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說:“這裡你别管了。
趕快離開教堂,到秦芬家去,不要露出破綻。
‘金錢豹’的老巢被端掉了,他一定會去找你,也一定會依靠你,你不會有危險的。
”
梁寶說“知道了”,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省公安廳的人來了,将錢世送江東醫院;将俘虜押往看守所。
雨琦走到梅林跟前,見她仍昏迷着,便伸手掰開她的嘴巴,摘下她的一顆假牙,沒有了毒藥,她就死不了。
她可是拉“蟑螂”下水的人,還不能死。
路明說:“現在該去捉拿‘蟑螂’了吧?”
龍飛點頭道:“捉住讨厭的‘蟑螂’,什麼‘豹子’呀,‘黃鼠狼’呀,都變成了聾子、瞎子,就沒什麼可怕了。
”說得大家都笑了。
路明與張副廳長通報了情況後,省公安廳暫時封鎖了消息,張江立即簽署了李炎的逮捕令,帶人趕到市公安局。
李炎正在辦公室裡拿着份文件看,那是做做樣子的,根本看不進去。
此刻的他心神不甯,如坐針氈,教堂裡的情況究竟怎樣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就在此時,張副廳長請他去局長室。
李炎一怔:張江不是在北京開會,說要過幾天回來的嗎?為什麼突然回來?為什麼找我?他預感到事情不太妙。
他已成了驚弓之鳥。
但局長找秘書又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有什麼好猜疑的呢?
“局長這麼快就回來了?”李炎一進門就裝着驚喜的樣子,“我正有事向您彙報呢!”
張江不動聲色地問:“什麼事,你先說說。
”
“路明他們也太不像話了!”李炎忿忿地說。
“哦?怎麼個不像話?”
“這幾天連個人影也不見,到哪裡去?幹什麼都不跟我們通個氣,他們專案組把我們地方公安當成什麼了。
”
“依你看,他們做什麼事都要向你報告了?”
“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炎一聽張江的口氣,覺得不對勁兒,“我也是代表您參加專案組工作的嘛。
現在鬥争形勢如此複雜,萬一他們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向您與組織上交待呀!”
“依你之見,他們會出什麼事呢?”
“這就難說了,敵暗我明,難保不出危險。
”
“這你可不必擔心,他們活得好好的!叫你失望了吧。
”
李炎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見到過路明他們了?”
“沒想到吧,”張江調侃地說:“機關算盡太聰明,下一句是怎麼說的?‘蟑螂’先生!”
李炎知道壞了。
但仍不甘心,隻要路明不出現,他們就沒有證據。
于是氣急敗壞地冷笑道:“‘蟑螂’先生?哦,我懂了,你是在倒打一耙!”
張江故意吃驚地問:“你說什麼?”
李炎振振有詞:“張江——張郎——蟑螂,這才順理成章!是誰給橋梁專家曾倪博士送的白金手表?又是誰指使手下開了介紹信去醫院偷偷接走錢世?是你!”
張江搖頭苦笑:“我真看走了眼。
應該讓你去當演員。
但你的戲演過頭了,給我拿下!”
“我要上訴!”李炎大吼大叫:“我是保衛長江大橋的功臣,我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成為特務!什麼蟑螂、臭蟲,與我何幹!再說,你們憑什麼抓我?證據呢?”
“我是不是證人?”路明大步跨進門來,後面跟着龍飛、雨琦等。
“你,你怎麼……”李炎脫口而出。
本想說“你怎麼會出來了?”又想說“你怎麼會這樣說!”但他意識到那等于不打自招。
于是緊急刹車,将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沒想到我們會活着走出教堂吧?”雨琦譏笑地說。
“‘蟑螂’先生,還認識我嗎?”龍飛上前拍了拍李炎的肩膀。
“啊——你,你是人是鬼?”如果說雨琦也能活着出來已使李炎驚訝萬分,那麼龍飛的突然出現,更吓得李炎魂飛天外!
李炎已像糯米團似的癱軟在地。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