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再别天堂/Out of Paradise

首頁
    個少爺一般輕輕松松地進入這棟宅第。

    ” 他輕輕的搖響他腰間用鍊子系住的萬能鎖,那樣子就像一般誠實的老百姓帶着他們的鑰匙。

     “你忘了還有那些内門跟保險盒。

    ” “的确,你那時也許能幫上忙。

    但我還是很不願意這樣帶你闖進去,小兔寶,那實在沒有必要。

    ” “那就我來帶你。

    ” 我回答着,一馬當先穿過那條寬闊、偏僻而且深宅大院分據兩旁的馬路,好像我是哪一家的主人似的。

    我猜想拉菲茲可能還留在原地,因為我一直沒聽到他後面跟來的腳步聲;但當我在大門邊轉身時,發現他已站在我背後。

     “我應該教你怎麼走路的,”他搖頭低語着。

    “你不該使用腳後跟。

    你就走路邊的草地吧,當成在走舷闆。

    碎石路最吵人,而花床則會洩露行迹。

    等一等,我必須帶你通過這一段。

    ” 這是一段入口車道,借由大門上射下的光線,可看到車道柔軟的碎石路已被來往的車輛犁出成形的軌痕,踩在上面,每一步都有示警之虞。

    拉菲茲用手臂攬着我,輕捷似豹子地慢慢通過這個危險地帶。

     “把鞋放進褲袋裡——這就是這種帆布鞋的美妙之處!” 他在台階上小聲吩咐着,那束輕巧的萬能鎖叮當微響,他挑了兩支後,彎腰開始試着開鎖,動作優雅的像個牙醫,試到第三支便成功進入大門了。

    當我們站在門毯上,他輕輕合上大門時,裡面的鐘敲起我熟悉的半點報時聲響,我忍不住吓得抓起拉菲茲的袖子,這半小時的興奮都随着鐘聲流逝了!在昏暗的光線中我慌亂地四處張望,帽架和那張橡木長臂靠椅都跟以前一模一樣,拉菲茲沖着我笑,打開大門要讓我脫逃。

     “你說謊,”我小聲擠出一句話。

     “我才不做那種事,”他回答說:“家具雖然還是海克特·凱魯瑟的家具,但這棟宅第已經屬于龍馬丙爵士,不信,你看這個。

    ” 他彎下腰撿起一封被丢棄的電報,撫平它;“龍馬丙爵士”,在微光中我讀出上面的鉛筆字。

    事實似乎無可置疑,我的朋友果然像拉菲茲所說的,已将這棟房子連帶家具轉讓出去了。

     “好吧!”我說,“關上大門。

    ” 他無聲無息把門關上,連扣上門栓也悄無聲息,好像它包了橡皮一樣。

     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就是書房的房門。

    我拿着一盞小提燈和一瓶石油,而他則拿着萬用鑰匙和大型的螺旋鑽子,他瞥了一眼,決定放棄去動那把耶魯鎖,它位于門的上方,大約距把手有一尺高;至于那一連串的鎖孔,則與他眼睛同高,他很快地開始動手起來。

    這時大廳的時鐘又再度響起,這兩聲鐘鳴在沉靜的廳堂中回蕩着,而後,我們終于突破房門進入書房。

     拉菲茲下一個要料理的事是讓百葉窗上的警鈴消音(使用一條取自帽架上的絲巾),同時先去打開窗簾和窗戶以便預留逃走的退路。

    幸運的是這是一個天氣穩定的夜晚,沒什麼風擾,而後他就開始向放在書架後的保險盒下手,我則站在門口把風。

    我大概在那裡站了二十分鐘左右,期間不斷聽到大廳吵人的鐘走聲,而身後那個溫柔的拉菲茲牙醫也唏唏唆唆不停整治着保險盒嘴,所以忽然聽到第三種聲響時,真把我吓壞了,它是樓上回廊一個小心細微的開門聲。

     我舔濕幹澀的嘴唇,打算對拉菲茲發出警語,不過他的耳朵跟我一樣尖銳,而且更勝一籌,當我轉頭時他已熄掉提燈,而後,我可感覺他的呼吸正吐向我的後頸。

    當下已經沒時間說什麼,更不要說來得及關上房門,當那個人拿着蠟燭緩緩下樓時,我們隻能挨在門口屏息站着。

     書房的門與在大廳右邊最下面那段樓梯正好成直角,以緻我們不可能知道他是誰,除非那個人與我們采平行方向;不過由長裙沙沙的拖地響聲,我們判斷這個人一定是位女士,而且一身從劇院或舞會歸來的打扮,當那閃爍的燭光進入我們的視線範圍時,我不知不覺地倒退,接着,就在來者近在咫尺的當頭,一隻手很迅速、堅定但輕巧地搗住我的嘴巴。

     我是可以原諒拉菲茲這樣做——不然我下一刻就要大聲哭出來了!那個拿着蠟燭的女孩,那個深夜還穿着晚禮服的女孩,那個拿着信件的女孩,是此時此刻全天下我最不想碰到的女孩子——因為我正在這棟屋主看在她面子上才接納我的華宅中行竊哪! 我已經完全忘記拉菲茲,我忘了此刻對他無可饒恕的怨恨,忘了他賞臉移開手前我還被搗着嘴巴。

    我的世界隻剩下那個女孩,我的眼中和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

    她并沒有聽見或看見我們,也沒有左張右望,隻是徑自走向大廳另一頭的一張橡木小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