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在這個問題上更像是一個冒險家。
”
“關于帕納塞斯的錢嗎?”哈迪的主要興趣是在謀殺這件事上,不過要是順便也能發現點什麼可能對傑克曼有用的商業污點,他也很樂意。
“這個我不太清楚。
前幾年他們經營得很不景氣,而且後來有一些人事上的問題——”
“比如像我。
”
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肯森說的是事實。
“不錯,是的,你也在其中吧。
”
肯森又作了進一步的說明。
“三四年前,布倫丹就想讓蒂姆把我解雇了。
拿我做個樣子,殺雞給猴看。
”
“為什麼?你做了什麼?”
“我想,不是什麼别的事,主要是我的立場問題。
對他們缺乏他們認為應有的尊重。
在醫療費用這個問題上,我像是帶頭為病人說話的人。
”
安忍不住插話糾正肯森的這種說法。
“蒂姆會說你那樣做是與公司作對——”
哈迪中止了這場有可能引發戰争的對話。
“那麼這個秘書是如何介入到這一切中來的呢?他并沒有實權,不是嗎?”
“拉斯普廷是怎樣插手的?”埃裡克問,“他也一樣沒有實權。
”
哈迪還是理解不了這其中的奧妙所在。
“這家夥不就是個秘書嗎,對吧?”
這還是第一次,安和肯森不約而同地對此作出了同樣的反應——一個兩人都心領神會的玩笑。
“德裡斯科爾先生,”埃裡克解釋道,“是一名行政助理,從來都不是——不是個秘書。
”
“而且我希望這樣一說你就會清楚了。
”安補充了一句,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無力的笑容。
“至于他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埃裡克就這個問題繼續說道,“正如安說的,他是個做具體工作的家夥。
那好,如果你負責着一大堆具體工作,别人很容易認為是你在掌管着這家店。
”
安打算開口說點什麼,也許是想要再次為馬卡姆辯護幾句,但埃裡克伸手阻止了她。
“聽着,事情是這樣的:你接到電話,讓你到首席執行官的辦公室去,你不知道會是什麼事,一開始你的心情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了。
于是到了那兒,你就在馬卡姆辦公室外面布倫丹的辦公桌旁邊等候着,他的态度告訴你,就算你已經想到自己會遇到什麼麻煩,但也沒料到實際情況比你預想的還要糟糕。
“然後,你左等右等都不見馬卡姆讓你進去,隻能這麼傻等着,其間布倫丹這個衣着入時、辦事刻闆的行政助理通常會向你解釋一下那些基本的準則。
馬卡姆先生不喜歡看到個人沖突的發生。
他喜歡快人快語,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的會議上。
他告訴你,一個星期以内,你會收到一份寫好的摘要,裡面有你讨論過的主要意見和做法,而且是被采納執行的。
你應當簽名同意這封信函上的内容并把它交回辦公室。
“意見都已經定了。
這個家夥已經醞釀好了這一長串讓人難以置信的規則和協議條款,所有的内容的處理都規避了自己老闆的責任,在保護着老闆。
我的意思是,他會把這些東西都寫到信函底部未簽名的附言位置,而且你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出自蒂姆之手。
其實不然。
”
聽說了這一内情,哈迪一下子徹底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大衛弗裡曼辦公室的接待員菲利斯就是一個微縮版的布倫丹德裡斯科爾。
滑稽的是,在過去的五年中,哈迪還一直請求弗裡曼解雇她,不過那位老人是不會聽進去的,說什麼沒有她他就會完不成自己的工作。
也許他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哈迪見過好幾次菲利斯斷然阻止别人去拜訪弗裡曼,而且還表現出一副很真誠的憐憫和同情的樣子,讓被拒絕者認為她其實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隻是因為弗裡曼對這種事一向要求嚴厲她才不敢通融的。
“那蒂姆對這種事也聽之任之嗎?”哈迪問。
“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安說,“在他終于認識到這種狀況繼續發展下去的危害時,就不能不管了。
我想,剛開始隻不過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不是什麼大問題,你知道的,然後随着時間的推移就把握不住局面了。
”
“嚴重到要解雇德裡斯科爾的地步嗎?”哈迪問。
安遲疑了一下,用手把垂落到前額的幾根頭發往後捋了捋。
“事實是,蒂姆覺得他正經曆着某種中年危機。
生意在不斷地下滑而他卻無法掌控,接着是他的婚姻,他的孩子,等等,這些都是他回到卡拉身邊的原因,看看是否能夠換回他打拼了多年才擁有的東西,不過這也是他不能解雇布倫丹的原因。
雖然他知道應該那樣做,但是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生活陷入動蕩不安時來做這件事,他太依賴布倫丹了。
”
哈迪不知道這些話裡面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馬卡姆為了替自己辯解而向情人舉出的借口,以此來體現自己明察秋毫而又寬宏大量的一面。
然而有一點是确定無疑的,就是安相信他。
“蒂姆跟他談過嗎?”哈迪問,“給過他任何形式的警告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