,她會藏起來,好保持秘密。
多好多靜的女孩,像這樣的女孩不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很好,也信仰很虔誠,她有一種說祈禱文的方式,會讓你心痛。
她過去自己裝飾這裡的教堂。
她會認為結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種罪。
”
“她有兄弟姊妹嗎?”
“不,她是獨生女,她的母親……不強壯,我也照顧她。
她在法蘭可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