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射擊殘餘物的鑒定結果有可能在她是否開過槍這事上給我們一個更好的調查線索,但這些結果在短期内是不會出來的。
”
“好的,倫,謝謝你。
”格裡斯基陰沉着臉說,“好的,謝謝你們大家。
有任何新的發現和線索,我都想聽聽。
”
格裡斯基不打算加入這種吵吵鬧鬧的猜謎遊戲,但這個最新的證據使他更進一步确信了自己從一開始在對案件定性方面的正确性。
卡拉馬卡姆的死根本就不是自殺,她不會開槍殺了那隻狗,或者她十幾歲的孩子。
這就意味着有人殺了她。
他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她死的那天給兇殺案組打的那個電話讓人覺得,她知道或者說是懷疑到了殺她丈夫的那個兇手。
格裡斯基關上了自己辦公室的門,手指在辦公桌面上叩擊着,努力讓思緒從這個不成熟的推測中擺脫出來。
他告訴自己還沒有把情況了解得足夠清楚,無法得出一個符合實際情況的推論,更别說是什麼結論了。
不過有一個想法在他頭腦中去揮之不去。
如果真是有人殺了卡拉,他确信那人也就是殺她丈夫的兇手。
他不明白殺這個妻子的動機是什麼,不過他也沒必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已經想到了有充足的動機、手段和時機殺死這個丈夫的嫌疑對象。
該是想辦法找出他的時候了。
肯森下班到家的時候,發現探員格裡斯基站在自己家的前門處,縮着頭躲避雨水。
他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臉上現出疑惑之色。
“我想哈迪先生已經取消了這次會面。
”
格裡斯基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通常,在他們的委托人有罪的情況下,律師不願意讓委托人跟警方談話。
他告訴我你想跟我們談談。
”格裡斯基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我認為這樣我們彼此都可能少費些時間,事情就是這樣。
”
尋思了片刻之後,肯森甚至沒有向他要一個正當理由,就請格裡斯基進了公寓大樓。
他住在上菲爾莫爾區一個叫阿爾塔的露天停車場對面的一套經過改建的兩居室的公寓房裡。
公寓樓是一座古闆而老舊的三層式建築,有引人注意的傳統的高高的天花闆,外露的黑色梁柱,硬木鋪就的地闆。
一扇巨大的、突出牆面的窗戶被分成了三個方格,裝有舊式的水玻璃,從這兒可以俯瞰那個停車場。
格裡斯基停下來,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會兒,說了說外面的雨勢。
幾分鐘後,就在他燒水為上尉沏茶的時候,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開門後才知道,原來是曾和他在馬卡姆家屋外說過話的探員布拉科,另一個男人自我介紹說是菲斯克。
他讓他們倆都進了屋,問他們是否需要喝點什麼。
格裡斯基出門時已經随身帶了一部便攜式攝像機和一台小型磁帶錄音機,并把錄音機放在了廚房的餐桌上。
當那盤錄音帶開始轉動時,關于此次錄音,他再次告訴肯森——就像他在門階上說的那樣——他從與哈迪先生的談話中了解到這位醫生想私底下接受警方的訪談。
“當然了,你可以拒絕這次談話,”他繼續以友好的方式說道,“或者把這次見面推遲到哈迪先生出面的時候。
但我們知道你有多忙。
說實話,我們都一樣。
正如我在樓下說的那樣,我們隻是認為在辦案的初期,這樣做更易于把事情辦好。
”
肯森點頭表示同意。
“這也是我對哈迪先生講過的。
我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隐瞞。
”
但是這個做事有分寸而又謙恭的上尉想再次确認這一點,他補充道:“你确信你不需要哈迪先生在場嗎?”
“是的,這樣很好。
我認為不管怎麼說他都有些小心過頭了。
沒關系,他在不在這兒都不會影響到我要談的内容。
我不介意。
”
“謝謝你。
”格裡斯基十分誠懇地說。
他清楚他正在讓肯森在自己的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談話,而且這從法律上來講也是正當的。
保持沉默的權利是屬于嫌疑人的,而不是他的律師。
肯森可以選擇保持沉默,但同樣他也能夠決定自己是否開口。
“我們對此十分贊賞。
”
他讓肯森在攝像機前坐了下來,打開它就算開始了。
“那麼好的,醫生。
三二一,開始。
這是上尉亞伯拉罕格裡斯基,來自舊金山警局,警徽号碼一四四……”他繼續進行着一長串例行的陳述,确認了案件編号,他的證人,他們是哪兒的,别的在場的人。
最後,格裡斯基快速掃了一眼他的兩個助手。
他翻開擺在他面前的放在桌上的一本黃色記事簿,粗略地看了一下,随後就仔細琢磨了起來。
“肯森醫生,”他開始了,“你簽過馬卡姆先生的死亡證書嗎?”
肯森面上現出了沮喪的神色。
他明白他要面對的是什麼問題。
“是的,我簽過。
盡管像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的簽字是暫時性的。
”
“暫時性的,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在驗屍房,就此案而言,它所作出的結論可能被法醫推翻。
”他不動聲色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通常,死亡的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并且沒有特别的要求去進行屍體解剖。
雖然哈迪先生告訴我車輛肇事逃逸殺人案一直都是要對受害人進行屍檢的。
”
“他說得對。
但在他告訴你之前你不知道這事嗎?”
“是的。
”
“那麼馬卡姆先生的死亡原因對你而言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