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自由,再合理不過了。
嶽陽譏諷的說:“你這個白癡呀,你腦子轉不過彎來呀。
照理說,你這個四肢也不怎麼發達啊,可這個頭腦怎麼這麼簡單呢。
”“哎……”張立也不高興了,“你……要不是,你……的腦袋裡就想着女人什麼的,我們也不會落到這麼被動的局面,是不是。
”
呂競男說:“你忘記了咱們此行的根本目的呀,張立。
如果說,這裡的狄吾大人是唯一能夠解開強巴少爺蠱毒的人,我們怎麼能夠随便的跟他們交惡呢。
”巴桑也冷冷的冒了一句:“我們也根本不需要妥協,在吊籃上開槍,是可以把這些阙母人消滅的。
”“瞧見了吧,瞧見了吧,巴桑大哥都比你行。
”張立這才明白,還有這層關系在裡面呐。
嶽陽在黑暗中碰到了什麼東西,不由得叫出了聲,“哎呦……”,“碰到什麼啦,哎呦,你這個四肢簡單的家夥,你又碰到了什麼了?”嶽陽在地上摸着:“是一塊原木,哎,放在這兒幹什麼呢?當凳子?”卓木強巴也摸了摸,“嗯,是隆洞,這是一種刑具,來來,你摸這兒。
你沒有摸到,在中間,有拳頭大小的洞嗎?就像枷鎖一樣,把犯人的腳夾在這個中間,一個較大的隆洞可以鎖十幾個人,被鎖住的犯人,站不得、坐不得、躺不得,這非常痛苦的。
”嶽陽吐了吐舌頭,“哎呦,這麼說,咱們的待遇還算不錯呢。
”
胡楊隊長說:“哎,我說,為什麼這麼大的牢房了,沒關押幾個犯人呐?”經胡楊隊長這麼一提醒,他們才發現,好像是這樣的。
一路走了十來分鐘,照理說,這時間也不少,但是沒有聽到有什麼人的聲音。
整座監獄空蕩蕩的,好像就關了他們幾個人。
卓木強巴對着隔壁說:“巴桑,你房間裡的那位,是死的還是活的?用他們的話問問。
”嶽陽喃喃的說:“哎,不會是安排的卧底吧。
”
巴桑叫了幾聲,有人沙啞的說:“是誰把我從夢中驚醒?不讓我在黑暗中安甯。
”他的聲音抑揚頓挫,就好像是在作詩,在朗誦。
巴桑的聲音也不怎麼好聽,發音還有點磕巴,“你,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這裡還有别人嗎?”“嗯、哎……”那個人似乎剛剛發現,在這個石牢裡,多了幾個人。
他激動的說:“在黑暗的空間裡,難道是故土的同胞,你們跨越了生命之海,來到這裡。
”他好像在移動着,鐵鍊發出了“喀喇、喀喇”的聲音。
什麼,什麼,跨越生命之海?巴桑聽不明白了。
卓木強巴隔着栅欄,追問說:“你是亞加的人嗎?”“亞加、亞加,多麼熟悉的名字。
我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經過一番交談,他們知道了,這個人叫江勇紮魯。
是三年前,代表亞加來阙母談判的,因為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而被關押在此,從此失去了與故土的聯系。
至于那是個什麼樣的,不可饒恕的過錯,他怎麼都不肯說,隻是一味的自責,自己傷害了一位至高無上的人,那個過失,哪怕自己失去十條性命,也不足以彌補。
而在紮魯的口中,郭日念青,這個毫不起眼的小矮子,竟然在郎布王國,他是個最有名的大将軍。
在與亞加的戰鬥之中,他多次立下了赫赫戰功,他那隻眼睛,就是在戰場上,被箭射瞎的。
而在他中箭之後,仍然騎在飛馳的馬背上,眼睛插着一箭蹴,用刀砍下了一名亞加名将的頭顱。
三年前,兩個王國簽訂的停戰協議,也是這位名将促成的,士兵們将他尊為戰神。
有的隻是尊奉和崇敬,從來沒有人譏諷他的身高。
聽到了紮魯的述說,呂競男明白了,難怪那個郭日能夠一眼分辨出他們每個人的關系和特征,而且還深感心理戰術,他能夠不動聲色的指揮三十幾名兵士,做出戰事的配合,這些都是在戰場上一次次用生命搏回來的經驗,可笑啊,還一直把人家當小醜呢,胡楊隊長依舊問起,監獄裡為什麼沒有别的囚徒?
紮魯聽了哈哈大笑,用那獨特的嗓音說,“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定要賓朋滿座嗎?這裡原本是關奴隸和戰俘的,男人都戰死的差不多了,三年前簽署的協議,雙方也都歸還了戰俘,這裡有人……哈哈哈。
那才怪呢。
”
唐敏說,“請問,為什麼打起了的呢?”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為什麼要打起了呢?人和人之間為什麼總是要打仗呢?在遠古時期,為了争奪食物為了争奪生存空間,在部落時期是為了争奪奴隸女人和土地,進入了王國,戰争就是憑最高權利者的喜好了,可以是為了一個女人,也可以為了某張唐卡,某件寶物或是毫不值錢的一件東西,人類的曆史不就是戰争在推進前進麼?哪怕是再過幾千年,人類還是會為了各種生存資源而戰的,在我生存的那個地方……”
随着紮魯以那詩歌一般的聲調娓娓道來,卓木強巴漸漸的對這個亞加王國有了新的認識,亞加與郎布王國的區别就像今天的藏北與藏東一樣,亞加王國是以傳統的遊牧民族為主,逐水草而居,以部落為單位,