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别人提過這事嗎?”
“沒有。
不過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如果我的‘來源’确實看過大多數材料,并且好好地琢磨過這件事,我認為這事遲早會被抖摟出來。
”
哈迪搖了搖頭,對有些人身上那種不加掩飾的、行卑鄙之事的能力感到驚訝不已。
埃裡克肯森僅僅是帕納塞斯二三百個醫生中的一個,但不幸的是,他跟德裡斯科爾作過對,還結下了仇。
也許更重要的是,他犯了七宗大罪之一的對上司不敬罪,而這個上司恰好就是德裡斯科爾所倚重的人。
不過哈迪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德裡斯科爾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去打擊肯森或者其他人,但不是為了那些真實發生過的事,或者因為他們對他的怠慢。
他可能隻想讓人們不要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轉移人們的注意力而已。
“你在想什麼呢?”埃利奧特一直在注視着他。
哈迪掩飾了一下自己走神的原因。
“我在想你是否打算告訴我那剩下的四百九十五頁的内容,真的,沒想别的。
”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
我隻能看這麼快了。
這些信件突然就出現了,我想我欠你的情,所以這麼快就讓你知道了。
”
“跟你想的一樣,現在要是你幫我另一個忙的話,我就會欠你的人情了,對吧?”
埃利奧特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也許吧。
要我幫什麼忙呢?”
“如果你從你那個匿名來源那兒聽到上星期二關于肯森戒毒的更多謠言的話,在你從别的渠道得到證實之前不要把那個報道刊發出去。
”
“我不認為這些信件說的是謠言,迪茲。
”
“我沒說它們是謠言,不過我也覺得那不是謠言。
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
三點半鐘左右,哈迪終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了從司法大樓那邊送過來的,關于馬卡姆案件的更多調查材料。
他既感到滿意,又有些失落。
格裡斯基已經進入一種更願意合作的狀态,這很好。
他願意去做這項單調而乏味的材料閱讀工作,要知道,這堆東西不花上六小時是看不完的。
他打開箱子,取出裡面的東西,把它們放在辦公桌的中間。
他掃了一眼電話機,看到有兩條留言信息。
“迪茲,我是埃裡克肯森,請查收留言。
如果你需要我的話,我在家。
”聽着肯森的話音,哈迪想起了自己對委托人有多麼失望。
也許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徹底解決了自己濫用麻醉品和酗酒的問題,但他怎麼能自以為是地認為,他的律師沒必要了解這些情況呢?
下一條留言是格裡斯基的。
當然了,這就是阿布,他一向都是這樣的,沒有任何形式的開場白。
“如果你在電話旁邊,就拿起聽筒來。
”接下來是一陣大概三秒鐘的沉默,“好吧,給我回電話。
”哈迪在想,這家夥可真是有個性。
他拿起電話,不過不是打給阿布,而是打給他的委托人的。
當他把情況說完之後,肯森沉默了好幾秒鐘,一聲不吭。
“埃裡克,你在嗎?”
“我在。
我該怎麼做呢?”
“你該告訴我的。
那事現在怎麼樣了?”
“為什麼?”他問,“那些東西早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它隻是初涉職場、剛開始家庭生活時那些壓力帶來的結果,而且那是個巨大的錯誤。
我已經不碰——”他突然停住了,隻是說,“我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
”
哈迪聽到了這些話,認為從表面上看可能是實話。
不過它們的真實性并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你在說你不是一個酒鬼嗎?”他用的是現在時,在那個治療計劃規定的那些條件中,這是一個作為有永久約束力的條件而存在的。
“聽着,現在這是不可改變的既成事實了,埃裡克。
傑夫埃利奧特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而且他幹的是信息傳播這一行。
”
從肯森的語調中聽得出來,他有些慌亂了。
“他不打算把這個印到報紙上吧?他是怎麼找到它的?跟這事有關的任何東西,一直都是機密。
”還沒等哈迪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肯森就脫口而出:“該死的,德裡斯科爾。
”
“他很不高興,想把自己的怨氣撒到全世界的人身上。
關鍵在于,這家醫院處于四面楚歌的困難境地。
如果現在這事被抖出來,說他們為了掩蓋自己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