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捎回家。
”
“你認為他還記得起你嗎?”哈迪問道。
“毫無疑問,他記得。
不過如果這事洩露出去的話,我會丢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不會很快就找到另一份工作。
”
哈迪考慮了一會兒。
“你明白這是你不在謀殺案犯罪現場的證據,埃裡克。
”
肯森堅持說:“這事不能說出去。
”
哈迪失望地看着他。
“那麼你最好希望格裡斯基還沒有跟朱迪思談過。
”
“要是他已經這樣做了,我會告訴他,是她搞錯了,她說的不是事發當晚的事。
”
後面的談話就簡單了,是在司法大樓的大廳裡進行的。
在各自開車到市中心來的路上,他們兩個人已經有足夠的時間讓頭腦清醒下來,盡管哈迪不安地意識到,現在朱迪思科恩在卡拉的死亡時間上沒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不過他并不打算把這事向他的委托人提出來,要提也不是在今天早上。
他有别的更需要迫切關注的事。
他首先提醒肯森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他對肯森說,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能把他和馬卡姆的死或者卡拉的死聯系在一起。
審判是要講證據的。
如果那位公訴人自以為是,一個勁地在動機——那些可能的動機——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的話,哈迪告訴肯森,他應該有禮貌地回答那些問題。
他沒有必要挑釁,也不要争論,把話講到點子上就行了。
“而且關鍵的一點,埃裡克,是把你自己從那個有可能變為現實的嫌疑人名單上拿掉。
”
這番告誡仍在繼續。
哈迪再次婉言警告他的委托人要講實話,即使談到最有可能讓他聲名掃地的情況——他和馬卡姆之間,馬卡姆和安之間,他和帕納塞斯之間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也要把所有的事實都講出來,特别是在卡拉死的當晚他到酒吧去的情況。
埃裡克信也好,不信也好,實情就是證明自己無辜的最好的朋友。
而且進一步講,保護證人的隐私也是大陪審團分内的職責。
“你是說他們不會洩露秘密?”
哈迪不願承認這一點,不過還是違心地這樣做了。
“是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會被洩露出去。
不過大陪審團真的不經常洩露證人的秘密。
如果你是低調的,而且解釋清楚了情況,也沒有引起别人不适當的注意,這事就會過去的,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嫌疑對象了。
”
他必須要讓肯森理解這一點。
“就算你在經曆了一天的壓力之後停下來在一個酒吧喝了點酒,大陪審團為什麼會在意這個昵?好了,你是個酒鬼,不應該去喝酒,但構成犯罪的不是酗酒,而是謀殺。
”
哈迪有必要讓他明白這至關重要的一點。
現在他們站的地方,離那面刻有遇害警察名字的牆隻有一步之遙。
此時,大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顯得有些清靜。
現在已經過了九點了,肯森九點半就得到樓上去了。
那個巨穴似的大廳裡,越來越多的交通警察、律師還有民衆擁了進來,川流不息,那景象看上去就像一大群市井百姓聚在一起。
哈迪向他的委托人靠近了一步,把肯森逼得向後退了一步,背靠在那面牆上。
他面對着肯森,牢牢地把他置于自己的視線之中。
“聽我說,埃裡克。
你是個聰明人,但現在你心中的恐懼和混亂正在給你施加不利的影響。
我并沒有責怪你表現出來的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是個容易讓人感到緊張和害怕的時刻,不過不要因此而失去了跟那十九個陪審員鬥争的方向。
你是個醫生,一個正直的市民,一個在一起謀殺中自願與警方合作的證人。
你不可能是嫌疑對象,因為卡拉被槍殺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現場。
你在别的什麼地方,在那個對你來說特别的地方。
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一旦那些陪審員聽到這個,心理上的優勢就都在你這兒。
隻要你不在殺卡拉馬卡姆的地方,你在哪兒都不會産生什麼大的影響,也不具有足夠的價值值得媒體去報道、去洩露,就像沒有人會在意你系的是什麼顔色的領帶一樣。
如果在你去那家酒吧并喝了酒這事上可以詛咒一下的話,隻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做,那就是你自己。
所以不要讓那個公訴人摻和進來,就是瑪琳亞什,不要讓她把你描繪成一個殺手。
那并不是你,不是真實的你,而且事實上也不是你。
”說到這裡,哈迪的手指頭都戳到肯森的胸膛上了,“你進去吧,相信我,照我說的去做吧。
”
但他的委托人仍然沒有完全理解他的話。
“這事值得拿我的事業去冒險嗎?”
哈迪想了想,用平穩的語調答道:“如果你到那裡去隐瞞什麼東西,那麼陪審員們就會聞出來你身上的臭味,而且當這些謊言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來時,你就已經犯了作僞證罪,那可是一項重罪。
到那裡就實話實說,表現出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