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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菲利比/The Field of Philip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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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回到母校觸景生情,我的焦慮與悔恨前所未有的劇烈,然而拉菲茲似是生命中從未出過這些情緒。

     接下來,他沒有符合全校的期望在校友杯闆球賽中稱雄,一開始他進場時大家都靜了下來,但退場時卻是喃喃的抱怨聲不斷。

    我不敢說他沒有盡力,畢竟,闆球手也多有失常的時候;不過當偉大的拉菲茲再次上了球場擊出全壘打時,我就不确定了。

    但我知道任何反應都影響不了拉菲茲的,他比起這批熱情洋溢的校友們聰明多了。

     晚宴後會議開始,我心想,他和納米斯彼此角力的好戲要上場了。

     在納米斯未發言前,氣氛實在冷場。

    一開始我們由尊貴的主人領頭帶着進餐,然後便意興闌珊地進行讨論。

    原本大部分的人并不熱衷發言,但不管是那一小撮有點意見或那一大堆漠不關心的人,後來都被納米斯的演講征服了,我無法斷言是否這算是成功,我隻知道全場的氣氛都被螯子納米斯帶動起來了。

     不過我要大膽的說,他這場演講實在有夠狂妄卑劣,然而又不可否認的極具煽動性,他實在是個天才,他公開譴責時舉列的種種理由,都訴諸直覺,很容易說服容易上當的人,但對少數難纏的人則不管用;他所有的論點,說老實話,隻是車站那席話的精華版,但現在則被簡明有力地整理成一些明确的原則,并且用聳人聽聞的滔滔雄辯,刻薄帶刺地論證一番。

    其實他的說法亟需有人拿出事實根據來予以駁斥,否則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默認,也頗令人心有未甘。

    果真,當他停止叫嚣後,在一片吵雜聲中,有人出面示範了。

    拉菲茲起身相應,旁人頓時噤聲不語。

     我傾身向前注意聆聽,不願意錯過一字一句。

    我對拉菲茲那麼了解,因而我自信可以在他發表演說前,先行報道他反駁的内容。

    然而我卻大大的錯了——但對他也是!面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與攻擊,拉菲茲A.J.對螯子納米斯竟步步退讓,看得與會人士莫不瞠然。

    他謙恭有禮但語氣堅定地反駁老友納米斯指涉自己的任何話。

    拉菲茲說他已經認識納米斯二十年了,他也從沒見過這麼會叫卻不會咬人的狗,事實上,他是如此心地善良,根本不忍傷害其他人。

    納米斯其實可以站起來大聲抗議一番——但演說者宣稱他比納米斯還了解納米斯自己,他說納米斯高貴的性格中必然有些避免不了的缺點,例如,他是一個絕佳的運動員,他對弱者充滿同情,而這也是為何今晚納米斯會發表這些激烈言論的原因。

    拉菲茲最後親切地做了個總結,說不管如何推想、批評這個新的基金會,他一定會和我們其他人一樣大方捐獻出金錢,就像我們以前熟知的那位“老慷慨”。

     拉菲茲今天晚上就如同白天的表現一樣,再次讓各位校友感到好生失望,我們原本指望他來一場優雅地逗弄、盛氣淩人的藐視,不想他竟高明至極地充當好人來搪塞我們。

    盡管如此,因為他這番四兩撥千金的客套話,又讓席間衆人恢複原先自然的寒喧交談。

    即使是納米斯都不太可能再掀起另一陣更猛烈的攻擊,他隻能在一旁冷笑,并且企圖發言要證明拉菲茲的話是錯誤的。

    不過雖然後來上台的演講者不再那麼仁慈了,但他們也隻是出言铿锵,并沒有出現惡言相向的局面。

    隻是,此時納米斯其實已心懷不軌,那是當晚我自己發現的。

     你或許會認為在那種氣氛下,他不會參加那天最後一項活動——校長主持的舞會。

    果真如此,那就是我們對這位惡名昭彰的怪物還不夠了解。

    他或許是最擅長挾無心之名而遂行私人報複的人了。

    而現在他正打算将矛頭對準拉菲茲,因為我突然發現他貼近我一起緊靠在舞會會場的牆邊。

    他顯然已經原諒後來那些坦白的批評者,但卻念念不忘那位對他太過友善的敵人。

     “我好像看過你跟我們那位偉人拉菲茲走在一起,”納米斯先開口,同時用他挑釁的雙眼從頭到尾掃視了我一遍:“你跟他很熟嗎?” “我們很熟。

    ” “我現在想起來了,昨天他在路上跟我糾纏不休時,你就在他身邊。

    他那時應該先告訴我他到底是誰的,他昨天跟我說話時,我一直很納悶他為何對我擺出一副老友相見的樣子。

    ” “你們六年級上半學期同班,”我忍不住打斷他,因為被他的講話口氣激怒。

     “那又怎樣?即使做過朋友,我也一向比他自愛,我不太看得起拉菲茲這種人,對他過去的底細,本人清楚的很。

    ” 他流利的辱罵讓我心驚,還好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應對之道。

     “你一定住過城裡,特别注意過他,”我說,引他上鈎,不過也就隻是這樣。

     “所以他真的都在晚上幹活的?”我的對手如此評論,“你還真是會出賣朋友。

    他現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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