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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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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上尉。

    當時肯森醫生剛剛拜訪過他們,從房子裡出來。

    我敢百分之九十九地确信他們昨晚是住在那兒的。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應門。

    我認為起碼我把他們叫醒了。

    ” 格裡斯基抱着胳膊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點着頭。

    他不知道蒂姆·馬卡姆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确實也認為他的家人完全有可能睡過了頭而沒有聽到布拉科的敲門聲和門鈴聲。

    他也曾看到過謀殺案受害者的家屬所表現出來的體疲神虛,不分晝夜地昏睡或者其他狀況,或者是他們決定在大清早不給來訪的陌生男子開門。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格裡斯基為他手下的探員所表現出來的如此強的工作主動性而感到高興,即使結果證明那有可能隻是白費工夫。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的。

     又是一個晴朗而寒冷的早晨,他們直接将車停在了馬卡姆家的兩層别墅前,走到鋪在房門前的那塊比格裡斯基家的客廳還寬闊的石闆上。

    布拉科敲了敲門,又按了按門鈴。

    站在門外都能清晰地聽到從樓裡面傳來的一連三次的門鈴嗚叫聲。

    “我想他們不是睡過了頭,你說呢?”格裡斯基湊過去又按了按門鈴,等着有人來應門。

    之後他們又試了一次并等候了一會兒,但還是無人應答。

    阿布吩咐達雷爾待在原地不動,他去察看一下房子。

    屋子前面的窗戶上帶有農場圖案的百葉窗都是關着的,但透過車庫的窗子,他看見裡面整齊地停着兩輛車。

    打開圍欄上的門進到後院,他感到了出奇的寂靜,便加快步伐來到了房子後面的窗戶跟前。

    從這兒可以遠遠地望見亂糟糟的房間地闆上躺着一隻大狗,很明顯它還在睡覺。

    格裡斯基用力敲了幾下門。

    那隻狗卻動都沒動。

     此刻格裡斯基幾乎是一路小跑着繞回到房前,看見一個女人與布拉科一起站在樓前的門廊裡。

    他看了看手表,剛好八點。

    他放慢腳步走回大門外的石闆上,對那個女人掏出警徽并作了自我介紹。

    正如他所料,這個叫安妮塔·董的女傭是到馬卡姆家來做工的。

     “你認為馬卡姆夫人今天早上會在家嗎?” 董點頭稱是。

    “馬卡姆先生昨天剛去世,她會到哪兒去呢?” “我不知道,”格裡斯基說,“我在問你。

    ”董沒有回答。

     “你有房子的鑰匙嗎?請讓我看看好嗎?” 她變得緊張起來,緊咬着自己的下唇,點了點頭。

    在自己的手提袋裡一陣亂翻之後,她掏出一串鑰匙,但因為緊張而沒拿穩,鑰匙從他手中滑落到了腳下的石闆上。

    “抱歉,”她拾起鑰匙說,“拿着,是這把。

    ” 格裡斯基扭頭對他的探員說:“達雷爾,我要你待在這兒。

    董女士,你也和布拉科探員一起在這兒等着。

    你們聽明白了嗎?不要進去。

    ” 随後,格裡斯基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

    左首邊是一間寬敞的大房間,他走了好幾步進到裡面并四下看了看。

    房間裡的東西看起來都井井有條,沒有被翻動過的混亂痕迹。

    大廳對面是一個獨立的餐廳,裡面擺着的有型有款的餐桌和枝形吊燈都原樣未動,似乎那邊的角落裡正在用早餐。

     還是靜寂。

    到處都是死一般的靜寂。

     他掉頭通過餐廳向廚房走去,但當他看到一個女人側身躺在地上,頭旁邊扔着一把手槍時,就在廚房門口暫時停住了腳步沒有跨過去。

    之後,他跨了幾大步來到她跟前,避開地闆上快幹的血泊,在她身旁跪下來查看了一會幾。

    他發現血是從她頭皮下右耳後邊的一個洞裡流出來的。

     盡管看上去毫無疑問她已經死了,他還是用手貼了貼她冰涼的脖子以确認她已經斷氣。

    然後他拔出自己的手槍開始去察看别的房子。

    兩分鐘後,他走到主人卧室用挂在牆上的電話機撥打了他再熟悉不過的報警電話号碼。

     罪案現場勘察組已經在房子裡連續工作一小時了。

    此刻該組的傑克·蘭特裡警官正踏着樓前的草坪向格裡斯基以及幾個法醫和警察站立的地方走去。

    太陽已經出來了,但還沒有讓人感覺到它的熱度。

    周圍站着的人都把手揣在自己的口袋裡。

     蘭特裡是從澳大利亞移民來美國的,接近四十歲,性格豪爽,擁有橄榄球運動員一般健碩的身材,但今天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晦暗,走起路來也有些歪歪斜斜的,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

    格裡斯基從人群裡不動聲色地悄悄抽身離開,在草坪中央迎頭攔住了他。

     蘭特裡吐了幾口氣并用一隻手壓了壓太陽穴,然後用腳踢了踢地廈,擡起頭望着遠處的地平線。

    “你知道剛來這兒時,我最愛的是這個國家的哪一點嗎?就是對持有槍支者不加限制。

    但現在我認為自己正置身于讓我改變這種想法的地方。

    你們讓槍支和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同處一室……我見過太多這樣的血腥場面。

    真他媽操蛋!” 格裡斯基明白蘭特裡話裡的意思,但眼下不是去揣摩這事的時候。

    他想知道現場勘察組對這事是怎麼看的。

    “對這事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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