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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具箱之谜 The Chest of Sil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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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事吓得心驚膽跳;聽見街頭的小男孩們跟在馬車後面叫嚣——也許他們不是刻意跟随,但我仍不免懷疑——我仿佛也聽到他們正喊着“小偷别跑”!我老實承認,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搭車經驗,真是吓煞我也。

     抵達銀行後,說來還是得謝謝拉菲茲的先見之明和慷慨,接下來的事情順利極了。

    我大方付了車資給馬車夫,還另外給那個搬箱子的大塊頭兩先令銀币,拿到賞金的銀行行員也對我親切極了,他對我那套利物浦赢家的笑話,以及用這組家傳餐具跟人打賭的玩笑,也很有紳士風度地哈哈大笑。

    我唯一覺得有點困擾的是,他告訴我銀行并不開立保存這個箱子的收據,我直到此刻才知道,倫敦很少銀行會開這種收據,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當時我看起來好像——我自己覺得啦——深感惶恐。

     剩下來的一天我都非常高興,充滿無事一身輕的喜悅。

    不過那天稍晚我又收到拉菲茲一項特殊而令人不解的指示。

    拉菲茲這個人經常打電報,但很少寫信,然而,此刻卻由信差送來一封字迹潦草的便條,很明顯是他在火車上緊急塗寫後,匆促地在不遠的庫魯車站投郵的。

     注意,我離去後,那位職業級的天王即将出現,如果銀行有任何讓你不安的地方,請立刻取回,好好收藏在家裡。

    
A.J.R 附注:還有其他原因,你很快會曉得。

    
好一杯令人頭昏腦脹的睡前酒!眼看錢也有了,緊張也消除了,我原本打算輕松享受他個一整夜,然而這個神秘的警告完全破壞掉我剩餘的美好時光,它夾在今天最後一批郵件中送來,而我多麼希望能讓它整晚留在我的信箱中啊。

     它到底有何意涵?而我究竟應該怎麼因應呢?這些問題一直困擾着我到翌日清晨。

     克勞謝的消息并不令我訝異,我知道,即使拉菲茲未曾再親眼見過這個惡棍,但在他離去之前,一定有什麼事讓他無法放心。

    這個惡棍跟拉菲茲這趟旅行一定有超出我能預料的密切關系。

    拉菲茲總是不願對我全盤坦白,不過事情現在已經搞定了——甚至比以前更保險——我親眼看着他的贓貨安全送進銀行,克勞謝絕不可能找到那裡。

    我十分确定他并沒有跟蹤我的馬車,在那趟備受折騰的運送過程中,我一直保持高度警戒,如果他跟到了,我一定會察覺。

    至于說到幫忙擡箱子那位行李小弟的朋友……不可能,他跟克勞謝根本是天差地别、兩種不同樣貌的人。

     既無強烈理由,又不給進一步指示,就要我從銀行再運走那隻令人厭惡的大箱子,放上另一輛馬車的車頂——這麼不可能的事,我根本連一分鐘都不願去考慮,然而它卻也困擾了我好幾個小時。

    一直以來,我總是期望在執行一件任務時,有拉菲茲在旁陪伴,而他的工作,更多是在有我随行的情況下完成的,不是一次兩次,今天或昨天,而是打從我們合作開始就是如此。

    我不用明說我為何要逃避獨自看管那個死箱子的理由。

    然而,思及他曾為我冒過好幾次險,我想我得讓他知道,我也同樣可以為他赴湯蹈火。

     在這兩難的掙紮中,我尋求老方法解決。

    我幾乎沒吃午餐,就跑去紐頓布蘭大街洗一場土耳其浴。

    我知道再沒有任何方法能像洗土耳其浴那般徹底清理人的身體與心靈,能在必須做出判斷時提供一個最有利的選擇。

    即使是不常失敗或神經緊張的拉菲茲,也很能享受這個時髦玩意帶來的平靜及特别的個人服務。

    對我而言,樂趣早在脫掉鞋子之前就開始了,光聽到裡面低沉的腳步聲、溫泉淅哩哩的流水聲就很夠了,甚至一看到那些舒适的長沙發床,一進入裡面十分幹淨、溫暖、慵懶的氣氛,就能撫慰我脆弱的靈魂。

    通常在熱烤房的那半小時,我習慣數着節拍賣力踏步,讓身軀陷入美妙的倦怠感中,讓心智解放開來——然而,然而,此刻,在這溫度高達華氏二百七十度的熱室中,有一件事卻讓我不禁氣血沸騰——在我進澡堂前買的那份《佩爾美爾街公報》上,出現了一段文字。

     當時我一面翻開這份被烤的有點脆硬的熱報紙,同時享受着熱火爐的熱氣,突然,下面的這個大标題及内文,挾帶着爆破般的威力印入我的眼簾: 倫敦西區銀行大搶案★大膽且神秘的罪行 西區梭羅街的城鄉銀行,發生一樁大膽的竊案和卑鄙的偷擊行動。

    根據記者手邊最新的資料顯示,此案顯然經過精心設計,完成的時間在今天淩晨。

     據守夜警衛福塞特的陳述,大概在淩晨一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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