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是承自先祖的,但是這個姓卻往往成為“你的父親候補人有三個,哪一個才是真的,實在搞不清楚,所以隻好把三個人的姓全部撮合起來”之類的惡言笑話的根源,這件事很讓他受不了。
可是在這場戰役期間,他仍然是施恩·史路茲卡利達少校。
這時,副官形色匆匆地跑來向老提督報告,時間是二月七日一二時四○分,所有的将官、士兵們吃完了早餐之後。
比克古和邱吾權參謀長、旗艦裡歐格蘭特的艦長艾默森中校一起在高級軍官餐廳吃飯。
總參謀長的吃法極為拙劣,而且又極不注重禮儀,所以頸上的餐巾比别人的肮十倍。
以前,楊威利曾在宴席上偷偷地對尤裡安·敏茲說:“我比他好多了吧?”結果尤裡安責備他:“請不要滿足于太低的水準。
”
是根據前鋒偵察艇傳來的急報。
有關帝國軍位置的情報開始進來之後,時時刻刻都有新情報湧到。
設置于艦橋的大小二個螢幕全面開動,提供司令部戰術對應所需的資料。
“帝國軍的陣形不就是所謂的雙頭蛇嗎?如果是這樣,下官以為,我們謀取中央突破不就是敵人所希望的嗎?那樣危險性太大了。
”
比克古深深地點點頭,同意年輕副官的意見。
“或許,不,應該是毫無疑問地如你所說的。
可是已經沒有其它可采之戰術了。
我們隻有反用敵人的陣形,盡全力一鼓作氣突破中央,予以各個擊破。
”
老提督一面說着,一面對敵我雙方戰力差别之大歎息不已。
報告顯示,帝國軍艦隊的數量最少也有一○萬艘以上。
“您說得對。
不管怎樣,羅嚴克拉姆公爵果然名不虛傳。
他經常制敵機先,先逼我們于戰略上不得不戰的立場,然後才來實戰……”“所以楊威利才給他很高的評價呀!你知道嗎?史路少校,我曾聽楊威利說過-如果他出生在帝國,也會歡歡喜喜地投到他旗下去。
”“這種說法不是太具危險性了嗎?”“我也有同感哪!隻是像我這麼老朽、昏庸、又沒什麼才能的人,對方也不見得會重用我。
”
老提督的話頗為驚人,年輕副官滿臉的困惑在一瞬間轉換為愉悅的表情。
二月八日十三時,帝國軍和同盟軍的距離接近到隻有五·九光秒。
如果從天頂方向俯瞰的話,應該可以看到同盟軍直向排成一列的艦首以極高的速度往前突進,其前鋒呈尖錐狀;與之相對的橫展向天際,陣形内側稍為彎曲的帝國軍,其中央部分的光點群集,令人不禁聯想到一支箭正射向巨大蛇體的情形。
但是,越是與對方接近,比克古越是懷疑該不該固執于最初所預定的中央突破戰術。
帝國軍的胴體部份有着極為雄厚的兵力層,如果中央突破的戰術在短時間内不能成功的話,被敵人的左右兩翼包抄的危險性就太大了。
倒不如旁敲側擊,先行圍剿左右兩翼的任何一個頭較易于各個擊破。
比克古是在一三時四○分時這樣重新評估的。
而兩軍接近到五·一光秒開始炮戰則是在此五分鐘之後。
第四章雙頭蛇
Ⅲ
戰端開始之後三○分鐘,戰鬥形态始終以炮戰為主。
交錯沖突的能源、光束及火箭所織成的光網在寂靜當中展開惡魔似的造形之美。
最先有動作的是帝國軍胴體部分的米達麥亞艦隊。
所有轄下艦隊同時前進的命令在超光速通訊中來回飛竄,于是,米亞麥亞艦隊開始一邊射擊一邊前進。
由于這個攻擊不以正面的勝利為目的,隻是為了示威及試探敵人的反應,所以米達麥亞故意選擇了平凡的的推進法。
然而,帝國大軍看似數也數不清的光點,其鋪天蓋地而來不斷接近的态勢就好像有種無形的強力壓迫感緊緊攫住了同盟軍最前線的指揮官們的咽喉。
老練的比克古命部下待機而動,可是有一部分的指揮官們耐不住性子了。
他們瞄準了接近中的帝國軍,幾乎在沒有鎖定目标的情況下就一齊發射,歇斯底裡的氣氛立刻感染給周圍的同伴,于是便引發了一場瘋狂的掃射。
可是,在半狂亂的同盟軍無秩序但高密度發射的能源、光束、火箭重擊之下,帝國軍的集團發生了龜裂的現象。
對兩軍而言,這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無秩序的炮擊過度集中的部分因負荷過重而破裂了。
見此情景,同盟軍的先頭部隊将理智的判斷置于一邊,意氣用事似地争先前進,對着産生龜裂的部分又予以重擊,擴大了破洞。
帝國軍開始後退,陣腳開始動搖。
米達麥亞全神凝注着旗艦的螢幕,皺了好一會兒的眉頭,一邊用軍靴的後跟敲打着磨光的艦橋甲闆,一邊回頭對副官阿姆斯道夫說道:“到底鬼門關是為同盟軍還是為我們而開啟的?我真想向地獄問問?”
透過旗艦伯倫希爾的螢幕,萊因哈特仍然安坐不動靜觀戰況,然而,次席副官流肯中尉以率直的感歎聲打破了沉默。
“真讓人吃驚!米達麥亞提督被逼退了。
在實戰層次中算是勇者的他,擁有比敵人更多的兵力,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