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吧?”劉超愣了愣,再次轉頭往樹林那邊望去,還是不見一個人影,想了想說道:“要不要下車過去看看?”
“算了,這裡四通八達的,如果人家有心躲藏,累死你也找不到。
”蔣小樓淡淡說道。
“你也看見了?”
“應該是看到一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不敢确定是不是你們說的黑衣人。
”
“不會錯的!我見過他一次,裝扮得那麼奇怪,化成灰我也認得!”
老馬說出這句話,車廂裡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少頃,劉超打破僵局說道:“可是……鬼魂不應該是黑天才能出來的嗎?”
“你又不是鬼,你怎麼知道?況且那邊樹木這麼密集,中間一點光亮沒有,跟黑天也沒什麼區别了。
”
劉超深吸了一口氣,望着樹林深處喃喃說道:“看來,他們一直都在暗處盯着我們呢……”
一個模樣白白嫩嫩的男青年将門打開,三人還沒有進去,便有一個女孩子捂着嘴兩眼通紅地跑了出來,老馬呆呆地目送少女離去,問那個男青年:“老陳,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我們這正好有警察……”
被稱為“老陳”的男青年瞪了他一眼,“别胡說,這是我同學,剛失戀了,過來跟我哭訴來了。
”說着目光往劉超和蔣小樓臉上掃去,“都是帥哥啊,你們倆有女朋友沒有?”
“我就快結婚了。
”蔣小樓不帶表情說道。
“老陳”沒回答,卻把目光轉向劉超:“你呢?”
劉超不知為何腦海裡浮現出秦納蘭的影子來,隻好含混答道:“我……暫時沒有這方面打算。
”
“這個不怕,你感覺剛才那個姑娘怎麼樣?”
“啊?”
“老陳”笑起來,露出一口标志的白牙,“她剛失戀,要我介紹個帥哥安慰安慰他,你要是能看上她的話我幫你們介紹一下?”
劉超壓根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這種事情,正不知道說什麼好,老馬在一旁說道:“行了老陳,拉皮條的事以後再說,我們找你有正事。
”說着朝劉超努了努嘴,“他就是劉超,我跟你提過的。
另外這位叫……蔣小樓是吧?是劉超的哥們,是個警察。
”然後又轉身向二人介紹這個“老陳”:“他叫陳沛其,就是我剛提到那個朋友,人是不壞,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們别見怪就好。
”
蔣小樓沖陳沛其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真看不出來,你是個道士。
”
“我是學中醫的,我爸才是道士,文革時候被整死了,留下不少醫術給我,我所以幹了這行,自古巫醫不分家。
”說完,他盯着蔣小樓額頭部位看起來,“你思維能力很強,聰明,就是有點自命不凡,我直說你别生氣。
”
“你會看相?”
“相由心生,顯于外表,其實這是一門科學的技術。
”陳沛其往旁邊讓了讓,“先進屋再說吧。
”
安排幾人在客廳坐下後,陳沛其去廚房倒了幾杯水端過來,然後老馬直奔主題,将木牌掏出來遞給他看,陳沛其翻來覆去看了一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個的确是道家的東西,通過這上面的文字判斷,應該是茅山教的沒錯。
”
劉超上前向他指出雙魚圖中的秘密,将木牌打開,那行篆體小字再次顯露出來,“正一天師威盟。
”陳沛其讀了一遍,說道:“肯定跟下茅山有關了,但光是這塊木牌也看不出太多東西,我還是告訴你們一點别的事情吧。
”
說着看了老馬一眼,“自從這個白癡跟我說了你們的事之後,我就托一個師兄——我爸以前收的一個住在河南的徒弟到封門村走了一趟,當然沒有冒險進村,隻是在遠處看了看村子的地勢和風水,昨天他給我回話了,說這個村子的風水是‘五陰一字格’,也就是遠遠看起來建築群像個‘一’字,你們去過的,有沒有這種感覺?”
老馬看了看劉超,說道:“我們又不懂風水,當時哪注意這些,你直說好了。
”
陳沛其便侃侃說道:“五陰一字格是很另類的一種風水布局,一在術數裡代表的是陽,但是又不完全是陽,因為九九不盡,一陰獨生,所以看似純陽,實際至陰。
”他将木牌翻到背面,指着雙魚圖說道:“在太極雙魚圖裡,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白為陽,黑為陰,所謂至陰就是在白裡的這一個黑點,至陰者,風由西北方向進入,出東,樹木生長緩慢,水者淵潭而不寒,傷胃不利子孫,日頭西照而餘熱,人畜心情不平,月華普照而聚陰,腎水盈滿而虧損……”一擡頭望見幾人呆如木雞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我一口氣說這麼多,你們聽懂沒有?”
劉超與老馬面面相觑,後者聳了聳肩,說道:“簡直就是天書,小牛鼻子,你能不能說的直白簡單一點?”
“好吧……簡單來說,這種風水格局是墓葬吉穴——因為至陰,生為陽,死為陰……但是對活人來說就非常不好了,用這種風水格局來建村莊,很容易出問題,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種風水格局是道家秘傳的,一般風水先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