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會再回來的。
”
“那他為什麼要離開你呢?”
“因為他想再試一試跟他們好好相處。
就再來一次吧,他是這樣說的。
”
菲斯克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吧。
上個星期的後半段時間。
”
“你對他那樣做就沒有意見嗎?”布拉科問,“對他的決定?”
“我能怎麼樣呢?我知道……”她的目光變得冷硬起來,“我知道他最終會回到我這兒來的,就像他以前一貫所做的那樣。
他愛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非得讓每個人都再去經受一次折磨。
總這樣反反複複的。
我告訴過他,他就應該脫身,把事情做個了斷。
”
“用你處理婚姻的方式嗎?”菲斯克問。
如果她覺得這話讓她受到了冒犯,那她就不會再說出接下來的這些話了。
“是的,就像我那樣。
一旦我認識到我愛的人是蒂姆而不是埃裡克,我就告訴他,他必須搬出去。
我想說的是,什麼才是重要的東西?我可不打算自欺欺人地活着。
”
菲斯克望了一眼自己的搭檔。
“卡拉是怎樣知道這一切的昵?是因為他離家不歸嗎?”
“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她嚴厲地糾正道,“我始終都是次要的。
”
“但她知道你的事嗎?之後又怎麼樣了呢?”
“是的,她威脅他——這是當然的事——聲稱她要離開他并拿走他所有的錢财。
他不會得到孩子的探視權。
那就是他回去的原因。
”
“你指的是最後這次嗎?”
菲斯克沒等她回答他搭檔的問題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你也知道卡拉和孩子們都死了的事嗎?”
她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看到了消息,不過我對所有的這一切都當沒有看見。
我對她的事沒有興趣。
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挑釁似的擡頭看着他們,“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我不在乎她怎麼樣。
”
菲斯克提高了嗓門。
“或許卡拉沒有接受他的回心轉意昵?也許她仍然還跟他鬧個沒完昵?”
她突然爆發般地拔高了聲音。
“你沒有聽我說嗎!我已經說過這個問題了。
”風一陣陣地吹過,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地擊打着廚房的窗玻璃。
“他打算告訴她自己這一生中所有的錯事,想重新來過。
這個該死的蠢貨!”
“他事實上真的那麼跟她說了嗎?”菲斯克問。
“誰知道!現在還重要嗎?他離開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聲色俱厲地說,“我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
”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布拉科口氣更溫和地問,“你上一次見他的時候嗎?”
她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餐台。
“該死!我才不管哪!你沒聽見我說嗎?重要的是我被抛在這兒了。
”她絕望地伸手向這間雜亂而狹小的廚房四周比畫着,“就在這兒,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了。
”
菲斯克出其不意地突然問道:“你知道是你丈夫在波托拉醫院救治的馬卡姆先生嗎?”
“是的,我知道。
事發之後我就見過他。
”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這重要嗎?”
“馬卡姆已經破壞了你們的婚姻,也許他仍然對他懷恨在心。
”
“是的,但那又怎麼樣昵?”她厭煩地搖了搖頭,“這都是兩年前就抖摟開的事情了,是舊事了。
”
兩個探員交換了一下目光。
“你是說他已經不再為這事耿耿于懷了嗎?”菲斯克問。
“他當然耿耿于懷了。
他沒有勇氣去忌恨蒂姆。
他總是……”她猶豫了一下,“為什麼要闖這個?”
菲斯克告訴她:“我們正在努力找出殺馬卡姆的人,肯森夫人。
我猜你也想知道這事吧?”
她眯起眼睛,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什麼意思,殺了他?他是被車撞的。
”
“不,夫人,他是被殺死的。
”布拉科說。
“你不知道那件事嗎?”菲斯克嚴厲地問,“你今天早晨沒有看報紙嗎?”
“是的,”她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嘲諷之意,“我把孩子們送到學校,然後讓女傭給我帶來報紙、咖啡,還有糖果。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洗衣服和收拾碗碟。
”她撇開菲斯克,轉向布拉科問,“你是說不是有人故意撞了他?”
布拉科搖頭表示否定。
“那不是一起意外事故,”他說,“他是在醫院被人殺的。
有人給他注射了過量的鉀。
”
她的眼神開始慌亂起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
菲斯克向她靠了一步。
“你自己就是個護士,你不知道鉀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那個東西了,然而它跟馬卡姆的死有什麼關系?”
“那就是殺死他的東西,”布拉科答道,“是真的。
”
慢慢地,這條消息似乎起了作用。
“是在醫院嗎?”接着慢慢地,她的頭腦似乎在刹那間一片空白,停止了轉動,那張臉也最終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難看了。
“那個狗娘養的。
那個可憐的混賬東西!”她來回地看着兩個探員,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确定無疑的肯定,“你們可以停止調查了,”她說,“我知道是誰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