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自以為是的偵探工作幽默了一把。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不願意抹殺自己手下探員的一天辛苦工作,或者打擊其工作熱情。
這個人已經在工作上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而且也許會有所收獲。
哈迪認為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對此表示出興趣并沒有什麼不妥,因此他說:“我能要一個那份名單的複印件嗎,探員?”
菲斯克把這個問題抛給了格裡斯基,等着他的長官回答。
格裡斯基對哈迪的這個要求點頭表示同意。
顯然,這個上尉真正關心的事并不在此,而是在别的什麼地方,在卡拉死時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上。
“達雷爾,”他對布拉科說,“在德裡斯科爾身上,你得到了更多的東西嗎?”
“我認為哈倫還有話沒說完,長官。
”
格裡斯基的耐心正在逐漸消失,他低着頭強壓着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踱回菲斯克的身邊。
“我想我應該在向羅斯醫生說漏嘴這件事上有所補救。
因此我給我的姨媽卡西,卡西威斯特,”他向房間裡的其他人解釋道,“講了我做了什麼和發生了什麼。
”
“是什麼,哈倫?”格裡斯基提示道,這讓哈迪感到十分滿意。
他簡單地說了個大概,關于羅斯和他妻子,以及他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接下來他又說:“我讓她,也就是我的姨媽卡西——如果她能夠接觸到南希,羅斯的話,就像朋友之間的自然接觸那樣,不要讓她感覺到異樣——去搞清楚她的丈夫是否給她打過電話,要她改變自己回憶起來的東西。
”
“這不要緊。
無論怎樣,妻子永遠都不會作證說自己的丈夫有罪。
”瑪琳表明了自己的反對意見,重申了一遍格裡斯基較早前曾說過的一個觀點。
傑克曼對此補充了自己的意見。
“你姨媽的證詞無論怎樣都隻是道聽途說,而且很可能不會被承認。
不對嗎,迪茲?”
但哈迪已經沒有興趣對此去做法律上的分析了。
他想要知道答案和信息。
他看到,在這位律師的問題的壓力之下,菲斯克的情緒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低落了。
他想讓他繼續講下去,以便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她到底說了什麼,你的姨媽?”
“羅斯給他的妻子打過電話,而且告訴她,她那天晚上弄錯了。
他是十點鐘到家的。
她必須記住這一點,那很重要。
”他又掃視了一眼房子裡的人,“不過南希跟卡西姨媽說,實際上他十點鐘的時候根本沒到家,然而如果這一點對馬拉奇來說很重要的話,她當然會站在他那邊支持他的。
這或許事關某個重大的秘密的生意交易。
但她敢肯定,他是後半夜才回家的,因為她是半夜才去睡的覺。
”
“盡管如此,”格裡斯基說,“這隻能說明他沒有直接回家。
”哈迪想起了埃裡克·肯森及其在那一點上的所有變數,“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到卡拉家去了嗎?你有任何證據或者證詞,或者是線索可以把他擺到那兒嗎?”
菲斯克苦着臉,很是沮喪。
“沒有,長官。
”
格裡特斯又寬慰了他一番。
“我并不是說這個情況一無是處,哈倫,而且這确實彌補了你那天上午的失誤。
好了,繼續盯住這事。
現在,達雷爾,說說德裡斯科爾那邊是什麼情況。
”
“他确實打了那通電話,這沒什麼問題。
我跟他的室友羅格談過了,而且拿到了那次電話的通話賬單。
長達四十八分鐘,從九點四十六分開始通話。
”
所有人對這個情況都在頭腦中得出了答案。
格裡斯基說:“因此他不可能在那個點趕到卡拉家?”
布拉科好像對此表示贊同。
“他隻有飛才能辦得到。
”
這是第四局的下半場了,哈迪此刻正站在普雷西迪奧的波普希克斯比賽場裡的第三壘的教練包廂裡。
對一個渴望擁有運動場的城市來說,這個賽場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根據典型的舊金山風尚,這支小聯盟可能在不久後就要被擠出這塊場地。
他們可能被迫遷移到海灣中部的珍寶島的一個賽場上。
這是因為已經有傳聞說這裡可能埋有含生化毒素的贓物。
然而至今沒有發現任何這類的東西。
跟此事有關的新聞媒體報道都指出普雷西迪奧多年來一直是一座軍事基地,畢竟,沒人知道傾倒在那兒的那些軍事上的廢棄物是什麼東西。
或許到處都有有毒物質,芥子氣、炭疽熱菌、電池酸等。
哈迪認為這注定了他們會關閉這個比賽場地。
但是今晚,對孩子們的棒球賽來說,它仍然是一個很棒的賽場。
剛才文森特已經在老虎隊的半局中打開了進攻口子,在左外場跑出了一個二壘安打,這已是今晚的第二個二壘安打了。
他現在正跳躍着奔向底線,試圖去接下投球手傳來的一個球。
哈迪的心思并沒有完全放在這場比賽上。
在兇殺案組進行的那個會議結束及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