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人的樣子來,那才是你平安無事地從那兒走出來的辦法。
要是他們抓住了你的一句謊言,而且如果你給了格裡斯基這個機會的話,他是會證明給你看的,那你可能就要受到控告。
那樣的話,你就作了僞證,你還是個酒鬼,而且也許一項謀殺的罪名就要套在你的頭上。
那你的事業又會在哪兒呢?”
瑪琳·亞什手上有兩個議事内容安排表,毫無疑問在第一天的陪審團聽證會上她會使用其中的一個。
阿布格裡斯基在一起謀殺案上的主要嫌疑對象,此時就坐在她所站那個台子邊上的桌子旁。
在顧及克拉倫斯·傑克曼的意見和他們一起跟哈迪達成的協議的同時,她根本不相信帕納塞斯醫師團隊的一個普通醫生會掌握集團僞造票據的任何内幕。
因此,她準備從謀殺罪控告人手。
在過去的幾天裡,她花了不少時間仔細查閱了帕納塞斯提供的電腦打印資料,大部分都跟肯森,他那個跟他決裂的妻子,還有他與馬卡姆的關系有關。
總之,讓人看了覺得有點不舒服。
毫無疑問,這兩個男人互相憎恨對方。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瑪琳認為,僅從當事人中一方的信件内容來看,在前妻與馬卡姆打得火熱期間,肯森的行為似乎變得更加莽撞,更具危險性。
看上去馬卡姆在竭盡全力給予肯森想要得到的東西——潛台詞就是如果不答應肯森的要求,他就要把他們私通的醜事公之于衆。
現在,盡管手裡已經握有了這些可用的彈藥,但亞什似乎不太可能如願以償地取得成功。
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訊問了肯森一小時,而肯森都根據事實,用合情合理的答複對她的每一次攻擊進行了态度誠懇的反駁。
在馬卡姆的庇護下——馬卡姆的信件已經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他一直都不擔心失去工作。
馬卡姆與他妻子之間的這種關系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因此他也沒有機會擔心會丢掉工作。
事實上,馬卡姆的死已經使他的工作陷于危險之中。
在羅斯醫生掌握權力的情況下,他目前正被勒令停職休假,這從側面證實了雖然他不情願,但馬卡姆一直是他的保護人,而不是他的威脅。
他曾經一度對蒂姆和他的妻子感到憤怒不已。
這是當然的。
誰遇到這種事不這樣昵?但事實上,他現在對這種關系感到滿意,坦然接受了這一現狀。
回過頭想想,他意識到妻子的離開對他來說也是個機遇。
這樣一想,也就不再對此事耿耿于懷,憤憤不已了。
如果有什麼可以說明這一點,那就是他在這事的處理上比安做得還要好一些。
離婚在友好的氣氛下按程序進行着,他們還相互走動。
亞什女士被她得到的錯誤消息誤導了。
上個周末肯森和他的前妻并沒有打架。
安隻是出了點意外。
他沒有正式對她提出指控,而她也沒有對他進行任何控告。
她感情上受到了傷害,心裡有怨氣,而且想把這種情緒發洩出來,因為上星期蒂姆馬卡姆丢下她撒手而去了。
她的狂怒表現是可以理解的,那是因為他的離世。
肯森照管着孩子們,直到她回家才把他們送了過去。
就在兩天前,他和安還談過幾小時。
令人遺憾的是警方誤會了這件事。
亞什女士再次被她得到的錯誤消息誤導了。
他從未承認過他殺了蒂姆馬卡姆。
是的,當然沒有承認過。
他不敢确定安認為她聽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她有可能是誤會了他的本意。
他沒有想過事先去跟她商讨她的證詞,因為他的律師告訴過他不要那樣做。
他欣然承認,那起艾米麗嬰兒事件使他和帕納塞斯原本就緊張的關系更加惡化了。
在那件事情上,他隻是做了該做的正确的事情,但這樣做惹惱了公司裡那些見利忘義的人。
金錢與治療是醫藥界無處不在的話題。
他是個醫生,毫不隐晦自己對這一問題的意見和立場。
他問道:難道這會讓他有什麼罪嗎?
他已經主動到這裡來了,他可以使用第五修正法案,然而他沒有那麼做。
他想澄清謊言,洗清自己的名聲,以便他能夠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繼續為自己的病人服務。
“那麼,好吧,肯森醫生,”瑪琳亞什最後說道,“你是最後一個看見活着的卡拉馬卡姆的人,不是嗎?”
“我不能說是這樣的,女士,我認為那個人應該是殺他的兇手。
”
陪審員中間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馬卡姆先生死的當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馬卡姆家的?”
“十點過一點。
”
“你告訴過格裡斯基上尉,你随後開車直接回了家,那不是事實嗎?”
“是的,女士,我是那樣跟上尉講的。
”他吸了口氣,說出了下面這些話,“但那不是事實。
”他雙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面,十指交叉緊緊地攥在一起,對着陪審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