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諾……還有其它的,不是有……更多的揭露……”
她歎口氣,拿起腰間的鑰匙串,拉開了木櫃。
她選了一本筆記拿給我,我注意到她從那裡拿它,那裡還有别的——最後一本排列着——我希望她也給我那一本,但是她沒有。
“拿去讀吧,”她說,“而且直接拿回來給我,答應我你不會給其它人看,直接拿回來給我。
”
我答應了。
這個不一樣,這是那個女人在極大恐懼中。
她怕她的丈夫,當我讀時我無可避免的感到我正在窺視一個已逝女人的心智與感情。
但是他和這有關,如果他知道我在做什麼,他會怎麼想我?
但是我一定要讀下去,随着每一天我在古堡度過,知道真相對我愈來愈重要。
“昨晚我躺在床上祈禱他不會來找我,一度我以為聽到他的腳步聲,當然那隻是拉諾。
她知道我多怕,她在我身旁……和我一起祈禱,我知道。
我怕他,他知道,他不能了解原因,其它女人多喜歡他,隻有我怕他。
”
“我今天看到爸爸,他像平日那樣的看我,好像他可以看到我的心,好像他試着發掘我生活中的每一刻……多數時刻,‘你的丈夫怎樣?’他對我說。
我口吃臉紅,因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說:‘有别的女人,我聽說了。
’我沒有回答,他似乎很高興有那些女人。
‘撒旦會照顧他因為上帝不會。
’他說,他似乎很高興有别的女人,我知道為什麼,任何事都甚于我受玷污。
”
“拉諾來回逡巡,她很害怕。
我是如此的怕黑夜,我發現很難入睡,然後我被吓醒的幻想某人已經進入房間。
這是個不自然的婚姻,我希望能再回到小女孩時在育兒室玩。
最美好的時光是在爸爸向我展示衣箱中的寶藏前……媽媽去世之前。
我甯願沒長大,但是這樣我就不會有吉娜薇薇了。
”
“吉娜薇薇今天情緒激動,因為拉諾說她一定要待在室内,她有一點着涼,拉諾有些擔心。
她把拉諾鎖在房間裡,而那可憐的東西耐心的在那裡等候直到我發現她,她不想揭發吉娜薇薇。
我們責罵過吉娜薇薇後很害怕,她是那麼的……野及頑皮,我說她讓我想起她的外祖母,而拉諾為她的頑皮而沮喪。
”
“拉諾說:‘别再那麼說了,法蘭可絲親愛的,别再,别再。
’我明白她指的是我曾說過吉娜薇薇像她的外祖母。
”
“昨晚我在害怕中醒來,我以為洛塞爾進房來了。
白天時我見過爸爸,也許是他讓我比平時更害怕。
這是個夢,不是洛塞爾。
為什麼他要來?他知道我痛恨他來,他不再試着叫我由他的角度看生命,我知道那是因為他不在乎我,他很樂意逃開。
我不确定這個,但是我夢到他在這裡,那是個可怕的夢魇,因為我相信他會對我很冷酷。
不過這隻是一個夢,拉諾進來了。
她一直躺着傾聽。
我說:‘我睡不着,拉諾,我怕。
’所以她給我一些鴉片膏,她用它治頭痛,她說這帶走她的痛苦,助她入睡。
所以我服下它,睡着了。
早上時這似乎全是一場夢魇……沒有别的,他現在不會對我勉強自己了,他非常不在意,那裡有别人。
”
“我告訴拉諾我劇烈牙疼,她給我鴉片膏,這真舒服,當我睡不着時我知道它就在瓶子裡等着幫助我。
”
“今天一個突然的念頭浮現心頭,這不會是真的,但可能是,我懷疑這是不是,我害怕這也許是……但是在另方面我不害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過……當然也包含爸爸。
他會震驚,他不喜歡任何人做它,雖然他是我父親,這很奇怪,所以這不是一直如此的。
我不會告訴洛塞爾……直到必要,我甚至不能告訴拉諾,無論如何時機未到,不過她遲早會發現,好吧,我會等着瞧,我也許是想像的。
”
“吉娜薇薇今天有點晚進來,她睡過頭,我害怕某些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她進來時,她隻跑向我,我們互相擁抱時她啜泣,我無法讓她平靜。
親愛的吉娜薇薇,我該樂于告訴她,但是還沒有……噢,不,還沒有。
”
這就是結尾,我沒有發現我想知道的,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最重要的筆記是最後一本,我在拉諾的櫃子裡見過它,為什麼她不給我那一本?
我回到她房裡,她躺在躺椅上,眼睛閉着。
“拉諾,”我說,“它是什麼……那個秘密?它是什麼意思?她怕什麼?”
她說:“我好痛苦,你不知道這些頭疼怎麼影響我。
”
“我很難過,我能做什麼嗎?”
“沒有……沒有事可做,但請保持安靜。
”
“還有最後一本,”我說,“她死前寫的那本,也許答案就在那一本……”
“沒這回事,”她說,“你可以放下窗簾嗎?光刺痛了我。
”
我把筆記本放在靠近她躺椅的桌子上,放下窗簾出去。
但是我一定要看最後一本書,我相信關于法蘭可絲死前那些日子真正發生的事,它會給我一些線索。
第二天我有了重大發現,我幾乎忘了我想看那筆記本的欲望。
我在疑似壁畫處耐心的工作,用一把精細的象牙裁紙刀小心的刮下一片片的石灰漆,當我剝去外層時……畫!我的心髒開始激動的劇跳,我的手指發抖,我必須克制沖動在高昂的心情下工作,我不敢這麼做,我太興奮了,我不能信任自己。
如果這是真的,我即将要發現壁畫——而我相信這會是真的——我的手要絕對穩定,我一定要克制住狂喜。
我往後站幾步,眼睛緊盯我認為是畫的神奇小畫面,它上面還有一層可能較難去除,所以不容易去推測色彩,但是它在那裡……我确定這個。
我不想說什麼,直到我确定我将發現的是有價值的。
第二天我幾乎是偷偷摸摸的工作,但是當我一點一點的還原時,我變得愈來愈肯定,我将發現的畫有些價值。
我決定第一個該聽到這件事的人是伯爵,早晨過去一半時我将工具留在畫廊中,直接到圖書室希望找到他。
他不在那裡,就像我從前做過的,我拉鈴,當仆人出現時,我要求告知伯爵先生我希望盡快在圖書室和他談話。
我被告知他在幾分鐘前往馬廄。
“請去告訴他我想立刻見他,這非常重要。
”
當我獨處時我懷疑我是否太沖動了,畢竟他也許會認為這樣的消息可以等到更适合的時機。
他也可能無法分享我的興奮,不過他一定會,我告訴自己。
畢竟圖畫是在他家裡發現的。
我聽到他的聲音在大廳,圖書室的門被推開,他有些驚訝的站在那裡看我。
他穿着騎馬裝,很明白的是直接由馬廄過來。
“怎麼回事?”他問,在那一刻我明白他預期會聽到吉娜薇薇發生的一些事。
“一個重大發現,你現在可以來看一下嗎?總之在石灰漆下有一幅畫,我認為無疑的這是有價值的一幅畫。
”
“噢,”他說,然後他的嘴唇顯出一些興趣,“當然我一定去。
”
“我打擾了什麼……”
“我親愛的勞森小姐,這種重大發現一定要比其它事先處理,我确定。
”
“請過來看。
”
我引路走到通往畫廊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