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是再清楚不過的事。
“就我的部分并不難。
”他熱心地繼續說着,“我是一個普通的闖空門小賊,而後我逃脫了,他們一點也沒辦法查到我的背景。
不過他們認得你,而為何你會讓我輕易逃脫呢?你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兔寶,這就是難題所在,當他們全部昏倒後,你做了什麼?”
拉菲茲皺着眉頭苦思了一會,而後便像一個言情小說家終于構思出一段精彩情節般地展顔微笑;然後我眼前突然一亮,他手中燃燒的軟木将他照得變形了。
“我想到了,小兔寶!”他興奮地宣稱,“你自己也喝下了一些毒酒,當然分量不必像他們飲用的那麼多。
”
“棒透了!”我喊着,“他們确實不斷強迫我喝酒,我也同意隻勉強喝一點。
”
“你像他們一樣昏迷不醒,不過你也是第一個蘇醒的人。
到時我早已逃逸無蹤,當然金磚、珍珠腰帶和那座銀塑像也會跟着不見。
你試圖喚醒其他人,但是卻徒勞無功;其實就算你真的這樣做,也沒辦法叫醒他們。
接着你會怎麼做呢?在這樣的狀況下,什麼事能顯現你是無辜的呢?”
“去報警,”我含糊的建議着,有點興奮。
“這時電話就發揮它的功用了,”拉菲茲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打電話報警。
别緊張,小兔寶,他們是世界上最熱心助人的大好人,比起我,要讓他們全然信服你的話是簡單幾百倍。
你的故事絕對能讓人信服,除了有一處不幸的破綻,可能要多加解釋。
”
我對拉菲茲點頭,他的表情看起來也十分凝重。
“你是指,他們會發現你打電話給我那件事?”
“他們可能會發現,”拉菲茲的語氣沉重,“我有打算将話筒放回去,不過,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可能知道。
”
“恐怕他們一定會知道,”我不安地說,“因為我已經封死這條路了。
你知道,你并沒有将聽筒放回原處,當你躺在那裡的時候,聽筒就在你身邊懸晃着。
這明顯大有問題,而這些野獸也很快抓出重點,所以我就幹脆先承認早先有人打電話給我。
老實說,我甚至告訴他們我認為打電話來的就是拉菲茲!”
“不會吧,小兔寶!”
“那我還能說些什麼呢?我總得掰個人出來吧!而我也看得出他們并沒有認出你來,所以我才瞎編了一個打賭的故事,我說我們就馬吉瑞的這個陷阱打了一個賭。
你知道,拉菲茲,我還沒詳細訴你我是怎麼進來的,但現在也沒有時間說了。
不過我告訴他們的理由是,我預料你已經比我先到了,以防他們一眼認出躺在地上的人是你。
而這跟電話的狀況也自然吻合起來。
”
“我想也是,小兔寶。
”拉菲茲喃喃低語,語調明顯加重以示贊賞。
“要是我,絕對不可能做得比你好,你得原諒我這麼說:你這輩子還沒有做得這麼漂亮過。
再說到你假設我頭部受到重擊這件事,不管你今晚做了多少錯事,它都足以彌補千百倍。
隻是眼前還有許多事要做要想,但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了。
”
我掏出我的手表,不發一言地遞給拉菲茲。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在這三月末的季節,再過一小時多,灰暗的大街就要被清晨的微光照亮。
拉菲茲似乎突然下定什麼決心,将自己由冥想中拉回現實。
“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小兔寶,”他叮咛我,“我們必須信任對方,分工合作。
你打電話給警方,剩下的由我來設法。
”
“可是你還沒想到理由解釋,為什麼你這種竊賊會打電話給我這種人?”
“是還沒想到,小兔寶,但我會想到的,可能不必一天。
而且不管如何,這都不必由你來解釋,如果你說太多反而更令人起疑。
”
“這倒是,”我同意他的說法。
“那麼你是否放心讓我做些安排——可能的話,在破曉之前——如果屆時需要的話?我不會棄你而去的,小兔寶,你一定要明了,在今天晚上這件事情發生後,我永遠、永遠不可能抛下你不管。
”
就這麼說定,我無言地緊握他的手,然後獨自留下來守着這昏迷不醒的三個人,拉菲茲則是上樓再度洗劫。
我很清楚樓上傭人房有人睡着,在地下室也住着一名傭人,他一定聽得到我們的腳步聲;不過幸好,因為他太習慣主人夜半狂歡的宴會及那些胡鬧的客人,所以不會出來探看,除非被召喚。
我相信他聽到拉菲茲離開的聲音。
拉菲茲正大光明地走出去,他不但大大方方由正門出去,後來他還告訴我,他在路上碰到的第一個人是正在值勤巡邏的警佐,拉菲茲還殷切地跟他道早問好;當然他早先已經在樓上的卧房清洗過臉部及手腳,并且換上這位拳王的高頂禮帽及皮衣,行頭之正式,幾乎可以上蘇格蘭警場做正式拜訪。
不過他的外衣口袋中,一邊裝着來自薩克拉曼多的金磚,另一邊是馬吉瑞的鈍銀雕像,而他腰間纏的正是那條價值不菲、來自内華達州的珍珠腰帶。
我這一邊碰到的事情就比前面這刺激的幾個小時無聊些。
我隻能說,讓我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