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人不在,去南京辦事了。
”店長不是沒有同情心,隻是他的确沒有這個權力。
“唉……這可怎麼好。
”大爺歎着氣,跟身邊的大爺對望一眼,為難地看着門外正在等消息的村民們,不知怎麼交代才好。
正在兩位大爺為難之時,陸鐘忽然站了出來,和顔悅色地問:“不好意思,剛才你們說的話,我無意中聽到了幾句,不知遇上了什麼難處,為什麼要去住豬圈呢?”
“您是?”店長幫大爺問道。
“我就是過路的。
”陸鐘笑呵呵的。
“小夥子,你是不是記者,您要是記者也不一定敢報道啊,你要是敢報道,我就把事情告訴你。
”大爺盯着他打量了一番,陸鐘身上還穿着全套黑西裝,一看就是有錢的城裡人。
“您老真有眼光,我還真是記者,剛剛做完采訪回來,您有什麼事盡管講,我先聽聽看好嗎?”陸鐘順水推舟地應承道。
“你的記者證呢?”另一位大爺警惕地問道。
“記者證沒帶在身上,家裡老人去世,今天料理完喪事剛剛回來。
您放心,跟我說說不會有什麼損失。
”陸鐘說的也算實情。
兩位老大爺盯着陸鐘好一番打量,那童叟無欺的招牌微笑打動了他們,最後大爺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這附近要征收了作開發區,附近還要搞一個别墅區,向村民們征地,原本聽到消息時村民們樂壞了。
前些年修高速公路,附近的村子被征收的家家戶戶都拿到了不少錢,足夠去城裡買套商品房,還能換上城市戶口,過城裡人的生活。
這村子的人不多,地卻不少。
如果按上次高速公路的征收辦法來算,每家都能收到不少錢,大家期望很高。
可後來開發商公布的價格卻比不上當年的老價錢,這物價一年比一年漲,房價漲得格外高。
那點錢根本不夠大家去城裡買房子,當然不同意,于是大家扛着都不簽合同,要跟開發商打時間戰,談價錢。
開發商是南京的,口氣挺硬,死活不肯加價,最後這事鬧僵了。
那開發商不知什麼背景,居然把推土機開進了村,也不管搬不搬家,把村民們的房子給扒了。
就這還不算,村長代表大家去上頭讨個公道,結果人家卻說政府招商都已經辦妥了,好幾家大工廠正等着開建。
是村民們态度惡劣,不肯拆遷影響了工程進度,這是不支持開發區建設才造成這樣的後果。
無論如何開發區是一定要建的,最多隻能幫村民們督促開發商盡快把拆遷款到位。
“我們這些老的,也不能進工廠打工了,沒有了土地,能靠什麼過活。
現在房子沒了,連住都是個問題。
遇上這種事,古時候還能等皇上微服私訪去告狀,現在,想去北京反映個情況,還沒上火車就被人給攔下來了。
我們這幫泥腿子誰也不認識,記者啊,你一定要把這事幫我們彙報給領導,我們真的沒簽合同,他們就像土匪一樣闖進村子把我們的房子給扒了。
”老大爺說得眼淚汪汪。
“來來來,你抽支煙,我們也沒啥好東西送你,對不起了。
”另一位老大爺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紙煙,掏出一支來一定要陸鐘抽上。
陸鐘恭敬地兩隻手接下,老大爺又立刻幫他點上,生怕怠慢。
“您說的意思我大概聽明白了,不過這搞開發區不是政府操作的嗎?怎麼能讓開發商插手,這是違規的吧。
”陸鐘狠狠地吸了口老人給的煙,有些糙,糙得他心裡鬧哄哄的,仿佛憋着股勁兒。
“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吧。
别說這是違規操作了,開發區旁邊還要建别墅區呢,還是什麼高爾夫别墅區,好像還要開個高爾夫球場。
反正他們是要搞大名堂,聽人說,這開發商上頭有人,一般人動不了。
”
“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更有興趣了。
您把開發商的名字和公司告訴我,您等着,我一定幫您查他個水落石出。
”陸鐘掏出紙筆,很認真地記下了村名,以及開發商的名字,“大家别急,一會兒路通了,我會去南京給大家買些帳篷回來,委屈大家在帳篷裡住些日子,我會盡快幫你們查清楚問題,争取到應有的賠償。
”
“大記者,咱非親非故,你這樣幫咱,真是……太謝謝了,沒啥謝你,我給你跪下……”老大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老淚縱橫,雙膝一曲,竟然真的就要下跪。
“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這可要折煞我了。
”陸鐘忙不疊地攙扶起老人,正好瞥見外面弟兄們上完廁所出來了,忙喊道:“快來,幫我把老人家攙起來。
”
這麼一嚷,守在外面的那些村民也聽見了,不明就裡的人們以為老大爺碰上了什麼事,一擁而入把陸鐘圍了起來。
單子凱何小寶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村民們要動手,一下子氣氛有些緊張,直到兩位大爺解釋清楚,兩撥人才握手言和。
村民們聽說陸鐘要送帳篷給大家住,全樂了,直誇陸鐘是大好人。
單子凱卻不知道陸鐘到底要做什麼,出了小超市,那幫村民還在後面指指點點地,滿懷希望地看着陸鐘,單子凱忙把陸鐘拉到一邊,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剛幫大家攬到筆買賣。
”陸鐘笑嘻嘻地,回頭沖村民們揮了揮手。
“為什麼?”單子凱不解地看了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