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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巴米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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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司令部。

    “放任他到前線去的話,可令人擔心喲!”這是奧利比·波布蘭暗地裡所說的壞話,但是以楊的立場來看,派特裡契夫能夠了解楊的作戰,當他以歌劇歌手級豐厚的低音回答“果然沒錯”時,可以給士兵們帶來很大的安定感,這些因素都是楊考慮在内的。

     在進行了一次把重點放在安定幕僚的精神勝過實質意義的談話之後,幕僚們都退了下去,隻有華爾特·馮·先寇布在衆人之後單獨留了下來,楊看着他,把視線稍稍移開,然後又移回了視線開口問道:“你認為我們會赢嗎?中将。

    ”“如果您真有獲勝的信念的話……” 先寇布的音調微微超過了開玩笑的範圍,楊自然是不會聽漏掉。

    “我是打從心底想勝呀!”“不行呀!如果您自己沒有自信,又怎能讓别人相信您呢?” 楊沉默了,現在他實在難以抵抗先寇布辛辣的舌鋒。

    “如果您是一個隻以勝利為目的單純職業軍人,或者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幾兩重而光想掌握權力的凡俗野心家,我的煽動可能還會奏效。

    再甚者,如果您是一個深信自己的正義使命而有不可動搖的信念和責任感的人,多少也會受别人唆使。

    但是您卻是一個即使在戰況最激烈的時候也不完全相信自己是站在正義那一方的人。

    ” 楊沒有立刻回答,先寇布于是用手指輕彈着空了的咖啡杯繼續說道:“沒有任何信念卻每戰必勝。

    以唯心論的精神主義者來看,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哪!”“我一向認為最壞的民主政治也勝過最好的專制政治,所以我為優布·特留尼西特而和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作戰。

    我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信念。

    ” 話是這麼說,楊的心中卻不得不承認先寇布的指責是對的,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在古代的地球上,當民主國家雅典和專制國家斯巴達抗争之時(注:是指公元前431年到公元前404年在希臘爆發的伯羅奔尼撒戰争.),小國梅樂斯謹守中立不傾向任何一個陣營。

    對梅樂斯拒絕隸屬于己方的事感到憤怒的雅典遂視梅樂斯為民主政治的敵人而發動軍隊入侵,殘殺當地人民,将其領土并為己有,并稱自己的行為為民主政治的勝利而舉杯慶祝。

    這種醜陋的行為為後世的人類曆史立下了惡劣的模範,對侵略者的羞恥心而言,大義名分遂成為其最後的一件遮醜衣衫。

    如果侵略和虐殺是出自瘋狂的專制君主的野心的話,那還讓人無話可說,但令人絕望的是,有時候這種事情卻往往是由民衆所選出來的領導者直接加害于本國和别國人民的,民衆有時候還會為侮辱他們的人送上熱烈的掌聲。

    魯道夫·馮·高登巴姆确确實實是踩着人民的肩膀走向通往權力寶座的路的,這就是“最壞的民主政治”的歸結。

    所以楊是完全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盡管如此,楊還是認為-最壞的專制政治在崩潰之後或許會産生最好的民主政治,但是,最壞的民主政治在垮台之後卻絕不會産生出最好的專制政治,這是一件奇妙的事……。

     休息結束後便立刻發動第一級臨戰體制。

    一度松懈下來的精神活動朝着起火點急速地收斂了,所有的偵察系統都已經告知前方有衆多的敵人,這使得全體将兵的心都響起了警報。

    “和敵人的距離,八·四光秒。

    ” 監控員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遍全艦,仿佛用一雙冰冷的手緊緊握住了士兵們的肺和心髒,呼吸和心跳都立刻加速,也有人的體溫立刻上升。

    “漸漸接近了。

    ”“當然,如果遠離一些的話可就難辦了!” 在炮塔及槍座中交談着的士兵們,低語中帶着微妙的緊張及不安。

    如果他們任由精神的溫度無限制地升高,噴起火焰,很可能介時便會把自己和别人都燒成灰燼。

     楊一如往常坐在指揮桌上,托着下巴,手肘支着一邊膝蓋,凝視着正面的螢幕,但是他突然把視線投向幕僚們。

    視線是依梅爾卡茲、姆萊、先寇布、尤裡安·敏茲、馬遜、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派特裡契夫的順序平移過去,雖說是一瞬間,可是也沒有停下來,當視線又回到螢幕上之後,他就再也不動了。

    菲列特利加的心情複雜着極大的擔憂及微微的灰心,她看着脫下黑色扁帽,頭發雜亂不堪的年輕元帥。

    他是她的,可是,又不隻是她的,較之自由行星同盟超過一○○億的市民對他的期望,她所求之于他的又顯得那麼的渺小-不,或許該說是荒誕-希望和他共有未來。

     楊又戴上了扁帽,菲列特利加也振作起了精神,把注意力集中在螢幕上,因為一切事情都得等待戰後保往了性命再說。

    “敵軍正突破黃色區域……” 監控員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唾液分泌不夠的感覺。

    随之聲音突然提高了。

    “完全進入射程距離了!” 這時候,炮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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