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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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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說,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茶藝小姐說,對,你是行家。

    馬仁龍說,算你有點眼力。

     喝了兩輪茶,開始上菜。

    五菜一湯,菜很普通,一個海鮮,四個家常菜,湯是龜蛇老火湯,老馬還給我們每人要了個三百八十元的燕窩。

    所以這餐飯吃了兩千多塊錢。

    好在我們沒喝洋酒,喝了支五糧液,後來又喝了三支啤酒。

    吃完了飯,部長讓馬仁龍簽單,我知道不用他自己出錢,甚至不用他單位出錢,懶得跟他争。

    馬仁龍說,時間還早,咱們活動一下吧?我說,好呀,聽領導安排。

    懷大偉剛來東平,人生地不熟,擺出個客随主便的态度,不聲不哈。

    馬仁龍說開一部車算了,于是都上了他的車。

    出了停車場,向左轉,跟着上了東平大道。

    我一看這方向,估計是去時代唱歌。

    心想昨天才去了,今天又去,時代的老闆一定高興死了。

    何一标是時代的常客,說不定能跟他撞在一起。

    馬仁龍突然把車停了,說,想起來了,今天開始掃黃打非,咱們還是做個表帥吧?别去唱歌了,去洗腳,好不好?于是去洗腳。

    在東平洗腳最好的地方是紅珊瑚,小姐漂亮,手式好,設施新,空間大,停車方便。

    那地方經常是人滿為患。

    去晚了,少則等半小時,多則等一兩個鐘頭。

    我說,不知道有沒有房,打個電話訂間房吧?馬仁龍說,今天應該有房,明天就難說了,每次一掃黃,沐足生意就好了,所以沐足店的老闆天天盼着掃黃。

    大偉說,想不到啊,沐足也能吃政策。

    大家呵呵直樂。

     到了紅珊瑚,問咨客小姐,不僅有包間,還有房。

    于是要了間三人房。

    剛坐下,經理進來了,對馬仁龍點頭哈腰,大哥,怎麼過來不打個招呼?馬仁龍說,怎麼啦?來這兒消費還得請示報告?經理說,看大哥說的,我的意思是好給大哥你們安排一下。

    馬仁龍說,不用你安排,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海關的江主任,這是新來的劉副局長,都是我兄弟,以後多點關照。

    經理給我和大偉一人遞了張名片,說,兩位領導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小妹。

    馬仁龍說,你走吧,我們兄弟聊聊天。

    經理剛走,馬仁龍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顯示,說,周老大的。

    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馬仁龍說了聲周書記,然後就啊個不停。

    完了對我和懷大偉說,不好意思,周海濤要我過去,政法委書記雷征過來了。

    大偉,你跟小江好好聊聊,今天不要回南州了。

    大偉說,行,聽領導的。

    我們已經把腳泡在藥水裡了,就沒站起來,目送馬仁龍走了。

    大偉說,雷征行情看好,可能會當省委書記,大把人想巴結他。

    我說,雷征要是當了省委書記,咱們馬老大的前途就十分光明了。

    我接着說,喂,雷征來了,你怎麼不去陪呀?大偉說,我級别夠嗎?要是廳長來了,我可能還能見個面。

    我一想也是,咱們南州海關的領導來了,我可能還能跟着跑前跑後,要是總署的領導來了,我就隻好回家睡覺,除非領導要跟群衆見面。

     大偉突然說,你後來跟雙兒有沒有聯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說,誰?大偉說,他媽的,阿雙呀。

    我一聽心裡就有些給人抽空了的感覺,阿雙是我生活裡的第一個女人,跟她在一起,有苦有樂,有甜有酸,有愛有恨。

    盡管後來我盡量不去想起她,可一直無法把她從腦子裡趕走。

    我說,沒有。

    大偉說,你們當時怎麼搞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鬧得水火不容?我說,一言難盡,觀念、經曆、性格都合不來,再說,咱們也有些門不當戶不對。

    大偉說,我操,有什麼不對的?她也就一個普通市民,一家四口擠一間房,她本人中專畢業,能嫁個大學生就不錯了。

    我說,以前的事就别提了,阿雙現在怎麼樣?大偉說,看不出,你還是很關心她的嘛。

    我說,關心什麼呀?畢竟好過一場。

    大偉說,她後來嫁給了局裡的一個司機,那家夥不務正業,五毒俱全,回家還打老婆。

    你知道,阿雙也不是個軟柿子,家裡戰争不斷,熬了這麼幾年,鬧過好幾次離婚,總是沒離成。

    去年她老公酒後開車,撞死了人,差點判刑。

    局裡出面保了他,沒坐牢,但車是不能開了,一直在家耗着。

    今年單位搞末位調整,把阿雙給淘汰了。

     看這事鬧的!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家的路都是越走越寬,她的路怎麼越走越窄呢? 我說,大偉,咱得想辦法幫幫她呀。

    大偉看看我,呵呵笑了,他說,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幫她。

    我說,南州我也不熟,在東平給她兩公婆安排個事行不行?大偉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來東平前見到了阿雙,她就求我在東平給她找事。

    現在公共汽車、地鐵全通到東平了,到東平上班比在市裡還方便。

    我說,不行的話,在東平給她找個地方住,對了,她沒有孩子吧?大偉說,沒生,這也是老打架的原因。

    我知道阿雙不是守得住自己的人,在我之前她已經有過性經曆,在我之後大概也不隻老公一個男人。

    尤其是老公對她這麼不好,她肯定出去找别人。

    她跟人做愛是不搞安全措施的。

    至少跟我沒有搞過。

    一旦懷上了,就隻能去醫院做人流,老這麼個搞法,生得出孩子才怪呢。

    我本來想讓馬羚給她安排個事,想想覺得不行,不能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

    後來我想起了何一标,他的公司大,安排個把人不是問題。

     我給何一标打電話,先問他在哪兒。

    他果然在時代。

    我說,在嚴打啊,你小心點。

    何一标說,嚴打好哇,越打越刺激。

    然後她讓一個女人給我講話。

    是昨天那個媽咪。

    媽咪說,大哥,過來玩吧,我妹妹好想你呀。

    我說玩你娘個頭,叫何老闆聽電話。

    我把找工的事在電話裡講了一遍,何一标一直在那裡咿咿呀呀,也不知他聽明白了沒有。

    這小子顯然是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

    我對大偉說,阿雙的事我負責到底,可我不想讓她知道,還是你出面吧?大偉笑着說,喂,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想接手。

     洗完了腳,我問大偉住哪兒。

    大偉說,馬老大還沒給我安排呢,我看今天還是回南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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