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偷着賣面膜的時候,據說伊東屋ITO-YA鬧鬼了。
當警車鳴笛而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事情敗露被人舉報,警察來抓他。
還好從車上下來的兩個比電影明星還有吸引力的男女還有那個粗壯努人直接進了伊東屋ITO-YA,對他完全不感興趣。
這次新出品的面膜據說帶來了外國的先進技術,加了一種奇怪的原料,消皺美白效果特别好。
川島捏着褲兜,裡面已經偷放了十多貼面膜,心裡暗自興奮:“看來今晚又能賣個好價錢了。
再留幾貼給彩子,她一定會覺得老公很能幹吧。
” 川島走到工廠門口時,高橋正望着天空發呆。
川島心裡有些沮喪,前段時間公司裁員,據内部消息說他和高橋是最有可能的,為了保住飯碗,他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制造了一些不良消息。
眼看着高橋越來越頹廢,工作沒精打采,主管也幾乎内定了高橋被裁,就在即将公布的前一天,高橋居然撞破腦袋住院了,出院之後工作狀态大好,居然還參加了“紅葉狩”! 川島不禁擔心被裁的有可能自己。
還好總裁東方父女的離奇死亡,倒是讓裁員的事情告一段落,川島也就放了心。
“高橋君,去酒坊喝幾杯?”川島滿臉堆笑。
高橋搖了搖頭:“承蒙厚意,我今晚有事,改天我請好了。
” 川島順水推舟客套了幾句正要走,高橋忽然問道:“川島君,你看天空的雲彩像什麼?” 川島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天空:“我看不出來。
” “你不覺得她們很像親人的靈魂嗎?在天空守護着人世間的血緣。
”高橋眨着眼睛微笑。
“啊!或許吧。
既然今天高橋君沒有時間,那就把遺憾放到有時間的時候彌補好了。
”川島打着哈哈,心裡卻暗罵:“神經病!”
十
揣着鈔票,川島哼着小曲,醉醺醺打開屋門:“彩子,最新的面膜,試試看啊。” 彩子穿着睡衣一臉厭惡地奪過面膜:“你除了會偷幾貼面膜混點零花錢,喝得醉醺醺回家,還會幹什麼?我當年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窩囊廢!” 川島嬉皮笑臉地拍了一把彩子渾圓的屁股:“有吃有喝日子過得舒服,人生還有什麼追求?” 彩子甩了甩手:“别碰我,醉鬼!” 川島打了個惡臭的酒嗝:“咱們該要個孩子了。
” “你先把房貸還上再說吧!”彩子狠狠地摔上卧室門,“咔哒”反鎖上了。
川島砸了幾下門,屋裡沒反應,就垂頭喪氣地去洗澡了。
溫熱的浴水舒緩了神經,人也清醒不少,川島蹑手蹑腳地停在門前聽了一會兒,确定彩子已經熟睡,紗才偷偷跑到側卧,反鎖門,從床底拖出個箱子,摸出把鑰匙,警惕地打開。
箱子裡出現了一個幹癟的女人頭。
川島“咕咚”咽了口唾沫,抓着女人頭發拽了出來,一張完整的人皮平鋪在地上。
川島小心地将人皮翻轉,對着右腳心的位置鼓足腮幫子吹着氣。
不多時,一個活靈活現的矽腔人偶被他擺上床。
川島小心地摸着人偶幾乎可以亂真的皮膚,用力地抓着乳房揉捏着,低吼一聲,撲了上去。
沒多一會兒,川島氣喘籲籲地仰面躺着,人偶溫順地枕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個活人。
“好舒服啊!比老婆強多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川島陶醉地自言自語。
“真的舒服嗎?” “嗯,舒服。
”川島的意識還沒從高度興奮産生的虛幻中清醒過來,随口答道。
“既然這麼舒服,為什麼不娶我?” 川島正要回答,忽然覺得不對勁!屋子裡隻有他和人偶,是誰在說話? “你說啊?為什麼不娶我?” 聲音是從身旁傳來的,川島赤裸醜陋的身體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脖子僵硬地扭向人偶。
人偶美麗的假眼沒有一絲光彩,直勾勾地盯着川島,微微張開的嘴裡向外淌着黏稠的液體,嘴唇紅得像染了血。
川島就這麼盯着人偶看了半天,心髒狂烈地跳動,幾乎碰觸到胸骨,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額頭上的汗珠流進眼睛裡,刺得眼球生疼。
川島使勁揉了揉眼睛:幻覺?可是剛才的聲音實在太真實了! 他慢慢抽出手臂,人偶的腦袋“啪”地落到枕頭上,如同被斬斷了脖子。
川島觸電般跳起,拔開人偶右腳心的氣門,“嘶嘶”的漏氣聲中,人偶的皮膚收縮褶皺,精緻的五官塌陷,很快又變成一張皺巴巴的人皮。
那雙眼睛如同被戳漏的葡萄皮,木然地望着天花闆。
川島把人皮胡亂塞進木箱上了鎖,大汗淋漓地跑到客廳,躺在沙發上喘着氣:剛才的幻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