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學年結束之後,休息兩個月,租一輛車,帶上弗蘭妮和孩子們,到阿拉斯加跑個來回,一路宿營遊玩。
他要去釣魚、遠足,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這輩子會擁有多少東西。
你的生命可能在突然之間就結束了。
他需要考慮考慮這件事情,并就此做點什麼。
“抱歉。
能再說一遍你問的是什麼問題嗎?”
“讓格裡斯基上尉出現在巴丹先生公寓的那些情況。
”
“好的。
”他面對着齊刷刷聚集在自己的面前的大陪審團,毫不遲疑地講了起來,“正如我所說的,而且正如亞什小姐已經解釋過的那樣,我一直在獨立工作,不過在波托拉醫院殺人案件的要素上與地區檢察官保持着相同的步調。
我已經獲得了馬卡姆先生所寫的一些文件,并且為了進一步據此展開調查,要求格裡斯基上尉跟我一起做這項工作。
當天上午,我們跟波托拉的管理人邁克爾安德烈奧蒂談了話,接着又跟帕納塞斯的公司法律顧問帕特裡克福利談了。
“格裡斯基上尉認為,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信息,可以取得搜查羅斯住宅的搜查令。
特别是,他想要查抄他的衣物并把它送到警方的實驗室去查驗,看上面是否留有馬卡姆夫人的血迹。
據我理解,按照他的說法,這東西在他的衣服上是肯定有的。
但格裡斯基憑我們手中掌握的情況沒有能夠拿到搜查令。
“當時,格裡斯基上尉作為兇殺案組的負責人回到了他的崗位上。
沒有掌握更多的情況,他就不能夠合法地繼續追查羅斯醫生。
在當天餘下的時間裡,我也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我們跟安德烈奧蒂先生談話期間,我就已經産生了那樣的想法,羅斯醫生可能一直就在波托拉,并且參與了我們稱之為肯森名單上的那些謀殺——去年以來出人意料地死在那兒的那些危重病人。
那些謀殺案件的另一個嫌疑人是波托拉的一個名叫拉揚巴丹的護士。
在多起殺人案中,巴丹先生看來似乎一直都是唯一具備時機的人,而且有理由用安樂死的方式去殺了他們。
幾年前,他的妻子遭受病痛的折磨後就去世了,而且警方的探員注意到,作為一名護士,他似乎對病痛有着令人感到懷疑的過度的敏感。
警方已經訪談過了巴丹,但上尉和我一緻同意,我應該對他再進行一次訪談。
因為我不是一名警官,或許會讓他感到壓力小一些,他可能會開口說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不管怎麼樣,我問了格裡斯基自己能不能去跟他談一談,他同意了我的意見并給我巴丹先生的家庭住址和電話号碼。
下了班之後,我去了巴丹的房子。
正如我所希望的,他終于松口吐露了自己對羅斯醫生的懷疑。
他還承認他對警方會把那些謀殺歸咎于他感到非常擔憂。
這事已經清楚了,羅斯經常頻繁地出現在波托拉,而且起碼在那些殺人事件疑似發生的多個日子裡,他都在那兒。
“從這一點來看,我認為值得去試一試并迫使羅斯醫生有所行動。
因為根據我們搜集到的其他一些情況,我懷疑他家裡現在就放有大筆現金。
我取得了巴丹先生的幫助,讓他假裝去勒索他,想看看能否把他引誘出來見我們。
”
說到這裡,哈迪現在垂下了腦袋,用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現在回過頭想來,這樣做或許是個錯誤。
我本來隻需錄下巴丹先生最初那個電話的通話内容,或許就足可以讓科莫羅法官去簽發搜查令。
但是我沒有那樣去做。
相反,巴丹先生打了那個電話。
在那個電話看來起了作用的時候,我給格裡斯基打了電話,大概半小時之内,他就帶着布拉科和菲斯克探員趕到了那兒。
“我想要補充說明的是,格裡斯基上尉和另外那兩個探員都對我的計劃感到不安,而且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上尉事實上預測到了,羅斯醫生如果真有罪的話,他會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很可能會走極端。
他十分不願意讓巴丹先生這樣一個非專業人員卷入如此危險的情況之中。
然而,由于事情已經發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而且也因為巴丹先生不僅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