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索,去找點好吃的來。
”諾索問道:“泥蝕洞的愉珠快要成熟了,我去摸一點來。
”
巫老說道:“諾索,你小心點,泥蝕洞裡的漩流泥很麻煩的,你是修煉過的精魂,離靈體境界還早着呢,雖然不怕漩流泥,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他絮絮叨叨地囑咐着,又對李強道:“諾索一直是攝圈的使者,照顧我很久很久了,呵呵,人老了總是不放心啊,諾索你去吧。
”諾索應聲潛入地下。
李強說道:“巫老不用忙了,說說需要我做些什麼。
”
巫老苦笑道:“前輩在地面上看到的荒廢的居住地,那是我們楚巫族世代居住的地方,唉,在幾十年前,我們楚巫族還生活在那裡,可是,自從峽谷另一端來了一個修真高手後,一切都變了……”
李強問道:“怎麼?他不讓你們居住?”
巫老搖搖頭:“不是,是我在攝圈裡發現,若是我們還居住在上面,那麼一年之内,我們楚巫族必然會被滅族,所以我讓全族的人都躲到地下來生活了。
”
李強感到不可思議:“你……你是說,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僅僅憑着攝圈的預測能力,你們全族就躲在地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巫老點點頭,用手将垂下的白發向肩後順去,無奈地說道:“每過三五年我都要在攝圈裡重新推算一次,唉,每次的結論都是一樣……”
李強用折扇輕輕敲打着掌心,說道:“那就是說,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們全族遷回地面,在一年之内就會被滅族?”他心想:“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攝圈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
巫老苦笑道:“去年我用攝圈推測,已經又變了,一旦我們楚巫族遷移到地面立即就會被滅族,不過,我同樣也測到前輩會來,隻有您才能化解這場劫難。
”
李強沉思片刻,搖頭道:“不對,這世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那人一定和你們有某些關系,不然,他沒有理由對你們出手,即使他是一個邪惡的修真者,他也應該有一個下手的理由,你沒有說原因。
”
巫老沒想到李強如此清醒,他苦笑道:“前輩,唉……”他欲言又止,看了李強一眼,下意識地用手摸着攝圈光滑的表面,半晌,他似乎下了決心,說道:“是我們楚巫族的人無意中傷了那人的弟子,那人找到這裡後就一直徘徊不去。
”
李強垂下眼睑盯着手中的折扇問道:“傷了他的弟子?有多重?”
巫老不安地摸着攝圈,說道:“還剩一口氣,被我們楚巫族封在巫冰裡,我們用盡了救治的辦法,還是救不活他,唉,隻好把他封起來,他的師尊還在找他,找不到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
李強問道:“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弟子就在這裡?”
巫老說道:“當時他的弟子發出求救的法寶,那人能判定就在這裡,隻是他無法确定是誰幹的。
”
李強說道:“我要知道争鬥的原因。
”
巫老垂下頭,雪白的長發從肩頭滑落,他低聲說道:“是為了一顆回春谷的元陽丹,那是一件奇珍,我們整個楚巫族隻有族長快要修到元嬰期了,有了元陽丹,楚巫族就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修真者,可惜……”
李強不由得苦笑,巫老說話留半句的習慣讓他很不适應,他說道:“巫老,誰先得到的元陽丹?”巫老的聲音很低,好在李強現在的耳力驚人,不然還真是聽不清。
就聽他期期艾艾地說道:“是……不是我們族長。
”
李強也沒有得到過元陽丹,但他知道元陽丹對于初入元嬰期的修真者意味着什麼,那是可以鞏固元嬰的靈丹,對于初入元嬰期的修真者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李強說道:“最後你們族長得到了元陽丹?”巫老搖頭道:“被毀掉了,我們族長同樣也受到重創,因為沒有靈丹救治,他也被巫冰封了起來,現在我們楚巫族沒有族長領導,我沒有辦法找到新的族長,無論怎麼推測,攝圈顯示的楚巫族的首領還是被封住的族長。
”
一道青煙飄起,諾索凝形後取出一個黑色的玉盤,笑道:“發現了兩窩愉珠,費了好大勁才收集到,前輩嘗嘗看,愉珠是我們這裡的特産,特點就是香,吃完後嘴裡留香百日,讓人很愉快的。
”
李強點頭道:“諾索,辛苦你了。
巫老,既然這樣,你再預測下面還會發生什麼?”他對楚巫族的攝圈感到很好奇,很想看看巫老是如何預測的。
巫老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馬上就請攝圈幫忙推測一下。
”他開始連續念着咒語,速度越來越快,聲音卻含糊不清,讓人聽着就像是蚊子哼哼。
不一會兒,攝圈的表面開始煙霧缭繞,巫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赤紅,他猛然大叫一聲:“拙!”緊接着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噴上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