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補償。
需要強調的是‘門診病人’這個關鍵詞。
他們花光了錢,已經提供了合同規定的相關服務,我們欠他們的服務費。
”他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繼續說道,“他們這是在曲解合同的内容,并盡量讓自己處于有利的位置,但所有的工會都希望看到他們的醫療保險合同中包含那些服務項目。
因此從這個角度說,帕納塞斯是得到了一些政治支持的。
”
“那麼,這是個關于合同文字的理解方面的糾紛,”弗裡曼說,“那就告訴他們向你訴求到民事法庭來裁決吧。
”
“我們會這樣做的,”傑克曼說,“除非我們考慮……”
“我們知道那是什麼。
”不等傑克曼的話說完,亞什插嘴道。
“我們開始考慮,”傑克曼瞥了一眼他的檢察長助理,責怪她不該多嘴,繼續他沒說完的話,“他們并沒有提供那些自己無中生有的服務項目。
再怎麼說那都是門診病人醫療服務内容之内的東西。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保存的記錄看起來就是一堆亂賬。
”
“把它們交給大陪審團。
”哈迪又重複了一遍。
傑克曼臉上挂着職業式的微笑,說:“這可能是我在這裡第一次聽到你開口,哈迪。
我也正在考慮凍結他們的資金賬戶,并指定一個接管者來讓醫院繼續運轉下去,這也是帕納塞斯不得已時的最後打算。
但是如果他們認為政府會清償欠他們的賬單的話……他們确實需要那筆錢。
”
“你确定嗎?”弗裡曼問道。
傑克曼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給醫生支付薪水,我把這一點當做一個線索。
過去六個月内,我們接到了好幾十個關于他們拖欠醫生工資的申訴。
因此,我們給他們發了一封公函,告訴他們這一狀況必須有所改善,發給員工薪水,否則我們就會對此事進行必要的幹預。
同時,公函的複印件也送達了醫院董事會的每一位成員。
之後,他們開始給員工們發薪水,但這一問題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順便提一下,他們醫生的年薪平均為三十五萬美元。
”
“一年?”格裡斯基驚訝地問道,“每年這個數?”
“我想,比這還要多一些。
”傑夫·埃利奧特說。
“每年嗎?”上尉警長還在尋思這件事,“我一定是入錯行了。
”
“不,你沒有,親愛的,”特雷娅對他說,“你待的地方對你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
看到他們夫婦一唱一和,哈迪努起嘴向對面的格裡斯基打趣地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無論如何,”傑克曼皺起眉頭說道,“這種危機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關注。
事實上,如果你想聽我的看法,這就是要求支付一千三百萬美元的直接原因。
”
“那麼如果我們讓他們破産,會發生什麼事呢?”格裡斯基問道,“情況會糟糕到什麼地步?”
弗裡曼接過話茬,說:“我可以說兩句嗎,克拉倫斯?”他這是在詢問地區檢察長,然而沒等對方作出任何回答,他就繼續說開了,“讓我來說一下可能發生的情況,上尉。
将會發生的第一件事是,市裡的每個就業者,包括你在内,都會失去他們的醫療保險。
那個時候,就不是隻付十美元就能看病了。
相反,你得掏六十、八十或者一百五十美元,這還隻是一次就診的費用,處方都是全價的。
這樣一來,城裡的每個工會都會控告市政府,因為政府在雇傭合同中為就業人員提供了醫療保險的擔保。
現在城裡的每個人隻要遇到健康問題,不管大病小病都不得不跑到郡福利總院去,但那裡連收治各種槍傷患者的病房都沒有,更不要說有能力接納如此衆多的病人了。
如果你隻是得了癌症,那就吃上兩片阿司匹林對付對付得了,然後每天早上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是否還活着。
歸根結底,如果遇上一個流感、艾滋病或地震多發的不利流年,讓帕納塞斯破産,緊跟着就會導緻市政府破産。
”弗裡曼面帶微笑,目光掃視了一圈,壞消息似乎總是能讓他興緻昂揚,“我說漏什麼沒有?”
“你講得非常簡潔明了,大衛,謝謝你。
”傑克曼一邊玩兒似的撥拉着餐桌上剩下的喜餅一邊說,“不管怎樣,如果采取這種辦法,帕納塞斯一定是離破産不遠了。
”
“我們得針對某些問題指控他們。
”亞什說。
弗裡曼有别的主意。
“我傾向于采取措施凍結他們的資金賬戶,指定一個接管人對他們的賬目進行調查并讓醫院維持下去。
”老家夥的這番話讓人覺得似乎他本人樂于承擔這項工作。
傑克曼搖了搖頭。
“為證實他們的欺詐行為,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大衛。
我們不能剛起步朝那個方向走就想要去接管它。
”
“即使他們還沒有給醫生們支付薪水嗎?”洛克問道,“我會把這個事稱為導火索事件。
”
“可能是吧,”傑克曼表示贊同,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想出了什麼有趣的主意,“各位,”他說,“感謝大家的讨論。
我肯定我會對此作出相關的決定。
傑夫,”講到這兒,他問桌子對面的傑夫,“你今天變得異乎尋常的安靜。
我好像記得你最近寫了幾篇關于帕納塞斯的文章。
難道你不想就這個話題說說自己的看法嗎?”
記者滿是濃密胡須的臉龐浮現出僵硬的笑容。
“你都已經聽說過了,先生,還是那句‘不要生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