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這是出于取證的目的就讓哈迪看了,而這盤帶上是哈迪的委托人所做出的可疑的供詞,為此,他受到短期停職的處分。
“你知道大衛克羅克特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确信你是對的,然後就勇往直前。
’”
“我一直認為那是我聽過的最愚蠢的東西。
監獄裡到處都是像老大衛那樣想事情的人。
我相信,成吉思汗也有同樣的座右銘。
”
“但他是個不錯的領導人。
我隻有幾個小小的問題,他們不會開除你的,我保證。
”
“那你就先問一個看看,我再作決定。
快點說,如果可能的話,最好不是那種需要長時間讨論的問題。
”
“肯森遇到麻煩了嗎?”
格裡斯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對你來說真是太好了。
”他調侃式地聳了聳肩,“嗯,無論我們從哪個角度指控馬卡姆的謀殺案,我敢肯定你的委托人僅僅就醫療責任事故這一點來講,就需要找一位律師。
除此之外……”格裡斯基的眼睛向門的方向掃了一眼——門是關着的。
他回過頭來對哈迪繼續說:“我猜他告訴過你,他有作案的動機。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把答案說了出來,“他也是最後一個與那家人待在一起的人。
”
“你指的是馬卡姆一家?報上透露出來的信息是那是個精神失常的妻子。
”
“是的,我看過。
”格裡斯基坐在椅子裡的身子又向後挪了挪,“我想你已經明白了你的問題。
”
“你認為不是他妻子幹的?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幹掉那個丈夫的同一個人所為?”
“我什麼都沒想。
我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
“但如果我的委托人是馬卡姆案子的嫌疑人,那麼他是——”
格裡斯基止住了他的話。
“我們不是在讨論這個問題。
你這樣做超出了你提問的界限。
就是這樣。
”
“好吧。
這不是一個問題。
今天早晨,我出門之前就和肯森談過了。
他想和你談談。
”
“他當然想這樣做。
我是巴伐利亞的王後。
你打算讓他這麼做嗎?”
“我告訴你那是個笨主意。
我當時對他說的話比這還要難聽。
但或許你聽說過,醫生知道得最清楚不過了。
他認為你會聽他的故事并且放過他。
他是個證人,不是嫌疑犯。
”
“他是說想在這個階段供出真相而免受刑罰嗎?”
“不,完全不像是這樣。
他沒有做任何不對的事情。
他是個證人。
”
“最好的防衛就是最好的攻擊。
”哈迪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這不是他的想法。
他知道格裡斯基或許會這樣看,不過他認為在這一點上他的工作是減輕肯森的不安,按他的日程表來安排這次談話。
“在我的辦公室談怎麼樣,下班之後?”
格裡斯基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
這樣可行。
”
“記住他是個證人,不是嫌疑犯。
”
“我想這事你都說過好幾次了。
”
“可是你還沒有說你同意這一點。
”
“你那對細節敏銳的觀察力又來了。
”格裡斯基說,随後,他又坐了下去,“他是什麼就是什麼,迪茲。
恐怕我們得去看看這件事怎麼收場了。
”
離開兇殺案組後,哈迪徑直下樓來到了傑克曼的辦公室,想看看自己能否順便得到些對他的新委托人可能有用的零碎消息。
這看似不太可能,不過相對來說,地區檢察長在犯罪問題的處理上缺乏經驗,如果他和哈迪隻是朋友的話,或許在随意的閑談中會不經意地洩漏出點什麼來。
哈迪在傑克曼辦公室外間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特雷娅一邊在電話上對某人連連說着“好的,先生”,一邊向哈迪打招呼式地笑了笑,伸出一個手指頭,示意他“稍等片刻”。
哈迪進門走了過去,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随後坐在傑克曼房門邊的椅子上等候。
特雷娅用她那抑揚頓挫、職業化的腔調繼續得體地回答着,但在做出這些回答的間隙還不時俏皮地骨碌骨碌轉着眼睛,做出誇張的表情。
看着她,哈迪被逗得咧嘴笑了起來。
格裡斯基的第一任妻子去世後,哈迪絕不相信還有人能像特雷娅那樣,成為他這個最好的朋友的寬容體貼的伴侶。
不過還不到一年時間,特雷娅就赢得了他的心,弗蘭妮給他照看孩子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特雷娅不僅僅能幹和自信,她還用自己的幽默,花了很長時間終于使阿布走出了生活中極其艱難的境地。
終于,她挂斷了電話。
“是市長打來的,”她解釋道,“在一些關鍵問題上總是想聽聽我的看法。
”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你有預約吧?克拉倫斯在等着你的來訪嗎?我沒有記下來過呀。
”
“不,我隻是順道來拜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