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被别的幾個會議安排占滿了。
這就是地區檢察長所幹的事,你知道的,他們不處理官司,卻動不動就開什麼會。
”斯特勞特認為根特女士——或者應該叫格裡斯基夫人?——是個黑皮膚的,帶點亞洲人血統,或者說是印度血統的端莊美女。
此時,她沖他露出了熱心的笑容。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他想了一下,說:“你知道阿布到哪兒去了嗎?”
她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今天早晨他就和他的一個探員從家裡出去了。
從那之後,我就沒和他聯系過。
你找他幹什麼?”雖然她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将會是什麼,但還是這樣問了。
斯特勞特想見她丈夫,因為她丈夫是兇殺案組的頭兒。
毫無疑問,他所指的“相當有趣的事情”,絕不是股市的最新内幕消息。
這位瘦長的紳士失望地歎息了一聲,征求她允許讓自己坐到門邊的候訪席上,然後擡腿向旁邊走了過去。
“讓我喘口氣,我是爬樓梯上來的,在我這個年紀這樣做從來都是不被贊同的。
”
“那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特雷娅說,話裡巧妙地暗示出她對此有所期待。
根本就無須對斯特勞特進行這種提示。
他幾乎是心裡發癢、急不可耐地想把這事倒出來。
“你想起來那天我們在洛餐廳就帕納塞斯集團展開的讨論了嗎?”她當然還記得,傑克曼先生仍然還在反複考慮他的這些看法,“那你就看吧。
紐約馬上就會變得更加有趣了。
”
斯特勞特才說了幾句話,就讓她不明白了。
他剛說完,她就接口說道:“鉀?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輛肇事逃逸車子沒有殺死他,如果醫生們不管他的話,最終他可能會因傷而亡,但他們并沒有那樣做。
”
“那它有可能不是一起意外事件?有人匆忙之中給他輸錯了藥液嗎?”
他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
“什麼情況都有可能,我認為。
不管故意與否,他體内充滿了鉀,但問題在于,屍體在這種狀況下可以顯得十分自然,幾乎沒有什麼異常,就算是做屍檢的人,單憑肉眼觀察也是不易發覺的。
因此,我想你或許知道你丈夫在什麼地方,他會願意知道這件事的。
”
傑克曼在得到有關鉀的這個消息後,就讓特雷娅叫阿布開車趕緊過來,一返回市中心就直接到他的辦公室去。
随後,他又打電話叫了瑪琳·亞什和約翰·斯特勞特,他們兩個聽到召喚後及時作出了回應并且現在已經在這兒了。
時間已經是六點四十五分,午後風勢漸強,現在已轉為刺骨寒風,即使在幾乎嚴不透風的地區檢察長的辦公室裡也能清晰地聽到它呼呼的号叫聲。
豆大的雨點開始從天而降,噼啪作響地砸在玻璃上,就像在上面爆炸了一樣。
傑克曼在他辦公室的窗前向下看着布萊思特大街上無聲而又擁擠的車水馬龍,突然而至的雨聲讓他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身後傳來的嗡嗡嘈雜聲是行内人士們在急切地交談。
關于鉀的這一發現已經是非同一般的情況,但等到格裡斯基最終給特雷娅回了電話,說了自己這一天都在哪裡和馬卡姆一家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種緊迫的危機感如同海嘯一般襲遍了整幢司法大樓。
幾乎是在阿布告訴特雷娅關于馬卡姆一家人這件事的同時,大街小巷上關于慘案的欷獻之聲轟然而起,來自各行各界的電話在傑克曼的辦公室不絕于耳,有報社的,電視台的,廣播電台的,市長辦公室的,市政監督委員會的,警察局局長的。
就在傑克曼轉身離開窗戶的同時,格裡斯基出現在了門口。
“阿布,你來得正好,快進來。
”
上尉輕輕地拍了一下特雷娅的胳膊,向屋裡的其他人點了點頭算是向大家打了個招呼。
傑克曼面對着他們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完全沒有說拐彎抹角的多餘的話,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接到了一個地位重要的家庭在二十四小時之内全部死光的案子。
那個男人握有市裡的健康保險合同,并且很快就要到期了。
我在預測媒體對此事瘋狂炒作是短期的,還是長期的。
天知道如果帕納塞斯不能複蘇的話會引發什麼樣的騷亂。
有人不同意我的看法嗎?”他知道沒有人會反對的,而且顯然還期望大家對他的下一個問題同樣沒有異議,“對于我們面對外界時,如何對這些情況進行措辭的事情上,有人有什麼想法嗎?當人們開始提出問題的時候,我需要做出一些讓他們感到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