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領着已經被搞得心神不安的德裡斯科爾向門口退去。
“從今天起,你将開始自己的美好生活,這一點我必須說明。
看看窗外的藍天吧,我記不起上次看到如此明淨的天空是什麼時候了,不過這讓我想到了暴風雨前的那幾天。
”
解雇布倫丹·德裡斯科爾這隻狐假虎威的小老鼠,這是自馬卡姆死去之後,羅斯生活中的第一縷讓人感到暖意的微弱陽光。
不等科茲離開辦公室,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從辦公桌後起身,快步來到飲料吧跟前,從他存放在冰櫃裡的斯蓋伊酒瓶裡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冷藏過的伏特加。
在他辦公室的接待區裡,德裡斯科爾那場令人揪心的離去場景,也就持續了十分鐘,而此刻他已經在悠然自得地品嘗着自己的杯中物了。
喬安妮用對講系統呼叫他,告訴他事情都辦妥了,德裡斯科爾已經出了大樓。
羅斯大步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和喬安妮開了個蹩腳的玩笑,轉身向右來到了鋪着地毯的走廊。
左首邊的落地玻璃牆讓他覺得自己此刻正在雲中漫步,無比惬意——波光粼粼的海灣就在腳下,海灣大橋上車輛擁擠,一派繁忙喧嚣的景象,似乎近得觸手可及。
此刻坐在馬卡姆辦公室接待區外那張德裡斯科爾用過的辦公桌前,羅斯的内心正體驗着一種心潮起伏的感受,奇怪而又短暫,稍縱即逝。
他意識到,幾星期之後,喬安妮就會坐在這兒,而他就會搬進他身後的那間又大又氣派的套房。
這好比就是他整個成年時期一直往上爬的,想要到達的那根滑溜溜的杆子的頂端,而他就要做到了。
他所做過的努力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到達這兒。
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正如董事會已經肯定的那樣——他是接管這項工作最合适的人選。
現在,馬卡姆事無巨細,凡事都要過問和沒有必要的矯揉造作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他相信自己在數月之内就會讓集團的商業狀況翻過身來,不過前提是他要能讓公司撐到那個時候。
他想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對此,他已經有了主意。
給市裡送去它應該為以前門診病人聯合付款的總額達一千三百萬美元的賬單,便是其中之一,盡管這隻是權宜之計。
短期來看,他的計劃會阻止市裡的失血并讓帕納塞斯的财務狀況恢複健康。
等待着電腦開機畫面出來的同時,他逐個兒拉開德裡斯科爾辦公桌的抽屜看了看并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幹得不錯,把每個抽屜都清理得很幹淨。
他滿心期待着去找到那些重要的檔案,它們存放在那道上了鎖的門後面的馬卡姆辦公室裡。
羅斯打算周末去那兒仔細地查閱。
但此時,他還有一小時就要下班了,從下班到他的晚餐預約時間還有一小時,他想利用這段時間看看德裡斯科爾的電腦上有沒有存放什麼不堪的東西。
很久以前,也就是在集團的現金流成為一個嚴重的問題之前,羅斯就購置了一套電腦管理技術系統,到現在他還認為這是他最精明的投資之一。
他訂購的這套定制的商業系統程序允許某些特定的用戶無限制地進入所有的檔案資料,比如像科茲和他自己這樣的有“操作員特權”的人,所以,羅斯的人力資源部門就可以很方便地給發生的每一件事打上标記。
系統的安全程序可以每小時計算一次電腦使用者敲擊鍵盤的确切次數,這樣,管理者就能知道那些秘書在工作期間是否盡心盡力,有沒有在磨洋工偷懶。
同樣,如果一個員工在公司工作期間在因特網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或是寫電影劇本、寫情書什麼的,科茲在一星期結束的時候就會知道這些情況。
随後她會和羅斯一道查看這些報告,一起作出将對誰進行處罰的決定,理由當然是受處罰的人觸犯了某項規定。
羅斯相信,這是一件幹得很漂亮的事情——用法規懲處管治一切行為,這樣他們就能随心所欲地根據個人好惡,有選擇地針對某人實施整治了。
隻有布倫丹德裡斯科爾,他也許是公司裡最藐視這一做法的人,曾一度成功阻礙了這套系統的全面施行。
他在自己的電腦上寫情書、短篇故事,還有詩歌,在互聯網上訪問色情網站。
馬卡姆出差時,他有時會在電話上跟他的朋友們聊上半天(當然這些電話記錄也被記入了電腦系統)。
不過馬卡姆是不會讓他走人的,德裡斯科爾逃脫了所有的懲罰。
羅斯此時就坐在德裡斯科爾的電腦前。
他為自己的個人文件設置了密碼,但羅斯有他自己的“操作員特權”密碼,輕易就破解了德裡斯科爾的密碼。
他輸入自己名字的首字母作為用戶名,并輸入了密碼,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下一步的操作提示,羅斯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
文華東方酒店是舊金山王冠上鑲嵌的一顆寶石,它那不事張揚的外觀顯示出一種内斂含蓄的高貴氣質。
羅斯對它情有獨鐘,而且它距離他的辦公室很近,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