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報複這些為非做歹之徒用的;另外一側并排豎立着左輪手槍,上方還有一排長長的人皮面具。
另外還看到像花彩般懸挂着的繩梯(但沒一個比得上我們的精巧)。
最後,總算有一樣展示品是那個職員十分了解的,那是一個煙盒,外包裝上俗麗的标簽當然不是蘇利文。
其實我和拉菲茲對這個東西的了解絕對超過這位小職員。
“好,請看這裡,”我們的導遊興奮地說,“你絕對猜不出它有什麼來曆!我讓你們猜二十次,但我打賭第二十次會跟第一次一樣離譜。
”
“我想也是,先生,”拉菲茲附和道,眼裡閃着不露鋒芒的光亮,“就直接告訴我們吧,免得浪費時間。
”
他邊說邊打開這個二十五支裝的老煙盒,裡面仍然剩下一些普通牌子的香煙,那些香煙之間塞滿了糖粒和棉絮。
我瞧見拉菲茲帶着微微的滿足用手輕掂着這個東西,不過在那位職員的眼裡,大概以為他正為了他的發問而疑惑不解。
“我想答案确實會讓你想破頭,先生。
”他解釋說,“這是一個美國來的新玩意,有兩個美國佬,邀請一位珠寶商帶着他大批的寶貝到凱爾娜的一間私人俱樂部用餐并且挑選珠寶。
當決定要付款時,在彙款手續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他們很快想到解決的辦法,他們聰明得很,并未強要帶走他們挑好的這批珠寶;不,他們隻要求先将選好的東西保留給他們,并鎖在保險箱中,直到他們的款項由海外彙進;另外他們希望先将這批貨用封條封上,要求那位珠寶商就這樣原封不動地帶回去,一兩個星期間不要去亂動它們或撕掉封條。
這事現在聽起來也很合理,不是嗎,先生們?”
“相當公平。
”拉菲茲言簡意赅地回答。
“那個珠寶商也是這樣想,”那位職員像隻得意的公雞繼續吹噓,“你們也看到,這裡面的東西并不是那兩個美國人決定購買的貨色;他們慢慢執行計劃,并且支付某些小珠寶的貸款,這都是巧妙的花招。
很好,我想你們現在可以猜到最後發生什麼事了?那位珠寶商從此沒有再聽到那兩個美國人的下落;而且最後,他發現盒中隻剩下這些香煙和滿箱的糖粒。
”
“複制的盒子!”我叫出來,不過或許我的反應太過迅速。
“複制的盒子!”拉菲茲又小聲再念一遍,似乎要讓人以為匹克威克先生再度現身。
“複制的盒子!”那名喜不自勝的職員也跟着複誦一遍。
“先生們,這些美國人!你們隻有親眼目睹才能體會到‘在犯罪的池塘才能學到高明的詭計’!”
“我想也是,”滿頭銀發的嚴肅紳士表示贊同。
“不過,”他又加上一句,好像是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拉菲茲那個人幹的?”
“怎麼可能呢?”小職員從他高如瞭望台的領子上沖口而出,“這事發生很久之前,拉菲茲就已葬身海底。
”
“你确定嗎?”拉菲茲追問,“你們有找到他的屍體嗎?”
“找到而且埋起來了,”我們這位極富想像力的朋友回答說,“在馬爾他,我想是那裡;或者是在直布羅陀,我忘記确切地點了。
”
“還有,”我接上去,雖然已經相當厭煩他這些故作聰明的說詞,不過我還不至于放棄考驗他一下,“還有,拉菲茲從不抽這些煙吧?我記得他隻抽一種牌子的煙……讓我想看看……”
“蘇利文!”那位職員終于答對了,“這是個人的習慣,”他說,一邊将那個二十五枝裝的盒子按照原狀放回去。
“我試抽過一次,可是我自己實在不喜歡那個味道,這完全是品味不同的問題。
現在,如果你想抽根好香煙,安娜牌便宜多了,以四分之一的價錢我就能買到上好的貨色。
”
“我們真正想看的是,”拉菲茲溫和地做了一個總結,“像剛才那般精巧的東西。
”
“那麼就到這邊來。
”
那位職員說着,帶我們進入一個凹室,這個地方幾乎被那隻充滿刺激回憶的鐵鉗大木箱獨占了,現在它被蓋上一塊防塵布,搖身變成展示犯罪工具的平台。
“這些展示品,”他繼續說,并神氣地掀開舞台的布幕,“就是拉菲茲的遺物,是他死亡并被埋葬後,我們在他艾伯尼的居處搜出來的,這也是我們獲得最完整的一批證物。
那隻是他的萬用鑰匙,而這一罐潤滑油應該就是他浸泡鑰匙用的,以免開鎖時弄出聲音;這邊的左輪手槍,他曾用來射擊一位無辜的紳士,害他跌下屋頂。
我們是在他跳船逃走前,在那艘半島暨東方輪船公司的船上找到這把槍的。
”
我忍不住說,據我了解,拉菲茲從不用槍射擊别人。
我站立的地方緊臨最近的窗戶,我的帽子低低扣在前額,而且将外套領子幾乎拉到耳朵旁。
“這也是據我們所知唯一的一次,”那位職員承認說,“而且是在不得已的狀況下,否則他那位寶貝同夥可能會處理得更糟。
這個空保險箱原來是放置皇家的珠寶,就在半島暨東方公司的輪船上;這些楔子與螺絲鑽都是他用來将門卡死的工具;這是他專門設計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