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包裡就萬事大吉,我的心還是跳個不停。
我把管财務的小萬叫了進來,叫她把錢收起來,問她按慣例該如何處理。
小萬說,以前的做法是大部分發到個人,留下一部分做活動經費。
我說,那就按以前的做法辦吧。
接着我問小萬,除了口岸辦這筆款,還有其他來源嗎?小萬說,區政府、外經委都會有所表示,不過口岸辦以前沒送這麼多,最多的一年是十萬。
去年三個政府部門加起來是十八萬。
我點了點頭,小萬接着說,江主任,我給你個建議,這些錢不要一個中秋發光了,留些備用才行,萬一春節沒有錢了,也可以救急呀。
我說,這主意不錯,你做個計劃吧,回頭我們幾個人研究一下,定個辦法。
小萬高高興興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覺得這丫頭盡管長得小模小樣,也挺可愛的。
下了班我就開車直接去馬羚的公司,在樓下等她。
一會兒她從樓上下來了,穿了件白色的麻紗襯衣,下面是一個蠟染的布裙。
我還沒見她穿過這種衣服,覺得新奇的不得了。
然後我突然就不想跟她出去吃飯,想跟她做愛了。
我下了車,邊走邊按遙控器。
馬羚看見我把車鎖了,有些怪怪地看着她,說,怎麼了?我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電梯裡推。
電梯門關上後,我抱住馬羚親了起來。
馬羚竟然有些臉紅,她推了我一下,說,有毛病。
卻開始回吻我。
進了辦公室,我把門關上,開始脫馬羚的衣服。
她穿得很簡單,衣服脫下來就光了膀子,她那條白乳罩沒有帶子。
質料很柔軟,是真絲做的,脫下來就像兩塊布,一點也看不出是乳罩。
這就是說她的Rx房不僅豐滿,還很堅挺。
我看着她白花花的上身,心裡起了股熱乎乎的感覺。
于是手忙腳亂地脫她的裙子。
馬羚笑着說,你今天怎麼啦?我說,沒怎麼。
馬羚說,跟你講個笑話吧,有一天日全食,有頭驢子以為天黑了,趕緊爬到母驢身上做愛,沒想到天一下子又亮了,搞得那頭蠢驢覺得很掃興。
我說,好呀,你罵我是驢呀,看我怎麼炮制你這頭母驢。
把她扛起來,推開卧室的門,把她扔在床上。
馬羚嗷嗷叫着,像個蕩婦一樣。
我有些急不可待,爬到她身上,結果沒動兩下就射了。
于是我覺得我跟那頭蠢驢真沒有什麼差别。
一時沖動的結果總是那麼不如人意。
盡管如此,我還是趴在馬羚的身上不願意動,好像趴在她身上這愛就沒做完,一旦下來了就全結束了。
馬羚似乎猜到了我的心境,身子躺着一動也不動,左手在我背上撫摸着。
直到她覺得給我壓成了一張紙,再不下來就恢複不過來了,她才讓我下來。
馬羚說,洗一洗吧,陪我去吃飯。
我覺得有些累,好像洩掉的不是精液,而是全身的力氣。
我說,别出去了吧,叫人家送餐。
馬羚說,我上午是吃快餐呢,讓我改善一下生活好不好?我說,剛才喂了你個飽,還嫌不夠?馬羚說,你少來。
卻拿起電話叫人送餐。
她說,吃什麼?我說,随便。
馬羚說,送兩個随便來。
我笑了笑,進去沖涼。
剛把肥皂打到身上,馬羚進來了,幫我擦後背。
我說,都進來了,人家來了怎麼辦?馬羚說,放心吧,我叫她一個小時後再送上來。
怎麼樣?時間充足得很,要不要再來一回?我說,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馬羚說,不是看我的本事,是看你的本事。
然後輕聲說,今天沒狀态呢,是不是太累?我說,不是,今天覺得你很特别,感覺好像是第一次,控制不住了。
馬羚在我胸口上捶了幾下,說,壞家夥,就知道你喜新厭舊。
我說,錯了,我是喜新不厭舊。
結果又挨了她幾拳。
馬羚要了三個小炒,三個涼菜,兩個湯,兩份飯,送菜那丫頭用了隻竹籃提上來。
馬羚在外面結賬時,我穿着她給我新買的睡衣,坐在她卧室的床上,看着電視。
她說,出來吃吧,那丫頭走了。
我說,不如拿進來吃,有電視看。
馬羚就把飯菜一樣樣搬進來,放在床頭櫃上,她自己搬了個小圓凳,貼着我坐下,替我夾菜。
我說,馮子興今天讓我陪他去找周海濤,還問我多大,是不是該成家了?馬羚吃着菜,嘴裡嗯嗯着。
我說,這丫挺的是什麼意思?馬羚說,一定是想提拔你,你得趕緊成家,沒成家的人領導不敢用。
我說,是嗎?難怪我提不起來,原來是這個緣故,你怎麼不早說?馬羚說,現在說也不遲呀,你前途仍然看好。
我說,說得也是,可是誰願意嫁給我呢?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周怡,要是她沒去西藏,不知我們會不會結婚?問題是周怡去了西藏,前些天還來信說她準備結婚了,說找了個當兵的。
我不知她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我給她回了封信,說祝賀她。
我以為她會回信,結果她沒回。
也不知她收到沒有。
她給我的信上沒有回郵地址,我隻能寫拉薩海關。
馬羚突然說,你看着我幹什麼?你可别指望我嫁給你。
原來我把馬羚當周怡了,一直在盯着她看。
我說,你整天霸占着我,又不跟我結婚,是什麼意思?馬羚說,不是吧,你真的想娶我呀?說完滿臉通紅。
我說邪門兒,你今天怎麼啦?臉皮特薄,動不動就臉紅,不是裝的吧?馬羚說,裝你個頭,今天開始談婚論嫁了嘛。
我說,你看咱們倆結婚好不好?馬羚說,這主意倒是不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啊。
我說,好是好,問題是影響我的前途呀。
古人雲,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
還說,家事國事天下事。
這家事擺在最前面。
領導以為我連家的責任都不願意負擔,如何敢把國事托付給我?
馬羚說,古人也講,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說完把筷子放下,抓了塊紙巾擦嘴。
她不吃了。
我說,别讓自己太沉重,飯還是要吃飽的,最多結婚的事往後緩一緩。
馬羚說,我才不會讓這檔子事把自己給累着了。
我說,那你也不能讓我給這檔子事累着吧?馬羚說,你會嗎?我也把筷子放下,抓了張紙巾擦嘴,擦完了說,我還真累了,得躺會兒。
往後一靠,把自己躺成一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