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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具箱之谜 The Chest of Sil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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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點之間,他聽到隔壁地下保險金庫中傳出輕微聲響,那裡通常放置着銀行客戶的餐具和其他貴重物品,他下樓去巡查時,馬上遭到一位孔武有力的歹徒襲擊,這位歹徒成功地擊昏他,讓他來不及按下警鈴。

     福塞特無法具體描述攻擊者的形象,不過應該可以确定犯案者超過一人。

    當這位不幸的警衛恢複意識後,竊賊已經逃的無影無蹤,現場隻剩下一截蠟燭,倒在走廊的石闆上燃燒着。

     保險金庫那時已經被打開,而裡面的金銀餐盤或其他有價值的财貨幾乎全被洗劫一空,很明顯的,歹徒早就計劃好演出這場複活節的出埃及記。

    銀行中其他的房間并未被侵入,據信,歹徒進出的通道是利用藏煤的煤窖,它也同樣位于地下室。

    到目前為止,警方還沒有抓到任何嫌犯。

     我被這則引人注目的新聞吓得幾乎癱瘓,即使在這樣高溫的房間中,我都可以感覺自己從頭到腳不斷冒出冷汗。

    克勞謝,一定是他幹的!克勞謝已經再一次盯上拉菲茲和他珍貴的贓貨。

    我又怪罪起拉菲茲,他的警告來得太遲了,他早該馬上打電報告訴我不要把箱子送到銀行去。

    他實在是個絕無僅有的瘋子,竟然把他所有的寶貝放進一隻這麼明顯而引人注意的箱子。

    如果被歹徒搜括一空的正是這個箱子,那隻能說他活該! 然而,當我細想這筆财貨的内容時,我不禁再度發抖。

    它們是一堆犯罪的贓物呀!假設他箱子裡所有的銀餐盤都被拿走,獨獨一件被遺留下來,而後又被第三者看到,那就夠拉菲茲去坐一輩子最黑暗的苦牢了!克勞謝太擅于此道了,他太擅長于借刀殺人,而且絲毫不覺良心不安。

     現在我隻有一條路可走,我必須遵照那封信上的指示,冒一切危險取回那隻箱子,并且隻有靠自己的力量了。

    如果拉菲茲有留給我任何住址,我還可以先打個電報警告他,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總之,離銀行關門的下午四點鐘還早,現在還沒三點,我決定還是好好洗完這場澡,說不定這将是我最後一次洗土耳其浴! 然而我已失去洗澡的樂趣,我沒耐心好好塗抹香皂,也無興緻用海綿泡泡搓洗,我自動站上秤台,因為我喜歡自己秤,但我忘記付六便士給我的服務生,直到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喊聲“再見”才把我喚醒。

    而擺在清涼大廳的那座長沙發——這是我最喜愛的睡椅,放在我最中意的角落,以往我總是興高采烈的入座——現在卻變成一頂帶刺的釘床,讓我實在坐卧難安。

     我應該告訴你們,我離去之前,已聽到别人在讨論這件竊案。

    我當然是屏氣豎耳傾聽,而且是愈聽愈感絕望;幸好即使是度時如年,聽他們的說法,好像情況也未再惡化。

    不過當我驅車前往梭羅街時,街上已經貼有這條消息的告示。

    從其中一張告示上,我讀到一條“線索”,那幾乎宣判了我的死刑,但我似乎不得不接受。

     梭羅街的城鄉銀行分行早已陷入一場混亂之中。

    門前有輛馬車匆匆載着一個體積與我那個箱子相同的箱子離去,而銀行内則有位悲痛欲絕的婦女,至于昨天那位對我的笑話極為捧場的銀行行員,現在則變得不再體貼,甚至,見到我時還兇巴巴的。

     “我已經等了你一整個下午了,”他說,“你不必窮緊張了。

    ” “我的東西安全嗎?” “你是指你的那個諾亞方舟嗎?是的,我聽說它沒事,竊賊找到它時,有人進來了,而他們也沒有再回來拿。

    ” “所以它沒有被打開?” “應該才剛要打開。

    ” “多謝神的保佑!” “神是保佑你,但可沒保佑我們。

    ”行員咆哮着,“經理說,他相信這次事件是因你的箱子而起的。

    ” “怎麼說?”我不安地說道。

     “因為它放在馬車上晃了一裡,很可能被跟蹤了。

    ”行員說。

     “經理是否想要見我?”我又問。

     “才不,除非你想見他。

    ”他直率的回答我,“經理和其他一些人已經守着那隻箱子守了一下午,可是他們看起來還沒你累呢。

    ” “現在,我那箱銀餐具不會再替你們添麻煩了,”我放心的說,“我本來想,如果它安然無恙,就繼續讓它放在這裡,但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再堅持,請馬上派你的人将它擡出來。

    我敢說他們一定也守着那隻箱子‘守了一下午’。

    不過我保證他們的辛苦會有代價。

    ” 這次,我完全不在意載着這玩意穿越大街小巷,放下心頭一顆大石頭的解脫感已完全取代先前的痛苦恐懼。

    夏天的陽光甚至比不上這四月初的夕照耀眼,當我們經過公園時,看到公園中滿是嫩綠茂盛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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